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院长突然顿住脚步，而后换了个方向。
季节看了看，原本朝里走的路线改成了向学院外面走。
最终两人来到一个马车里。
马车缓缓驶出学院，院长则自上车开始就不再顾忌地仔细打量季节。
脸色苍白，神态明显的疲惫，还有一道夸张的疤痕。
他的眼睛逐渐泛红，许久才颤抖着声音道：“季......你受苦了。”
季节沉默片刻，温和地开口道：“老师他还好吗？”
见到院长的那一刻季节才知道，这个学院的院长居然就是她那位国师导师的学生，她小时候在受国师教导时也偶尔会见到他，从他嘴里听到过宁西这个名字，所以才会在听到宁西这个名字时感觉这么熟悉。
院长深吸了口气，压下泪意，面上柔意更甚：“老师他还好。当年在知道你们的事情之后，一直自责没帮上你，总是在我们面前念叨你。”
“好在老师后来收养了一个孩子，这才没有一直消沉下去......”院长絮絮叨叨地说着，难得让季节再次感受到温情。
季节回忆起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嘴角不禁泛起笑意。
在安居地，除了人皇以外还有一个定海神针般的存在，那就是当世最强者，国师。
国师会世代挑选有天赋的孩子，当成下一代国师培养，身为国师，要有对人类的忠心和能够保护人类的强大。
但国师并没有实权，只是极为受人敬重的存在。
所以当年的事情，她才会很晚知道，而且她就算早知道，也不会为当时的结果有太多改变。
国师没有势力，就算出手也需要经过人皇的同意。
况且就算能帮到季节，季节自己也不希望国师来趟这一滩浑水。
所以季节对国师从来没有过怨念。
说着说着，院长的话头回到季节身上“你呢，你受了不少罪吧？还有你的修为，你......”院长说到这，眼里忍不住泛起泪花。
季小将军何等天赋，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当年季小将军在中心城最高等的那几个学院打遍天才，包揽所有比赛的第一，一度被称为'天才的噩梦'。
现在修为直接下滑到最低级，受一个稚子的质疑和挑衅。
有太多太多院长想问的事情。
季节内心叹了口气，语气更加温和，带着安慰：“其实我很好，当年追杀之后我就昏迷了，昏迷了三年刚醒，没受太多苦；修为虽然不复从前，但我也算因祸得福，现在我有了两个念力池......”
季节温声解释自己的经历，并且仔细解释了一下碰瓷老人的事情。
她的言语间带着明显的安慰，避重就轻，但院长还是从里面听出了惊险。
不过他也知道季节现在是想让他好受些，所以也没再纠结，顺着季节的话缓了缓面色，他拍了拍季节的肩膀。
“这世上虽然有天才夭折，但我相信你不会是，你这第二个念力池就是最好的见证，我们也会站在你背后，尽可能地帮助你。”
思索了一下，他继续道：“那老人的事情我会帮你问问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