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铭发誓,她是从健康角度去考虑的。前阵子任林栩咳得像什么一样,拔罐之后的确缓解症状,效果很好。但是此刻的许萱,一言不发。令人尴尬的沉默如同灰尘一样落下来。大概你就是吃定我的聪明,易铭想,许萱,你就是吃定我一旦发现你沉默就会自觉退回去,对不对?
你们都吃定我,吃定我如此识相如此乖觉,吃定我爱你们的心。你不想要的,我绝不去做。“没事。我吃药就好了。”良久许萱才开口道,眼神躲避易铭的存在,只是散漫的盯着电脑屏幕。
易铭点头表示认同。“行。那,有什么事再叫我吧。”“好。”
四月的天气,易铭忽然想去看海棠花。哪怕今天比较忙,还是想去。似乎不必开口,海棠花就能理解她开解她,从而让她快乐起来。但是骑上车一路飞驰到底地方之后,却一反常态点起一支烟。越有心事,《红豆》听起来就越美。这首歌照映人心,不快时,那句细水长流,你听来就是悲歌和奢望。反之,你听来就是坦荡。
她觉得她和花瓣一样,还是等不到对方来好好欣赏。
☆、海水与火焰iv—钟颖
快到炎热的五月,也就快到我和她的生日。一前一后,庆祝起来都费劲儿。但是因为日子离得近,我们倒也可以在那段时间筹划些什么。只要她的夏季学期不忙,我的事也不多,一般我们都会人间蒸发一段时间。
当然,这样的行为,是在那之后。
那年,就快到她生日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想着,各自为对方计划一次浪漫的庆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全都想到一起去了。之前她的期末考试一结束,她就病了。半夜爬起来拉肚子,折腾了两次之后,回到我怀里的身体冰凉冰凉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这只猫仔,肠炎犯了。加上没睡好,整个人都是漂浮的。因为是消化系统不对,我不让她喝咖啡,也不许喝任何提神饮料—也即是,今天不准干活,只许休息。
于是中午,草草吃点东西之后,她又睡了。我抱着她,陷在床里。她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胸口。不暧昧,反而显得温柔。我能感觉到,她卸下所有防备,主动也好被动也好,把最真实也最脆弱的自己呈现给我。她很别扭,有时候不喜欢别人照顾她,大概觉得独立的感觉非常好。但是那天,她许是真的没力气了,对我那样依赖。爱人对自己的依赖,最能激发人对对方的怜爱。
我玩着她的头发,轻轻吻在她的额头,看她睡的沉实无比,呼吸节奏缓慢踏实。豢养一只猫,它靠在你身边睡着的时候,你最喜欢它。
那个时候我心一动,便打定主意,在她生日当天,向她求婚。
好像遇见她还没多久,却想和她结婚,却想这种时刻立刻抓住自己的心,从此安定。这样的炽热而又温柔的情感,我从未在别人身上体会过。是她,给予我一份几乎是完整的爱情。于是我想许她婚约,许她一生。
她生日那天,是一如既往的在我怀里醒来,被我吻醒。我们喜欢如此,直至现在还是如此,亲吻彼此,互道早安。在接吻中醒来,赖床;也在接吻中睡去,以彼此的怀抱为安慰。“早安啊,生日快乐,小宝贝。”她笑了笑,“早安,陛下。”她吻着我的下巴,调戏敏感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