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抿了抿嘴，拿起饮料倒满了闻言面前的杯子，然后又端起一瓶白酒给自己倒上。
文言一见，疑惑道：“怎么了这是？还喝上白的了？”
王斯倒完酒，举杯道：“文总，我先自己干一杯，要不我这个事，说不出口。”
文言一听，连忙起身夺杯子，说：“你可别跟我这样啊，我回国以后一天到晚为了公司的事情跟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各个都用这种嘴脸跟我谈合作，全都是心怀鬼胎才要通过灌酒自伤身体来表现诚意，我最烦这一套了。”
王斯愣了愣，觉得有些难堪。
文言把酒杯放下，说：“你跟我之前，有什么事，直说，我肯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王斯张口结舌，又去抢酒杯，说：“我实在说不出口，你让我先干了壮壮胆吧。”
文言放下杯子，说：“行，你要非喝，我也喝，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王斯忙说：“别别别，你喝不了酒，别这样。”
文言说：“那你看吧，要不一起喝，要不都别喝。”
王斯愈发为难，说：“你这样……我真说不出口了……”
文言笑笑：“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难开口？需要我赞助个节目？电影？电视？那也不算什么啊。”
王斯垂着头眼珠乱转，然后趁着文言一个不注意，一把端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哎？！”
辛辣的究竟顺着食道一路灼烧到胃里，王斯也顾不得许多了，眼见文言有些不悦地也端起酒瓶要给自己倒，连忙抬手阻止：“你先听我把话说了吧！”
文言看着王斯的神情，忐忑中又带着羞愧，踌躇中又带着乞求，一时心软，叹息一声，放下杯子，坐下道：“你说吧，我听听。”
王斯感激地点点头，也扶着桌子坐下，又犹豫良久，终于开口道：“我……我可能需要把耿思齐介绍给你认识。”
文言点点头：“and？”
“and……希望你能……给他带来些资源……”
“and？”
“……就这样。”
文言听了，久久回不过神来：“你这……究竟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王斯话终于说了出来，好歹松了口气，接着又打起精神，说：“因为……耿思齐这个人……有点问题……”
文言琢磨琢磨，问：“有什么问题？”
王斯踌躇道：“人品不好。”
文言沉思一番，说：“你不喜欢这个人，觉得把他介绍给我认识是对我的不利，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所以感觉十分自责，才提前请我吃这顿饭。”
王斯连连点头。
“那……”文言以手托腮，“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王斯做了个深呼吸，说：“因为耿思齐知道了我和大王的事，以此来要挟我，所以我想通过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能……让他放我一马……”
文言眉头一皱，说：“他有什么证据？怎么要挟你的？”
王斯叹息一声，本来他邀文言出来，就已经做好了和盘托出的准备，毕竟知道他俩的事的人不多，他的这些烦恼，恐怕对他倾诉都比对王崴说更合适。
文言听着王斯将耿思齐是如何老早就在下套、如何灌他酒、设计假绯闻、截图他们的聊记录、将电话录音、要挟他要上跨年晚会进剧组的事一一说了，越听脸色越沉。
王斯说到后边，连同朱家萌猜想黑帖一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