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易铭想伸出手抽自己,奈何室友也都在,只好作罢,转而懊恼的抱着头。
不是想好了的吗?要把这一栏暂时划归到n/a,空缺,暂无,没有资料没有备选什么都没有,安心过你本来就是单身的生活,大四了快点决定是去英国还是美国,
美国。
在家也好几次的想起了迈阿密,想起了那个美国南部炎热的城市,阳光蓝海沙滩。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去一个很少阴天很少天冷,很多温暖很多阳光的地方了。看到那些风景的时候,心情不是也变好了吗?也许自己就是在潮湿阴冷的地方呆的久了,阴郁雾霾的城市呆的久了,不能在容许自己这样抑郁下去了。要是真的选择去了英国,什么别的都不考虑,矫情的英音不考虑,难吃的食物不考虑,雨天,没完没了的雨天会不会让自己更难过?
让我去一个从来没有好好了解过、与之前毫无关系的地方去吧,是逃跑也好是新的大冒险也好,让我去。让我离开你,离开你,就算还有机会见面,但是让我再难如此每天每天的看到你,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受折磨,就不会一步一步走向更深的抑郁深渊。
易铭靠在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手里夹着一直万宝路,耳机里播放着queen的loveofmylife,晚上9点27分。
易铭张着嘴无声跟着唱,“youwillremember,whenthisisblownover,ahing'sallbytheway,whenigrowolder,iwill&hereatyour&oremindyou,howistillloveyou,istillloveyou”。
也不能说,是许萱偷了她的心,分明是她自己双手捧着自己的心,送到对方面前,任由对方取用的。或者我有没有偷到你的心呢,许萱?有没有?你从来都不肯告诉我。即使我在你的体内,我却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你心里。告诉自己是在的,觉得自己在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是不在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心就碎了。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所做的,我全都不理解。我不明白啊,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对我。难道你觉得那天的事算是最后的恩典,恩典结束便可离散,醉梦中交欢,醒来就分散吗?也许你的沉醉的,但是我不是啊,你不明白吗?你那么聪明却不明白吗?你所做的一切让我如何相信你只是帮我当做情人,召之即来,
挥之即去。
易铭忽然觉得自己理解了为什么黎耀辉要离开何宝荣了。尽管他依旧深深爱着何宝荣,但是多看一眼,多说一句,多在一起一分钟,也许这份美好的感情就会彻底的损坏。这是最后最无奈的选择,最卑贱的自保,和壮士断腕一样,若不砍下,就只能在此流血至死。
为了爱而离开,甚至不是为了对方,只是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