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去找?!都跪在这里做什么?!”
萧溟气极地甩了甩袖子,通身骇人的气息压得在场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时他如战场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将军,无论眼前是什么,都将会被他摧毁的一干二净。
“回将军,老奴已经将府中的每个屋子都找了个遍,但是丝毫没有夫人的身影。”
管家捶胸顿足,布满皱纹的一张脸上都写满了自责。
他是打心底里心疼这个从小看大的小孩儿,如今他成了家,夫人还与他情投意合,他连带着也对小姑娘改观,平日里都是好吃的好喝的供着,生怕她受一点儿委屈。
可是今天将军不在,他却把夫人给弄丢了。
说起来都是他的责任。
吴赤看着天上飘落下来的雨丝,不忍管家那么大年纪还淋雨,于是便对着萧溟开口
“将军,我们要不先去寝房里面看看,零说夫人是在寝房里不见的。”
“走。”
萧溟穿过跪着的一众人,直奔寝房,吴赤跟在后面对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吩咐小厮丫鬟们各自回自己的地方干活。
——
身上一阵发冷,寒气如蛇一样游走在四肢经络,耳边不时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南溪想缩紧身子取暖,双手双脚却被什么桎梏住,她逼不得已地睁开了双眼。
动了动手臂,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昏暗的牢房,刚才听到的水声便是不远处唯一一丝光亮照进来的地方,借着昏暗的光亮她隐约能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刑具。
而她却是被绑在一个木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南溪挣了挣锁链,没能挣动,联想到晕之前发生的事情,南溪心道不妙。
她这是被人给抓了!
这人倒是聪明,知道等萧溟离开之后再下手。
南溪回想了自己来沂国之后的事情,她鲜少出府,也从未得罪过别人,要真说上来一个,那就只有上官颜夕了。
她可以求着萧溟帮她去抓上官颜夕,上官颜夕未必不能这么做。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她可就得受些罪了。
再瞥向那些形状怪异的刑具时,南溪心中生出了一丝恐惧。
只是光恐惧害怕并没有什么用,她现在得想办法出去。
南溪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东西,除了墙壁上挂着的刑具,脚下一个火盆,里面放着一块烙铁,想到这东西的作用,南溪当即眼前一黑,她那么怕疼,这会疼死的吧!
不行,必须尽快找到办法。
她能够着的东西只有身后那个木质十字架,南溪回头正好摸到两根木头相连的地方正好有铁丝固定着,她心下一喜,连忙背着手顺着铁丝的纹路去找它的两端。
因为看不见,再加上姿势别扭,南溪很快就折腾出一身汗。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小腹处一阵剧痛骤然袭来,迅速沿着脊椎传至大脑,清晰的传递着无边的痛意。
“呃……”
南溪顿时疼的站不稳身子,双腿颤抖着弯曲下来,整个人就靠着两根铁链吊着,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的弓一般。
她咬着唇想站起身,但是腹部传来的阵痛让她面色发白,冷汗涔涔。
她甚至都移不出半分力气去做别的动作,所有的力气都拿来对抗腹部的痛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