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越辞面上却十分难看,似乎极其不愿意听到这个回答,他喉咙滚动,紧紧盯着薛应挽:“你就不会,不会对我哪怕有一丝不舍吗?”
薛应挽问:“有什么必要吗?”
越辞喘息粗急,眼下一圈泛红:“有必要,为什么没必要?你是怪我吗?还是恨我,我,我当初没有选择的……”
薛应挽看着他的模样,忽而也就释怀了。
从前有多喜爱,如今便有多平静。
他给过越辞信任,可最后,也是他将信任一点点亲手捣毁,在薛应挽心上烙下一个深而痛的痕迹,教他永生永世难以忘怀被欺骗,被戏弄背叛之感。
“越辞,”他说,“你从来就没有将我当做一个“人”来对待,于你而言,我唾手可得,舍弃也轻而易举,可我也会难受,也会心痛,失望太多,也就不会再抱有一丝期盼了。”
越辞骤然松开他,像是急切地为自己辩解。
“不是的,不是这样!”他咬牙切齿道,“我只是当时没有意识到,也什么都不明白,我有在学,我也知道了自己对你是什么感情,可我……我没有其他选择,没有其他机会给我,我没有办法去掌控……”
“不要紧,越辞,”薛应挽说,“我不在意这些了。”
越辞错愕地看着他,而后,听见那道温和的嗓音再一次响起:“也不在意你了。”
话语落下瞬间,越辞心跳骤停。
“什么意思?”他话语带了恼意,“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薛应挽没有回答,越辞却迫切追问:“不在意我,你怎么能不在意我,我是你道侣,我是你喜欢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你不能……”
薛应挽打断他的话语:“我给过你的。”
“……什么?”
“我所有的喜欢,所有的爱,都曾给过你的,”他不解道,“是你不要它们了。”
越辞一愣,随后猛地抬头,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面目甚至变得有些纠结和混乱,“我要的,我要的,师兄,应挽,你的一切我都想要……”
越辞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薛应挽,脖颈绷紧,喉结上下滚动,继而一把拉住薛应挽,“和我走。”
“去哪?”
越辞低骂一声:“去他*的,不就是一把剑吗,老子不玩了,我带你走。”
薛应挽一只手按在越辞小臂上。
“我不想走,越辞,”他说,“我知道你能救下所有人,我也相信你,可我……不想再继续了。”
越辞非要得到一个答案,齿关紧扣,小臂握得青筋毕露,额间渗出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