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应该有的是信任,然而信任这个东西如果用一盘棋来判定似乎过于低廉,但如果给定要看看它的重量似乎这也是唯一办法。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每一步都是道、每一步都是路,错的、对的、残局、和局都得有人来走。
棋局上没有棋子,甚至连局都没有,温云峰和段云鸿目光呆滞的望着面前这张蒙着厚厚灰尘的石桌。
没人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这盘棋下的如何?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也只有他们心中有局。
只是一旁多了一个老叟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在长长的棋圣走廊里面里只有他脸上有表情,他笑什么?又为何发笑?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老叟喃喃自语道:“局是好局、人是好人,看来这也是必走之道,或许当年在这里摆下棋阵的人并没有想这么多,世间之事总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一切的一切都是缘分,这局棋人人都该下,然而你们俩下无疑是这世上最对的事情。”
说罢,老叟便不再言语静静看着二人,等待着棋局消、人醒来。
长长的走廊漫无尽头,四周都是无边的黑夜,飞云佛杀一只紧跟在擒天之后,他伸出手摸向黑夜却感觉一阵冰凉,原来这四周都是冰冷的石壁,不应该是冰山深处!
飞云佛杀开口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到哪里?”
擒天说道:“这是昆仑极寒之地也是最清静之地,我相信只有在这里你才能静下心来好好参悟拳宗七脉。”
飞云佛杀说道:“拳宗七脉或许仅仅只是世人口中的传说,你为何深信不疑?”
擒天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既然有了这个传说那么我宁愿一试,机会总是留给最坚定的人!”
飞云佛杀说道:“如果你不是擒天,或许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情。”
擒天说道:“我喜欢让别人下棋,然而我自己却不敢下棋,你知道为什么吗?”
飞云佛杀摇了摇头道:“不知。”
擒天笑了笑说道:“棋局可以看透人生,然而我擒天更喜欢逆天改命。”
面对眼前这个狂妄的疯子,飞云佛杀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一个一旦有了信仰而且是一个错误的信仰,那么将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走了也不知道有多久,终于前方现了光亮,微红跳跃可以肯定是火光并不是日光,都是光前者让人绝望、后者让人期望。
走出狭小的走廊,便来到了一个不算太大的空间里,这里四周都是厚厚的冰层还冒着丝丝寒气。
飞云佛杀说道:“这个地方很不错!”
擒天说道:“我从来都不觉这里好,但这里对你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你们父子可以团聚了。”
提及飞云佛杀的父亲,飞云佛杀顿时愤怒不已,这或许是他生命中永远的痛,也是眼前这个恶魔给他造成的。
飞云佛杀恶狠狠望着擒天,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擒天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飞云佛杀问道:“血债定会用血来偿!”
擒天走到冰洞中央一块方形的寒冰处,望着飞云佛杀说道:“过来看看吧,它一直都是热的。”
飞云佛杀走上前去望着方形的冰块,那里面放着一颗心、一颗血红的心,似乎将它释放出来它还能继续跳动!
擒天说道:“当年剜出你父亲的心时我就后悔了,那一刻我似乎能够看到鲜血在向我咆哮。”
飞云佛杀攥紧双拳,眼眶之中眼泪早已是如雨点般划落,他咬紧牙关愤怒的说道:“你别要再说下去了!”
话音刚落,一拳如惊雷般砸向擒天。
“砰”的一声巨响,这是肉体与肉体碰撞发出的声音,然而这一拳并没有伤及擒天分毫却被擒天单手锁着,飞云佛杀试图挣脱也终究是徒劳。
擒天将飞云佛杀的脑袋摁在冰块上,说道:“我为什么不说下去?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父亲,这就是当年拳宗最有血性的人,你不是一直想杀我为你父亲报仇吗?你站起来啊,用你拳头来要我的命啊!”
飞云佛杀的眼泪一滴滴搭在冰块上,眼泪是热的低落在冰面上瞬间化成了冰丝。
擒天说道:“你杀不了我,你这辈子也休想报仇。”
擒天将飞云佛杀松开,飞云佛杀此时此刻内心饱受折磨,面对杀父仇人却不能手刃,还得听由别人百般嘲讽,他瘫软的坐到地上依着冰冻着父亲心脏的冰块。
擒天从怀中取出六本书,扔到飞云佛杀跟前说道:“这便是其余的拳宗六脉你看看吧,至少这上面的武功你应该感兴趣。”
望着如同废人一般的飞云佛杀,擒天摇了摇头道:“我曾以为你身上有无限的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打击就受不了了,你记住你父亲在这里看着你。”
说罢,擒天便转过身走向漆黑漫无尽头的走廊走去,飞云佛杀依然依靠在原地,他无心去翻动地上的书籍,也无心去管擒天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