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受有得必先有失的生命逻辑,并且主动抛弃了很多。一边抛弃一边紧握,若非如此绝难走到如今境地。
她很爱钟颖。除了两个人极大地相似性,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钟颖的出现填补了她将要因寂寞而崩溃的异国生活,甚至是整个奋力挣扎的生命。她信佛,同时也坚信钟颖就是她的天使。给她力量,给她希望。
这是某种程度上幸运的人生。
幸运的人都付出了他们觉得痛苦的代价。
也不是没想过也许有的分离的那一天,纵使现下一切看来都是好的:事业蒸蒸日上,双方父母家族都很接受她们的相爱相守,连孩子这件事都可以提上日程,随时可以回国,随时可以留美,看上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易铭和钟颖携手达成她们的美好人生,但是她就是害怕。她是悲观主义者,看什么东西,即使表面上乐观的去相信,究其原因,是她对人生无常的拜服。她相信无常,把无常当做宗教,于是底线化作—即使最糟糕的结果,我也可以接受。心里有最坏的打算和准备,向着最高最远去进发。同时相信空,所以努力握住当下。
想起来自己写什么,毕业时候的个人总结的一句话,“愿我们回首再相见的时候,纵使是百年身,也可以报以微笑。不悔,不怨,不枉少年。”可以说给钟颖听,更像是说给许萱听。
☆、茉莉--许萱
许萱的生活,在她从美国回来、正是在e学院教书之后,基本进入了非常非常平静的时代。是非常非常平静。连从家里开车去上班的路线都快要没要变化了。每周的生活也基本固定。作为律师,也绝少再接案子,专心于高薪的相对清闲无压力更无挑战的职业生活。这样也好啊,她想。每天最多五天上班,周五还一般都不去。周末一天在家里闲着一天去父母家里吃饭,一切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就算公公婆婆和父母问了这么多年依旧不知疲倦:你和航宇还不要孩子啊?
拜托,连同事们都没有好奇心了,几乎每周都会见到自己的四位老人依旧不依不饶。说来,赵航宇也不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既然不指望传香火什么什么的,丁克怎么了?反正公婆的立场她不明白,不过他们干涉也不多,撑死逢年过节问一嘴。倒是自己的父母,许是担心自己到老膝下孤寒,一直在问,随着自己年岁渐长催的是越来越勤。想想也是,三十几岁了,就快成为高龄产妇了。
但是比起这些,许萱更在乎的,是脸颊的肉有没有松弛、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