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七表情有些古怪:侯大人,那囤粮的地方,竖着好几个牌子,像是生怕咱们看不到一样。
牌子上写着,此粮有毒,且是两种剧毒。
说着,他把一个牌子递到侯元基面前:大人请看。
侯元基接过一看,果然如地七所说。
呵呵。
他随手拿牌子扇着风:这是有意恶心咱们呢?真是笑死人了。论玩儿下作手段,本将军是祖宗。
地七眼睛一亮:将军可是有对策了?
这种上不得台的无赖手段,他们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
这还不简单?
侯元基手一伸:拿笔来。
有人连忙递上炭笔。
侯元基接过,潇潇洒洒,在牌子上加了一句话
现在,是三种剧毒了。
侯元基写完,把牌子往外一递:把剩下那些牌子,一样都加上这么一句话。
地七看看手里的牌子,再看看侯元基,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算你狠。
他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咱们真要下毒?下什么毒?咱们也没带剧毒的习惯啊。
侯元基扶额,头一次在地七他们面前,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傻啊,随便弄个什么东西搅拌搅拌。
那什么,咱们带来的果子还有吧?
你挤点果汁上去,多少有点异常就行。
用夫人的话来说,就是心理作用。
心理作用知道不?
他们要是不信邪吃了,以后就算走路不小心摔一跤,都会觉得是今日中毒腿软。
侯元基周身十米之内,所有人都忍不住后退两步。
这厮也太损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两国联兵就收到探子回信:大晟将士已经退离昨日营地,那些粮食,还在原地未动。
两方将军对视一眼,同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果然如此,此次,是我等赢了。
不仅保下了粮食,还保下了那数十里的土地啊。
以前退败,大晟可是连他们扎营的地方,一起占了。
走,去看看。
一众将士扬眉吐气,整兵回去,居然有种打了胜仗的感觉。
那堆粮食明显被人动过,牌子散落一地。
再看粮食的数量,明显一点没少啊。
两个将军一看,更开心了:看那些牌子乱的,恼羞成怒了吧?
他几乎都能想到,侯元基看到牌子时,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