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挽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他害怕得浑身发抖,又被咬着唇,舌尖顶入唇腔,粗鲁地与他津液交换,到最后被亲得齿关大开,连呼吸也困难。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越辞,凶狠,粗。暴,眼中锐利,像是什么狼犬,死死盯着口中猎物不愿放手。
在他的手顺着衣领还要往下时,薛应挽终于找回一点力气,重重合上牙关,咬在没来得及缩回的一点舌尖之上。
带着咸锈味的鲜血瞬间布满了口腔。
越辞退开一点距离,被咬下的舌尖还带着红,**着唇角,却反倒终于好像得到了一点慰藉,那股滞郁的闷燥从胸中发泄而出。
“老婆真疼我,咬人都那么温柔,”他随意抬手擦过唇边血迹,问道,“只是这样而已吗?”
薛应挽寒毛直竖。
仿佛是要得到什么答案,越辞一遍一遍地问:“老婆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刚刚只是在说气话,对不对?”
薛应挽偏过脸没有答话,他便已经松了一口气,自顾自答道,“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的,老婆除了喜欢我,还能喜欢谁?”
薛应挽斜觑着眼,看着跟前不足数步,深不见底的暗渊。
“你放过我吧,”他低声恳求,“你让我走吧……我太累了,我真的,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休想,”越辞温声回道,幽黑的瞳孔一动不动,“你是我的老婆,你不和我在一起,你要去哪里呢?”
薛应挽单薄的肩头起伏,只感受到了一股悲哀与无望。
他好后悔。
后悔曾经在朝华宗认识越辞,后悔听到甜言蜜语收下他礼物,后悔和他下山,后悔心甘情愿付出身体,后悔相信他,更后悔曾经……那样喜欢过他。
他爱过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二人如今姿势实在不雅,从前多喜爱与他亲近,薛应挽此刻便不住犯恶心,甚至后悔,自己究竟为什么当初会相信越辞,为什么没有去争取留在朝华宗,哪怕和师尊,师兄一起死在宗门,也比如今被肆意欺辱戏弄来得更强百倍。
越辞要抱他,就要松开他的手,得了解脱的瞬间,薛应挽便重重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越辞,”薛应挽咬牙道,“你不要逼我恨你。”
“恨我?”越辞两颗尖利的犬牙随着讲话而上下开合,“老婆又说错话了,不过没关系,老公很大度,说什么都能原谅。”
薛应挽难与他相敌,只得去咬他肩头,咬他手臂,至几乎力竭,也无法撼动半分。
现在的越辞已经有些变得恐怖了,甚至跟从前的他不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