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给你上药。”
见他还不动,徐鹤亭拧开药膏:“上完,我就走。”
林含清这才慢吞吞挪到旁边坐下,任由裹着药膏的棉签在脖子和下颌温柔的滚动,动作很轻,几乎察觉不出来。
对专业的外科医生来说,上药不是多难的事。
徐鹤亭收好药膏,将棉签用纸包好扔
\t\t\t\t\t\t\t\t\t', '\t')('\t\t\t\t进垃圾桶里,看过袋子里的药,确定没问题,打算起身离开。
“把你的毯子拿走。”
林含清指着玄关鞋柜上叠放好的毛毯,那是他从医院带回来的。
徐鹤亭回头看他一眼,走到门口弯腰拉开鞋柜,一双还没穿过的大码蓝色男款室内拖鞋。
和林含清脚上那双粉色是情侣款。
徐鹤亭眼底情绪不明,关上柜门,拿着毯子搭上门把手,林含清又开口了。
“你不想知道六年前我为什么要走吗?”
回答他的是一道很轻的关门声。
这是徐鹤亭的婉拒,也或许是知道但不想提。
林含清仰躺在沙发上,说不清楚感受,知道徐鹤亭单身,这无疑让他的感情死灰复燃。
接着又是心乱如麻,他和徐鹤亭存在的问题没明谈,不可能稀里糊涂的在一起。
那对彼此都不负责。
这一天过得乱七八糟,林含清累得不行,吃过药给手机充电,屏幕跳出来日程提醒,他顿时清醒了,换上得体睡衣去书房打开电脑。
超过约定时间近五分钟进入线上会议室,另一个窗口跳出个穿着白大褂的温和中年女医生。
“含清,我差点就要委托国内朋友联系你了。”
“抱歉,安妮医生,今天太忙了。”
“工作再忙,事关健康还是要注意。”安妮认识他四年,知道他忙起来昼夜不分,“我在国内有专业能力很强的师弟,不妨让他替你看看?”
“我知道安妮医生是为我好。”林含清轻笑,“但不用了,你也说我在慢慢康复,这时候换主治医生容易半途而废。”
安妮神情复杂:“那你答应我以后再忙也要抽出空来见我。”
林含清想了想:“好吧。”
提出这个要求的安妮其实挺紧张的,换做从前,他会毫不犹豫拒绝。
今天视频里的他从脸色看是没休息好,怪的是他精神很好,是那种心里透出来的满足。
“最近发生对你而言很好的事?”安妮问。
“嗯,我和他重逢了。”
林含清不自在屈指挠了下眉心,在安妮聆听将数月在医院见到徐鹤亭后发生的事全给说了。
包括晚间在家里和徐鹤亭发生的事谈的话,说到那句没能得到回答的问话,他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其实我更想知道他那句威胁我不准跑到底什么意思,想重修于好吗?”
“他没细说,大概也没理解我那句话的用意。”
“我是不是应该再直接点啊?”
林含清眼神迷茫,不知道面对徐鹤亭的时候该怎么说。
从前,他和徐鹤亭的共同话题就少得可怜,医学生课程忙到离谱,根本挤不出时间来深思美术生生来想要的浪漫。
没办法,谁让他太喜欢徐鹤亭那张脸,挖空心思去钓,去勾。
在打破徐鹤亭高岭之花的神话前,没被拒绝就一次次的缠,从头到尾,他让徐鹤亭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他喜欢他。
这些年他不知道徐鹤亭有没有学会解读,不能对着当事人吐露出来的心声在这刻倾诉出来。
安妮很心疼他,轻声安抚:“没关系,别慌别怕。有没有可能他这次没回答是想留着下次和你见面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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