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哀家手上能出现尸斑?”
“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认不认错?”
孟令梓半真半假的苦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怀疑奴才给血里下了毒,可奴才如果真想害你,为何不下鹤顶红或砒霜?
再有,难道就不可能是那蛊的问题?”
是的,他知道了那夜太后出去一趟后,拿回来的东西是什么,殷太后为了试探他亲口说的。
殷太后也怀疑过是蛊的问题,可她没查出送蛊之人究竟是谁,所以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决,也是以孟令梓这个专门弄血的就成了替罪羊。
想到背后之人或许在看自己笑话,殷太后脸色铁青。
“你先下去吧,哀家这尸斑没有治好之前,你就待在院子吧。”
要是她没救了,这些人都等着陪葬吧!
“是。”孟令梓退下,他身上有伤,走得不快。
殷太后没说请太医,下人也不敢自作主张,于是深受宠信的孟总管一身伤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无人看见,孟令梓唇角勾起,并不在意身上的伤。
老贱妇生命倒计时了,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只要能报仇,就是丢了这条命,也无所谓。
孟令梓本就病的重,出去一兜风,烧的更厉害了。
他感觉身体烫如火炉,嗓子干疼,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就在这时。
哒哒!
窗子被人敲响。
孟令梓惊醒,他发红的眼猝然看向窗户。
只见窗户轻动,一双手探入,放下两个瓷瓶和一壶水,那手收了回去,窗户也被顺带上了。
孟令梓:“……”
揉了揉刺疼的额头,他慢慢走到窗边,拿起桌边的东西看了看。
两个瓷瓶,一个是治外伤的,一个是散热的。
孟令梓攥紧瓷瓶,指节发白。
他没有犹豫,往嘴里丢了个药丸,又潦草上了药,喝下半壶水,躺在床上睡了。
…
另一边,长欢把此事回禀给太子。
“殿下,那人已经用了药,过两天就能好。”
萧宸颔首。
凡是替他办事的人,太子一向大方又上心,这也是他得以有那么多忠实拥趸的主要原因。
再者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等明光宫的墙角变空,匡当一声,再高的建筑就会坍塌。
殷太后走了,豫王妃眼见的陷入自闭,两个最能闹事的安静下来,宫宴变得无比祥和。
舞女扭着细细的腰肢,音乐轻快悦耳,殿内之人传杯弄盏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