人若是有烦恼,就是记性太好。
那一晚的绮丽记得太清晰,永远不可能忘记了。只有我自己想办法,想办法把这把刀的锋锐磨去,让它不再伤害我。除了我自己,别无人能帮我,就算你也不能,许萱。就算你现在走过来,立刻离婚,立刻和我在一起,那两天你对我造成的伤害也不可能弥补了,永远不可能。
我大脑的沟回里,是记忆的抽屉,一拉开,什么都在。只是偶尔需要钥匙而已。也许很多年之后,和你有关的所有记忆,我都深深的收藏在静美的抽屉里。直到有一天,你出现了,我们重逢,你带着钥匙,把抽屉打开,惊动我本来应该安静度过的有一个晚上。也许我会告诉你,其实我也经常打开这个抽屉,就像现在这样。只是不能告诉你,你看不到的地方,栽种着因为这些回忆被泪水打湿之后,发霉生长出来的花。
其实最近都有人来问她,咦,怎么最近不见你去找许萱?易铭只是说,她比较忙,我就不去打扰她了。或者也有人来问,你最近和许萱怎么样。易铭就只是挤个笑容,什么都不说。不止是身边的同学室友,甚至还有以前的身在世界各地的知情的朋友们。
她们都想知道我和你怎么样。我不愿意告诉她们。告诉她们,就意味着我要解释这般心境,就意味着我要去剖析自己,
可是我根本搞不清楚。
她们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我失不失眠,伤不伤心,眼泪能否流出来或者是否哭得出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没有消息,没有声响,不会出现,不会打扰的我。寂静无声,无话可说。
若是她们知道,可能会觉得我是疯子,你是混蛋。我知道的。即使她们都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她们也会站在我这一边觉得你残忍。可是我还想爱你,我还想对你说出感谢之类的词,即使你把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我心头,我还是流着血想爱你,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爱人,不是阻碍你的周围人,是深深爱着你无法自拔的我自己。
早上7:45分,你到哪里了?从你家开车过来的快速路上又堵车了吗?还是你又睡过头?抑或你终于乖乖的在楼下的7-11买早餐吃了?你,
她眼神一亮,看见了许萱。许萱换了一套墨绿色的羽绒服。大毛领子,依稀记得上面的樟脑味道很重,几乎让人受不了。很名贵的衣服吧,海信广场买的?
易铭怔怔的看着许萱快步走向办公楼的大门,还是那样,手里的包还是那个parada,可以分辨的出来长筒靴还是那一双。慢点走好不好,我怕你崴到脚;慢点走好不好,我怕你离开的太快,我今天最折磨又最幸福的时光会过得太快,
猛然间,在走进室内之前,许萱站住了,转过身看着易铭所在的方向。不,不会的,你看不到我,你有轻度的近视,虽然只有开车才戴眼镜,但是和我差不多的度数让你绝对无法看见站在窗边的我,即使这里只是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