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意识到阮安在想什么,突然解释道:“别误会,时先生有自己的爱人。”
阮安松口气,来不及震惊时轩色居然不是单身,就见陈秘书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微笑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阮安看着那扇双开门,深吸口气,进去了。
总经办像个小型套间,里面设施齐全,与现代化装备格格不入的,是正对大门的一个神龛,里面摆放了一尊佛像,旁边有香炉、供水杯、蜡烛等供品。
阮安了解,他们这种大老板都爱摆这些,亏心事干多了,要寻个神明庇佑。
巨大的落地窗前,是张夜色般的办公桌,以及正凝视着他的傅雁栖。
门在身后缓缓关闭,阮安腿有点软,叫人:“傅、傅总。”
傅雁栖没说话,深色的瞳仁透出宁静和神秘,里面闪动着微光。
阮安见人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小声开口,开门见山,“我、我不是那种人……”
声音太小,傅雁栖没听见,或者听见了也装没听见,他擦了擦嘴角可能并不存在的液体,收回了目光,终于开口,问道:“来北京几天了?”
“没几天,”阮安搅着手指,心里明白,这是在走绥靖策略,想先套近乎,慢慢松动他的心防。
傅雁栖的声音倒是很好听,一点也不像一个变态,“还适应吗,你的部门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会有人照顾你。”
那句话怎么说的,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已在暗中标好价格。
阮安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傅雁栖的眼睛,字正腔圆,掷地有声,“傅总,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来什么意思,我老板已经跟我说了,但是我认为人顶立于天地间,还是应该靠自己的劳动获得报酬,”他粗声道:“我无功不受禄,心领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傅雁栖突然以拳抵嘴,笑意抵达眼底,觉得小作家真可爱。
阮安看他笑了,心里更觉得不痛快,表情带了几分刚毅,偏头看向一边。
傅雁栖:“你老板怎么跟你说的,包养,还是谈恋爱?”
谈恋爱?
阮安呆呆地想,这人疯了?
且不说两人只见过一面,就说他俩这天差地别的社会地位,阮安再能幻想,也想不到谈恋爱上面去。
他说:“我只是看着单纯,并不傻,大城市里的规则我不懂,您另找他人吧!”
“钱不够?”
“跟钱没关系,不行就是不行。”
傅雁栖笑了,“不喜欢我,我长得丑?”
阮安没办法,只能说:“傅总,我有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