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收,婉拒了。他说我什么时候想开车了,就问他拿钥匙。”
陈庆媛松了一口气:“不收是对的,你还在念高中,现在不适合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说完,陈庆媛想了想,又道:“等你高考完,考个驾驶证,妈妈可以送你辆车。”
“好呀,谢谢妈妈。”
第二天,3月18日,陈瓦霜正式迎来18岁生日。
白天要回学校补课,陈瓦霜跟妈妈约好,晚上再回家吃生日蛋糕。
她一回学校,便在教学楼下遇到了蒋婕、潘薇,被她俩一左一右拽着聊八卦。
八卦消息总是传得格外快,昨晚陈瓦霜被两个帅哥送一辆车和一张工资卡的事,班里乃至年级都知晓了。
送她车的男人将满二十九岁,标准熟男,温文尔雅,家世不薄;送她工资卡的男人,退伍军人,身材一流,脸容英俊,气质很an,家境也不是普通之流。
帝师附中的学生,大多见过些世面,然而有两个成熟帅气的男人争相送厚礼,大家无不觉得刺激,尤其是一些女生,纷纷展开八卦的脑洞。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流言就变成了:这两个男人在同时追求陈瓦霜,等她高考完,就得从两个里面挑一个。
陈瓦霜听完,整个人哭笑不得,无语凝噎。
蒋婕已然翻墙成了陆墨白的粉丝,缠着陈瓦霜问:“先不管这些流言蜚语了,你陆叔叔有没有女朋友?”
陈瓦霜耐着性子说:“应该没女朋友,过年前他在相亲。”
“昨晚感觉到你哥跟你叔叔在较劲。”潘薇若有所思,“还有,你叫他陆叔叔,那以后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叫他陆叔叔?”
蒋婕反应过来,怪叫道:“呀,叔叔,我喜欢。”
看着这俩人的花痴相,陈瓦霜张了张嘴,想说点儿啥,却发现无话可说。
“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她转变了思路,“不关注我哥,开始关注我叔叔了?”
蒋婕笑着说:“主要是觉得你叔叔更帅,更年轻,而且没有女朋友。”
潘薇:“没毛病,他的家境一定也很厉害吧?”
陈瓦霜:“不相上下,可能现在陆家要强一些。”
她们两人不约而同哇了一声:“牛逼啊!”
最近高考备战的压力很大,大伙都爱找点儿无伤大雅的乐子调节一下身心,陈瓦霜无所谓道:“你们要是花痴他,高考之后去酒吧亲自了解不是更好?我是真的不了解他,叔叔也只是一个称谓。”
想到那个男人对她总是那么凶,要不然就是阴阳怪气,拿她当工具人,让她难堪,陈瓦霜实在对他没好感。
……
欠他的饭
热闹传了一阵,逐渐归于寂静,日子过得非常快,转眼就到了3月的最后一天。
这天恰好是周五,不用上晚自习,陈瓦霜放学后跟蒋婕一块出校门。
蒋婕念叨这个月的月考考砸了,陈瓦霜则老觉得自己还有件事没做,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儿。
正思索之时,电话响了起来。
陈庆媛说:“霜霜,今天妈妈在spa馆遇到了你琼婶婶,还有杨阿姨也想看看你,我让司机去接你了。”
这个杨阿姨,之前介绍了那位送紫檀手串的富婆给妈妈认识,陈瓦霜虽然不知道她的来历,但不用问也知晓肯定牛逼。
抵达spa馆,陈庆媛、杨月梅和罗琼正好在大厅休息。
陈瓦霜走过去,乖巧地叫了:“妈妈、婶婶、杨阿姨。”
杨月梅看上去比陈庆媛、罗琼大个七八岁,整个人挺有气场,她看到陈瓦霜后,不住地点头:“果然是个标致水灵的女孩子。”
陈瓦霜笑笑,礼貌地说:“谢谢阿姨夸奖,我其实很普通,是妈妈养得好。”
“哟哟哟,嘴甜得……庆媛你怎么这么幸运,收养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陈庆媛笑眯眯道:“你不知道,最开始她就像个小邋遢,身上脏脏的,跟着她舅妈在寺庙外的路边摆摊卖水果,脸上又没有擦护肤霜,被北风吹得两边脸颊红扑扑的,都皲裂了。”
“但我只看了一眼,就注意到她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从小没父亲,母亲又到南边打工嫁人了,几年都没回过家。”
“我当时刚拜完佛,想着能遇到也是缘法,要不收养她吧,收拾收拾,养一下应该能养好。”
杨月梅看着小姑娘,说道:“结果你妈妈一养就把你养得这么漂亮,她也是捡到宝了。”
陈瓦霜坐在妈妈身边,乖乖地笑。
陈庆媛一向为此自豪,欢喜道:“她又好看又听话,舞也跳得好,确实是块宝。她的文化成绩也还不错,不像一些艺术特长生,考试都是考十几分的,她英语一百五十分的卷子,能考一百二。”
“哟,这么厉害。”杨月梅感慨,“那很难得。”
陈瓦霜只好谦虚:“我就语言类的科目能好一点儿,数学不大好。”
“高考是看总分的,数学差点没关系。”
陈庆媛说:“她语言上是有些天赋,去法国待几天,也很快就会说几句法语。”
稍微了解点的都知道,陈庆媛对养女的栽培是无比用心的,对女儿现在的外貌、才艺、性格也无比满意。
陈瓦霜娴熟自如地扮演大家都喜欢的模样,有时候演久了,也就成了自身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