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天涯有路朝着天涯的尽头一直流浪,然而是人便总会有有牵挂,现实和理想总是充斥着每时每刻,我们每一刻都在抉择,对的、错的、大的、小的,只可惜到最后谁又真正能够逃离现实?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天涯即便有路也没有理想中那么清澈高远,或许那里只不过是另一处江湖罢了。
段云鸿没有走所以夜刺也没有走,他们还在柳林就一定会有故事。
他们住在柳林一家极老、极偏的客栈,倒不是为了躲避仇人的视线,或许这样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段云鸿心中无时无刻不再担心着温云峰,望着小窗外南飞的大雁,段云鸿不禁的回忆起当初三云聚义、把酒盟誓的那个醉酒夜晚,然而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人在慢慢成熟之际总是慢慢遗弃或者说是疏远一些东西,虽然并不情愿却也由不得你。
段云鸿和夜刺同住一屋每日也极少出门,晚上他们便相拥而睡、互诉衷肠,白天段云鸿便会出去打听温云峰的下落,
而夜刺则完完全全成了一个贤惠的妇人,客栈似乎就只有段云鸿和夜刺两人住店,还有一名老掌柜,所以起居伙食都是由夜刺亲自打理,她也很享受这个从杀手转变的过程。
连续三天了,段云鸿还是未能获悉一丝关于温云峰的音讯,傍晚时分他再次愁眉苦脸回到了客栈。
面对那一桌饭菜和夜刺美丽的笑脸时,他还是强压心中的焦虑回以温暖的笑容。
但夜刺仍能看出段云鸿心中淡淡的焦虑,关切的问道:“云鸿还是没有温大哥的消息吗?”
段云鸿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道:“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既然金寿天派你出马来杀我们俩说明温大哥一定还活着,而且我总感觉他就在我身边,为何他却不肯出面相见?”
夜刺说道:“或许温大哥也有他的苦衷吧!时机到了他一定与你相见的。”
段云鸿叹了叹气说道:“但愿如此吧!温大哥一生总是为别人扛下所有,即使再危险、对手再强大他也从未惧怕半分,我很担心他这样总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夜刺安慰着段云鸿道:“吉人自有天相,温大哥侠骨柔肠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看着温柔懂事的夜刺,段云鸿心中也甚是宽慰,他笑了笑说道:“夜刺谢谢陪着我,遇到了你是段云鸿最大的幸福。”
夜刺也微笑着说道:“能陪你一辈子也是夜刺最大的幸福。”
说罢两人便不再说话,静静的吃着桌上幸福的饭菜,不是最好的菜、不是最美的味、没有最好的酒,很平凡的一顿饭,但在江湖这已经是很难得。
夜幕柳林镇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和喧嚣,女子又开始叫嚣谈笑、男人们又开始醉生梦死。
金虎和他手下那二十名弟兄回到南盟城西侧树林发现他们留守的十名兄弟都死了,心中也是不生恐惧,因为这些人基本上是被同一剑同时洞穿了咽喉,这样的剑法在江湖已经是极其罕见了。
金虎也不甘心在这里白白等死,于是带着剩下的二十名锦衣卫向着京城狂奔而去向京里的金寿天求助。
时值正午,深秋时分已经很难见到骄阳似火,京城更是覆盖着一阵凉爽,这里的喧嚣、这里的繁华都是无可比拟的,但这里的人却不懂得欣赏,他们只有追名逐利、诛杀异己、以权谋私。
金寿天正在院落中原的石桌上喝茶,听着旁边笼子里的喜鹊蹄叫好不自在,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金虎已经率而是锦衣卫回到了金府之中。
金虎跪倒在金寿天面前道:“厂公,金虎未能完成任务特来领罪!”
金寿天笑了笑说道:“你们都起来吧!都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我自由安排你们不必担心。”
金虎站了起来说道:“厂公,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金寿天说道:“但说无妨。”
金虎回禀道:“我在柳林见到杀手夜刺了,但是......”
金寿天笑了笑道:“是我派她前去的,怎么你还想说什么?”
金虎犹豫了一会儿,或许他心中应该明白金寿天对夜刺的感情,所以这个真相他也很难开口。
金寿天说道:“为何吞吞吐吐?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来。”
金虎这才下定决心慢慢说道:“夜刺与段云鸿遇到,她并未及时杀了对方而是对段云鸿动了情,如今......”
金虎没有继续往下再说下去。
金寿天一拍石桌,愤怒的站了起来道:“金寿天的女人他也敢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们如今现在何处?”
金虎说道:“段云鸿此番去柳林应该是寻找温云峰的下落,我们也在暗中调查,然而始终没有音讯,我想段云鸿没有找到温云峰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他们应该还在柳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