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注意着餐厅的动静,一边仔细地听卡伦说话——距离不算近,但卡伦的声音不小,他完全能清晰地听见卡伦嘴里又冒出了圣经和一些旁的讨好话,可以看见卡伦有时候又像是不那么在意行人施舍的样子,但只要是行人给了他就照单全收。
也有路过行人给福尔摩斯一两个钢镚,福尔摩斯虚弱地坐在原地,点头道谢,借着眯着的眼睛,到处找寻他想看到的东西。
他得去一趟餐厅后厨,看看米勒在不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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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莉一夜不知怎么的也没睡好,辗转反侧,脑子里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东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怀表,才五点出头,实在是睡不着了,索性就起了身。也不知怎的也不想学习,看着桌上所有的医学书,咸咸的鱼生突然跌倒了。
她叹了口气。
很迷茫。
她真的是迷茫。
更加迷茫的是,她几乎是不知道自己是在迷茫什么。
她突然想见到福尔摩斯先生。
出门的时候才六点钟,剑桥镇的天空延续了伦敦的灰蒙,西西莉记得原著小说里不止一次提到过福尔摩斯先生从贝克街的窗子看见的天空。在这样潮湿的空气里,她只觉得整个外周都是被湿气包裹,却又好像身体里的湿气全被吸了出来,发自内心的干涸。
她笑话自己明明是医学生,还举出来这样的例子。
她恍恍惚惚地,走到了案发现场那栋楼下,想了想,索性就走了上去。
走到二楼的时候,没想到还真能碰见人——这么大清早的。
“同学!”
西西莉恍恍惚惚回头,发现是一位教授模样的人,她有点疑惑:“先生?”
“你这么早就到教学楼了?”那人的眉骨高耸,可是气质和福尔摩斯先生的锋利不同,带着一点阴翳的味道,可是他的语气又十分温和。
西西莉笑了笑,声音带着困倦:“睡不着,想上去坐坐。”
“这栋楼上刚发生了一起自杀案,你一个人看上去精神不济的模样,一定要注意。”
那男人似是仔细地打量了西西莉,音辞恳切,然后就径直往这层楼的教室去了。
西西莉因为还有些起床气,人有些不清醒,直到那男人走开之后突然感觉到寒芒刺背。她开始觉得那男人似乎不简单。
没有原因,或许是来自一种诡异的直觉。
她说不上来,也无心想下去。
天台的门锁上了,西西莉有点颓,索性就靠在天台门的台阶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