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人,拿着衣裳,周季虽说已经厚脸皮习惯,可还是会不太好意思。
穿好了衣,背后被塞着两个枕头,背靠着,梁诺洗涑后,拧好帕子,擦洗着某人发红的脸颊。
“我其实可以自己的弄这些的。”
“大夫说,你的手并不能做事,现在能动下,都已是很好的恢复,乖,等到明年春天,气候暖和,就会好的快些了。”
梁诺边回着,手指划过那些变浅的斑点,小声的又说了句“等到阿季身上的斑点都消退,病大概就会好了。”
周季,低着头,耳朵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滚烫的厉害。
好不容易这一切都搞定了,周季缓了口气,隐约间听到屋外有些细碎的声音,问着“外面是怎么了?”
梁诺喝着热茶,走到窗边,推开窗,又赶紧地合上,回“外面下雪了。”
周季听着,一下的想起在家里的阿娘,这时是不是又在厨房忙活个不停。
那次醒了后,再看见阿娘时,阿娘欣喜的不得了,周季被捧着脸,抱在怀里,听着阿娘感激的念叨着“醒了,醒了,就好,就好。”
而周季也才知道从没见过阿爹生病,居然生病,阿娘说是感染了伤寒,熬几副药在家好好休息会慢慢好起来的,过冬的衣裤,也是阿娘特意送过来的。
想着想着,
周季才发现温热的粥已经递到嘴边,望着梁诺,这才回了神,张嘴接着。
静静地,出了少于汤勺碰撞着碗清脆的声音外,周季安分的像个乖宝宝一样,放在被窝里的手,微微的伸展,却是使不上力气。
上午梁诺要去药铺工作,中午回来一趟,便匆匆的赶回去,再回来时,大约时傍晚,不过冬季,天黑的快。
自然,周季,望着燃着的油灯,想着,这么晚,梁诺一个人会不会有点危险。
门外传来脚步声,停顿着,才推开门,梁诺手里端着饭菜,合上门,解开披在身上挡风雪的披风。
手里端着饭菜,放置在一旁的小矮桌旁,坐了下来,说“外面雪下的大,好冷。”
“来,吃饭吧。”
周季张嘴含着大口的米饭,心里相当的愉悦,毕竟在这里,自从不用再整天喝稀饭后,吃饭,就变最大的满足。
咬着香嫰的肉时,周季才答应过来,望着梁诺,问着“今天,怎么,会有肉?”
“好吃吗?”
周季点着头回着。
“今日,我向掌柜支了部分钱,这肉可不是每天都有,得几天才会有肉。”
梁诺侧对着烛光,昏暗的灯光照在她侧脸上,周季咽下嘴里的饭,念着“阿诺”
她,倒着水,递着杯子过来,应着“恩。”
“谢谢你。”
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喝着热水,周季也没听到她有回过什么话。
窗被风刮的闷闷的作响,梁诺她接过杯,周季才想起先前想的事,说“这天气不好,晚上还是不要过来了吧。”
梁诺手握着铁棍拨弄着火盆里的木炭,应着“为什么?”
“就是,这晚上,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用担心,店铺里的伙计送我过来的。”
画音刚落,有人在外敲着门,大概是送热水,擦洗过后,看她准备脱掉外套睡觉时,周季别扭的说“那个,我要如厕。”
唉,都说病人这点,真的是让周季尴尬到底。
好不容易事情都消停,梁诺早早的熄了灯,窝在被窝里,周季能感觉梁诺的身体凉的很,便说着“我冷,能不能靠过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