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时又到了。
夜里本该是寂静无声的。
洞窟外还能听见蝉孜孜不倦地鸣啼,洞窟内却传来声声暧昧的呻吟声。
“呃……都跟你做了多少次还这么用力,你就把我弄死吧,看谁下次还跟你配对。”
“我错了娟娟,”一边道歉,一边又挺腰前进,硬物擦过甬道中的凸点,撞得女人的声音更加支离破碎。
“喂……”女人已经无力吐槽了,随着脑中有白光闪过,她高高昂起头颅,唾液如溪流般从嘴角渗落,尽数被男人的长舌拾捡。
“娟娟,你真好吃……不愧是我们魅魔中的顶级美人。”男魅魔粗长的性器被深深埋着,爽感一直从脊背蔓延至头皮,他得了舒服,便有功夫耐心哄对方。
女魅魔一直保持单脚站立、背部紧紧贴着墙的姿势,很久之后,才叹了口气,把男魅魔一把推开。
原本紧紧撕咬在一起的性器也随之断了联系,静谧的空气突然响起啵的一声。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男的天天觊觎着族里的那位,要不是月圆之夜,你会找上我?”女魅魔边说着,摘了片叶子擦拭自己身上的黏液,还不住骂道脏死了。
男魅魔见被戳穿,也不着急,又裸着身体上前拥住前一刻还在与自己交欢的女人:“唉,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传闻沈迟是族内难得一见的尤物,稍微碰一碰就能出水,哪只男魅魔听了不想试试?”
“你说就说,又插进来做什么?”女魅魔虽然嘴上阻拦,可耐不住月圆之时体内万蚁啃噬般的痒意,腿缝不由自主地又淌下一股浊液,与男魅魔再度交缠在一起。
蝉鸣与欢呼交织到一处,编织成了仲夏的夜曲。
而这夜曲里还掺入了一些不和谐的音调。
“呼……呼……”是忍耐到了极限的喘息声。
他人口中,魅魔族千年一遇的尤物,沈迟正坐靠在一块粗粝的巨石上,一根白皙的手指捅进自己身下已经泛红的穴口中。
巨石上满满撑着从他身体里流出的水意,在月光的辉映下,宛若天堂供奉的圣水一般闪着奇异的光芒。
季安收拢起背膀上半人高的白色翅膀,垂眸俯视着面前蒙住眼睛、正在自慰的高级魅魔。
“呵。”季安突兀地哼声。
沈迟虽自作自受蒙住了自己的双眼看,看不见眼前之人的举动,却没有错过季安的这一声冷笑,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往体内的更深处捅去。
“呃……”沈迟被自己的一根手指刺激得蜷起整个身体,长发垂下,挡去他眸里强烈的欲色和一丝不易觉察的慌张。
沈迟边喘气平复,边强忍心中烦躁,哑着嗓子道:“你笑什么?要上就快点上,你再不操我,我就去找别人了,比你活好的多的是……”
季安静静地没有回答,却单手摘下了头顶的金色圆环,那是天使身份的象征。
金色圆环在他的掌控下忽而扩大,忽而缩小,忽而出现好几个相同的圆环,而后又恢复到原本的一个。
几番变化下,圆环最后圈住了沈迟细娇的脖颈,季安的手随之捏上那处,揉了几下,沈迟的脖颈很快凝出血色。
见状,季安叹了口气,微微松了手,却依旧钳着沈迟的一圈细颈:“你刚才说,你要丢下我、去找谁?”
沈迟早就被月圆之力折磨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捱到现在,还不是他就喜欢睡天使这种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种族。
其中位居首位的季安最是合他心意,以至于他曾经当着魅魔朋友的面夸下海口,要让季安求着跪舔他的下面。
季安一靠近,沈迟便感受到了,差一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将季安扑倒。
沈迟眼前一片昏黑,却能感受到额角那处更凉了,是他的汗渗得更多了。他用力咬紧后槽牙,屈了屈手指,竟是当着季安的质问,又妄图往身体里塞进另一根手指。
穴道许久未有来客,已经变回如初见时的狭窄。第二根手指刚刚探入个指头,就被穴口蠕动着使劲地排斥。
季安虽依旧默不作声,眼中却悄悄地染上一条条红色的血丝,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死紧,几乎能听到嗝滋嗝滋的响声。
虽然受到莫大的阻碍,沈迟不依不挠,想要自己的身体容纳进更多更多、更大更大的东西,因为身体里实在是太痒了啊……
“季安,往死里捅我,快点……”沈迟一字一顿、虚声浮气地向面前高贵的天使说道,一只手撑在巨石上,一只手忙着给予自己快感。
沈迟并没有伸出手,季安却觉得自己被拉住了,被拽着从高处落下来,或者是他自愿跳下天堂的……
他思绪混乱,已经无法分辨了,唯一想厘清的,便是眼前这只诱引他的、可恨的魅魔。
“喂……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沈迟无力地朝巨石喃喃,话却是对伏在自己后背上的人说的。
季安本来已经从沈迟身体里抽出一半长度的性器,闻言抿了抿嘴,坚腰一挺,如同破壁之刃一般,狠狠嵌进沈迟的下体。
沈迟面朝巨石,石面并不平坦,略微尖锐的小石块把他的腹肌、胸膛以及乳头都磨得血红。
视觉被蒙蔽,其余感官越发敏锐。
沈迟身前身后都承受着巨大的疼痛,连连叫唤出声,忍不住求饶道:“季安,季大哥……”
身后的季安凿得更用力,也更深了,似乎是真的想要在沈迟体内开辟出一条深长隧洞,而后在这条隧洞里灌满属于他的气味,让别人不敢觊觎。
沈迟越挫越勇,嘴上不加遮掩,几乎是失去理智地乱叫:“季哥哥……安安……老公……求你饶了我吧……”
话说到一半,沈迟便敏锐地发觉埋在身体里的长物猛然胀大了一圈。
完了,沈迟痛苦地闭上眼睛,却控制不了含着季安两根长指的嘴巴。
舌头与季安的指头纠缠在一起,模拟他们平日里情一时起所进行的深吻。
甬道内某个敏感点一直被反复摩擦,和季安的手指头一直在嘴里到处搅动,有时甚至模仿着下体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往喉咙捅去。
没过多久,巨石上便沾上了五种液体,其中较为浓稠的精液是季安的,较为粘腻的肠液是沈迟的,眼泪和涎水通通都是沈迟的,只有汗水是两人共有的。
月光照在沈迟光洁的背膀和翘挺的臀部,隐隐辉映着诱人的光芒。
季安眼眸一眨,天使光环便一分为五,一个仍然扣在沈迟的脖颈上,另外四个分别圈住沈迟的四肢,禁锢得身下之人只能被迫趴成一个“大”字形状。
而后季安腾出一只手,在沈迟尾椎骨处高高隆起的黑色的细长尾巴上来回抚摸。
先是两指揉捏,待沈迟动情得连耳垂都染上鲜红,又轻轻握住,趁沈迟喘息略有松懈时再重重套下,一下子滑到尾巴顶端。
“呃……季……”身下之人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胡乱的哼哼唧唧反而更加催情。
沈迟痛苦地闭上双眼,眼皮之下的黑瞳已经拼命地往上翻到不知何处。
不知季安是不是故意的,沈迟的两颗乳头正正好抵着巨石的两处微凸的小石块,随着身后之人的反复撞击,本就樱红得几欲渗水的两点在粗糙尖锐的石块上来回摩擦,痛感甚是明显,怕是已经破皮见血、添了好几道新鲜的划痕。
窝囊……沈迟暗骂自己,和其他魅魔撕咬时,都不曾这样狼狈,现在居然叫一个号称慈悲为怀的天使干成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他一时气急败坏,使尽浑身本就剩的不多的力气,用力挣扎了一下。
然而只是徒劳,不仅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双手双脚上的天使环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又冰又硬,沈迟稍微扭动一下身子,手腕和脚腕眨眼间就出现了总共四道明显而刺目的红痕。
沈迟的皮肤是属于魅魔里极白的那一挂,就连天使长季安都要甘拜下风,除此之外,还极易留下痕迹,在他皮肤上用力一按,过不了多久,那里就会泛起一层粉红色。
是以在季安毫不留情的折磨下,沈迟身上已经没有地方留下原本白皙的颜色了。其中最为血红的,当数臀缝中不断吞吞吐吐的小穴。
季安垂眼盯着那处看,披头散发,平日里作为天使长的威严端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
“太贪吃了,如果我今天有公务,你是不是要去找别的天使?”
说着,季安竟是好端端红了眼眸,喘着粗气,往沈迟身体更深处探索时,忽然落掌,拍在沈迟蜜色的臀肉上。
啪的一声,在静谧的林中甚是突兀,很是明显。
沈迟猛地睁圆双眼,不带焦距地望着空中某个点,目光愣愣,连嘴里的舌头被疯狂揉扯都没心思注意,更何况反抗了。
他刚刚是被季安这畜牲打屁股了,是吧?……
沈迟的身子突然软了,不再作分毫挣扎,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趴伏在巨石上,任身后之人在他身上驰骋。
季安继续做了一会,才意识到不对劲,沈迟既不动作,又不和往常一样逞口舌之快,只是单纯地随着他的进进出出而前前后后。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而后涌上了一股陌生的焦虑,维持着插入沈迟身体的状态,他解开了天使环的束缚,也把湿漉漉的三根手指从沈迟嘴里拿出来,双手握住沈迟的腰,轻轻松松将人翻了过来。
季安停下了身下打桩的动作,颤手解开了沈迟用来蒙住自己眼睛的布条。
沈迟的眼眶周围和花穴一样红,是爽的,也是哭的。
沈迟因为先天的身体条件,在魅魔一族的地位不凡,自小在仆人群伺中娇生惯养长大,哪受过被打屁股这种委屈?
季安见沈迟委屈到极点的模样,心下一软,软下腰,软着嗓子向沈迟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手快,没……”
话还没说完,沈迟便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将眼中蓄着的热乎乎的液体挤了出去,声音中带着哭腔,和一丝浅浅的满足。
他说:“季安。”
季安停下了未尽的话语,轻轻吻上沈迟粉红微烫的脸颊,伸出舌头舔去上面咸湿的泪珠,含了一会,似是品味够了,才意犹未尽地咽下喉咙。
有了泪水的湿润,季安的嗓子不似刚才那么沙哑,他应道:“嗯。”
沈迟被季安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怯,抬臂挡在一双蕴着满满春色的桃花眼上,将眸中异样的情绪遮得严严实实的。
沈迟犹犹豫豫,说话都不顺畅了,将挤牙膏一样,努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呃……刚刚那样,很舒服,我……不是,是我的身体,好像挺喜欢的。”
要不其他魅魔怎么说沈迟除了天生一副好姿色外,在床上还很会叫唤,经常说些让人听了就恨不得把他往死里干的话。
季安听完身下之人动情而真切的感慨,偏头暗骂了一句:“真是要命。”
沈迟还在回味刚刚被打那么一下的强烈快感,没有听清季安骂了什么,也没来得及问,就被扶着腰抱了个满怀。
后背脱离上下不平又冰冰凉凉的巨石,沈迟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险些被肚子里那根季安的东西捅穿了。
季安从跪着变成了站直的姿势,沈迟只好被迫搂住季安,把头埋在季安的锁骨上,不由自主地嗅着他最喜欢的、独属于天使的圣洁气味。
然而这个姿势并没有比刚才舒服多少,季安本来就比沈迟要高出足足一个头,这会儿双掌稳稳地托着沈迟的两瓣屁股,让沈迟的脚根本够不到地板。
沈迟全身的重量只由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苦苦支撑,就算他盼着季安的脖颈想要支得高些,却还是避免不了由于地心引力的原因,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呃……”沈迟咬牙,压制喉间呼之欲出的呻吟,整个身体都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特别是几乎要抵到胃部的性器。
沈迟下面的嘴已经软到似乎能再容纳多一根粗长的手指,上面的嘴却没有被操服气。
他忍住反胃得想要呕吐的恶心感,虚里巴气地在季安的耳侧吹气:“哥哥,还不够,迟儿还想要更多,最好能把我操成两半哈哈……”
沈迟在床上的要求,不论赌气还是真心的,季安向来是尽量满足的。
只见季安点了点头,带着身下的性器在沈迟的肠道里抖了几下,应当是如沈迟所要求的那样进入得更深了,不然沈迟怎么会一言不发,身体兀自抖成个筛子,垂在季安身后的脚都好像被什么人强制提起来一般,十个脚趾头尽数翘起。
巨石在一个枝干繁茂的大榕树下,两人裸露的身体全然被树荫吞没,树外的月光无奈,只能伺机闯入。
现在,季安却像抱着小孩一样,抱着沈迟往树荫之外走去,主动投入月光的笼罩。
走的时候,一步一顿,一深一浅,逼得沈迟泄出几声催情的痛呼。
沈迟的胃真真切切地被反复顶撞,泪水、涎水、逼水像失了堤坝的江河一样,流个不停。
待他艰难适应这样快的节奏,强行拉回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缩在季安的怀里,被迫向那月光倾泻而下的地面移动。
沈迟心里慌了,圆月之光对寻常的生物来说是难得的天地精华,对魅魔一族来说,确实天然的、致命的春药。
沈迟上次不小心踏入这光,还是比较年轻的时候,下场便是失去意识、被路过的一只天使压在坪地上的深坑干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不闻其声不见其人,双腿却战战,根本合拢不上,他只能自暴自弃地躺在地上睡了两天一夜。
期间一边怒骂天使,一边又暗暗对天使一族情根深种。
好笑吧,天地间最卑劣淫荡的种族,爱上了最圣洁高贵的天使。
沈迟费力地抬起眼眸,分不清是被撞的还是害怕的,声音细细地颤抖:“季安,你要做什么?”
季安脚步不停,沉声应道:“那边更亮。而且是你说的。”
沈迟前脚刚吹完牛,后脚就忘光了自己曾说的话:“我说什么了?”
季安偏头瞥沈迟一眼,由于两人靠得极尽,几乎是贴在一起,他算是吻着沈迟的耳垂说的话。
“你说,要我把你操成两半,我怕你承受不住,所以借圆月之力让你缓解一二,不会那么痛苦。”嗓音低低沉沉,犹如诱哄,在沈迟的耳侧炸开,酥得他的铮铮铁骨刹那间化成了一滩水。
沈迟嘴快,咬牙切齿嘲讽道:“你待我可真好,天上地下,再寻不出另一个。”
骂完才反应过来,季安怎么知道魅魔会受圆月影响、被满身心的情欲附体?这个秘密隐蔽,不曾与魅魔亲身交缠一番的人无从知晓,而且他之前和季安做爱,均特地选在了暗处
沈迟的脊椎尾不仅有一条幽紫色的魅尾,还有一个暗沉沉的图案,魅魔们把它称作淫纹。
每只魅魔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特殊淫纹,有落蝶,有银杏,还有丛生的一片荆棘。沈迟的则是一朵孤零零的罂粟花。
花瓣舒展;沈迟媚眼如丝,纤长白洁的指尖稍微使了些力气,轻轻抬起季安的下巴。
花香四溢;沈迟的眼皮随意耷拉在眸子上,欲阖不阖,垂头吻上季安脖颈间突起的喉结。
季安全身浸泡在皎洁的月光中,乍一看高高在上、不可亵玩,面前的这只魅魔却不知天高地厚地锁住他、拉他下地狱共同沉沦。
沈迟心中名为贪婪的因子苏醒,对着季安的长颈深深嗅了一口,而后像是找了世间珍馐一般露出惊喜的神色,笑着将那块突起含入嘴里,舌尖不住地轻揉慢捻,还嘬了一口,想要把它吞进肚子里。
“季安,摸摸我。”沈迟含糊不清地请求道。
季安抬手,毫不客气地直接将指头放在沈迟的小穴外一圈,悠悠闲闲地打着旋,不肯进去。
沈迟被季安这一番令人琢磨不透的动作弄得心痒难耐,不止心痒,身体也痒。他一边舔舐季安的喉结,一边扭动下身,想让罪魁祸首狠狠地侵犯他、占有他。
沈迟感受到柔软的腹部被一根硬物戳中了,微微起身,便看见肚皮已经被顶得陷下去一块,而顶着他的东西又长又硬又烫,他猜,可能比季安的喉结好吃百倍。
只见他欲求不满地舔了舔下唇,直直地看进季安还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作无效挣扎的眼眸:“我赢了——你硬了现在,让我尝尝它的味道吧?”
“”季安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反驳。沈迟便了然,这是同意了。
于是沈迟嘴边的笑意愈深,整个人像根菟丝草一般沿着季安站得笔直的身体缓缓下滑,最后双膝跪在地上,臣服般埋首。
却不是像普通的臣子一样拍胸向国王立下赴汤蹈火的誓词,而是先探出舌头,找寻心目中渴望已久的盛宴。
柔软的舌尖触上狰狞性器的瞬间,季安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收敛理智、用尽全力忍耐着什么。然而身体却兀自挣脱头脑的控制,自顾自发泄洪水般的情欲。
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粗长而丑陋,其上遍布青筋,看起来与季安上面那张板正的天使长面孔格格不入,在沈迟坚持不懈的刺激下,顶端已经高高昂起,与沈迟的软舌双向奔赴。
沈迟如愿以偿地舔上了长物顶端渗出的浊液,发挥魅魔本色,嘻嘻笑道:“季哥,别忍着,我很耐用,随便你怎么玩”
话音刚落,季安终于不忍了,扶上沈迟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一按,半根性器一下子捅到沈迟的深喉。
幸好沈迟熟练而迅速地收起了自己的尖牙,只用温暖的口腔和舌头紧紧裹住和拳头一般直径的入侵物。
不出片刻,嘴里的空气很快就被掠夺得干干净净,沈迟强忍恶心的感觉,勉强咽了口唾沫,动作间却让性器滑到更深处了。
虽然一开始沈迟夸下的海口是让季安吃他的下面,可好歹季安从前是半点荤腥不沾的天使,这事急不来,还是由他这只久历情场的成熟魅魔来给小天使做个示范先。
这么想着,沈迟莫名从恶心中吮出了一点甜味,一直甜到心头,甜得眼角的泪水哗哗直流。
季安伸手抹去沈迟脸颊一边的泪水,指头很快被沾得全湿了,他又把手举起,放在嘴边,舌尖伸出、触上咸味的瞬间,长物顶端的闸口一开,他将自己的东西毫无保留、一口气全射到了沈迟不大的嘴里。
于是沈迟尝到了期待已久的甘露,只见他双眼舒服地眯着,喉头骤然一滚,竟是当着季安的面,把精液一股脑吞进肚子里了。
魅魔以情欲、唾液、精液为食,季安毫无疑问堪称完美的食物来源。
吃下大量精液后,沈迟已然处于餍足的状态,不仅肚皮被撑得微微鼓起,后背上的罂粟花也在微微闪着嗜血的红光。
沈迟心想,缠上季安,是他目前为止做过最值当的买卖。没办法,身为族中百年一遇的尤物,他的食量总是要比别人大些。
以前交欢的对象要么是临时起意,要么是抢掠而来,没有一个像季安一样……省心,又省力,在他需要时总会及时出现,在他流连世间时又不会来缠着他,最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会干活……
虽然两人的第一次有些失控,毕竟当时沈迟怕拿不下季安,在两人接吻时偷摸着渡了点药过去,沈迟的屁股险些没被操烂。可后面的每个月圆之夜,季安的性能力简直好得不像话,以至于沈迟不由暗自怀疑季安在天堂的床上偷偷养了个小天使在锻炼。
不过话又说回来,季安放着好好的、正经的天使长不做,跑来跟他这只不入流的魅魔勾缠,就不怕丢了天使的职位、被罚入地狱成为恶魔吗?
沈迟这么想着,等面前的性器稍微垂下些、缓缓从嘴里退出去,他才扭了扭下颌,就着嘴角还没来得及擦掉的不明液体,抬头仰视季安,眨巴着眼睛问道:“季安,为什么?”
季安刚嗫嚅着唇,想要回答沈迟的问题。
却听微风拂过耳边、带来细微蝉鸣和树叶摩挲声响,而这催眠的夜曲中突然掺进了杂音。
侧耳细闻,像没关好的水龙头蓄着圆滚水珠,水珠大到一定程度,挣脱束缚,拥向地面,啪塔啪塔,不断地往下砸落。
——看样子,这个水龙头的开关松得很。
季安被转移了注意力,又或者不愿在现在的环境回答沈迟刚刚的问题,于是蹲下身子,勉强与跪在地上的沈迟平视,伸出手指在沈迟的嘴角使力一揩,用淡漠不过的嗓音戳穿沈迟:“好吃吗?怎么光是含着我,就湿成这样,你是水做的吗?”
沈迟不止一次被别人说过水多,现下被季安这么直白一问,他竟是难得地红了脸。
季安拇指从表面按出的红印和从肌肤之下主动浮起的殷红叠在一块,显得沈迟整个人仿佛熟透了的果实。
而这颗果实正在被心怀不轨、专程而来的客人尽情地采撷。
季安两只手摁在沈迟的臀瓣上,用了些力将两半嫩肉往外掰开。
保护果心的果肉轻易被剥下,藏于最深处的蜜穴只好被迫暴露在空气中。蜜穴一张一合,仿佛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有所预感,正有些紧张地瑟瑟发抖,殊不知这副脆弱可欺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垂涎欲滴。
外来客得了荣幸、有机会近距离欣赏果心的绝色,是个人都不可能按捺得住心中沸腾的破坏欲。
光看,不将其卷进嘴里、揉出碎汁的人,是傻子。
季安学着沈迟刚刚吃他下面的样子,抛去身为天使的那份高贵,心甘情愿臣服于这只魅魔的腿间。
他的学习能力向来很强,这会儿已经将长舌尽数没入袒露在眼前的小洞,舌头模仿性器的动作,狠狠探入,再慢吞吞地抽出,把沈迟的后面舔得滋滋作响。
响亮不绝的水啧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兀,饶是常年策驰情场的沈迟都感到了一丝尴尬,他一字一顿地朝着虚空发泄:“操季安你这狗,去哪里学的这套别告诉我你在外面养别人了。”
季安在一片杂乱不堪的水流水搅声中精准地捕捉到了沈迟的质问声,他敛了眸子,心中悄然冷哼一声,灵活的舌尖在主人的控制下微微蜷起,顶住上方一块他再熟悉不过的软肉。
手指、性器,再到舌尖,都在开拓沈迟身下甬道的时候一一与那块软肉亲密接触过,季安甚至能凭空描摹出它的形状。
可软肉的触感却是怎么也描述不出来的,这么想着,他集中注意力翘起舌尖,用了点力气往那处压。
软肉很快凹陷下去,由于少有人真正到访此处,甚是娇羞敏感,受了轻微的刺激,便要被挤出汁液,同时发动周围的肠壁,齐齐紧绷压缩,叫入侵之物动弹不得。
季安的舌尖被裹得死紧,这下确实是进出不得了,不过倒是误打误撞遂了他的愿。
既然无法出去,也被卡得不能更进一步,那就干脆待在原地,直到把困住舌尖的阻碍安抚得服服帖帖。
沈迟绞紧肠肉,却也因此自作自受,对季安湿润的舌尖的感知越发清晰了。他情难自禁地哼唧出声:“……季安,你还记得你是个天使吗?……怎么现在像只狗一样吃我的小穴……呵呵。”
刚骂完别人狗,沈迟就在季安舌头报复性的刺激下,站着的双腿一软,带着本就因为受不了痒而前倾的身体向前倒去,最后四肢着地、踏踏实实地跪在了地上,姿势……像他刚刚骂季安的某种动物。
季安早有预料,抓住时机收回了舌头,还顺带卷出了沈迟身体里不停分泌的肠液。
他没有像贪吃的沈迟一样立刻咽下去,而是存在嘴里,一只手刚松开被捏得通红的臀侧,就蛮横地抓住了沈迟后脑勺的头发,使力一拽,沈迟的脸便被强行往后面季安的方向拧。
季安整个人趴在沈迟的背上,腹部贴着还呈现着魅红色的淫纹,性器被夹在股缝里,恣意地享受沈迟的紧致。
——哪里都好紧,看上去很容易就能掐出水来。季安对沈迟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玩具爱不释手。
兽类交媾的姿势,沈迟被迫抬头、接受季安突如其来的深吻,上颚和股缝同时被对方狠狠擦过,沈迟呼吸不得只能咽下嘴里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液体。
沈迟整个人像根中空的管子似的,上面刚吞下,穴口又颤抖着喷出大量带有骚水。
他在季安舌头和性器的双重刺激下,高潮了。
季安见沈迟乖乖吞下自己的肠液,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沈迟之前的问题:“没有别的,只有你这一只欠操的狗。你说,你这里能生小狗吗?”
季安空出来的掌心贴着沈迟仍然盛满他精液的肚皮,在上面有一下每一下地抚摸,乍一看还真像照顾怀孕妻子的温柔丈夫。
可是这位丈夫身下的动作却不是那么温柔,就着沈迟刚高潮淌出来的一堆花液,季安依旧的坚挺性器原本只是在股缝里磨,现在却在碰到小穴的瞬间不小心滑了进去。
穴口被堵上,甬道里的液体只会不断添多,却无路排出去。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沈迟痛苦地蹙眉,忽略季安话语间的柔情,失神呢喃道:“嗯,可以生小狗……好痒,真的……你卡在那里做什么,快点放进来啊……”
难受到了极点,沈迟勉强眯眼看向身后之人,却见季安长睫还沐浴在洁白的月光中,脸上却被情欲折磨泛起浅红。
在季安的木板脸上看到这一抹亮色,何其艰难?沈迟的心蓦地震了一下,震得他嘴里溢出一声暧昧的喘息。
季安深知沈迟在圆月之力下浑身酥痒,理智所剩无几,他乐得瞧见沈迟这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想从沈迟嘴里撬出点他平日里听不到、只能在梦里幻想的情话。
季安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压下上半身,性器彻底填满沈迟的小洞,同时嘴唇也恰好落在沈迟的耳垂附近。
喉咙振动,带着沈迟耳垂那的软肉也跟着一起振。
季安双目和沈迟一样含着水色,低声问道:“真的吗?”
不等沈迟回答,他又揉捏着沈迟血水、汁水泗溢的乳头,自己接话道:“这次你好像没骗我了……你看,乳头随便捏捏都有这么多水……小狗们的奶水足够了,养一百只都绰绰有余。”
“可是,我不想让别人吃,我会喝光你身上所有的水,别人不能碰你一点……就算是我们的小狗也不可以。”
沈迟晕晕地听着季安说了一堆淫靡的话语,嘴上本就松懈的把关这时更是直接放开了:“没事,我本来就没法生小狗……有你这一只,我都要被吸干了,再多几只我哪受得了?”
季安听完冷笑了一声,性器在沈迟身体内的敏感点反复摩擦:“是吗?那前天跟你回巢穴的那个男人叫什么?”
沈迟额角渗出汗水,和逼水一起哗啦啦往地上流,从泥地里生出的小草得了浇灌,长势仿佛好了几分。
——魅魔身上的水,天然的营养液。
“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沈迟不答反问。
前些天他确实是在路上捡到了一个饿得皮包骨头的人类少年,按理说作恶多端、只顾私欲的魅魔怎么样都不像是会做这般善事的人。
可沈迟这只魅魔偏偏和别的不一样,他也说不清当时自己是什么心理,反正就是见不得貌美少年受苦,就带回自己的巢穴养着了。
第一次养人类幼崽,他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可这只人类幼崽从不哭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一整天,饿了也会自己出去摘果实吃。瞧,多让魅魔省心。
看着少年身上的伤口慢慢痊愈,身子也渐渐壮实起来,沈迟才发现这只人类少年的身材……还挺看得过去的——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全是精实的肌肉。
呃——还有就是,两腿之间那里也挺大的。沈迟虽是无意间瞥见,却看得很仔细,那个尺寸……若说季安的性器是他目前吃过最大的,那少年的可以算得上是第二了。
沈迟心里想着人类少年,边做爱还边出神。季安一下子看出沈迟在想什么,体内瞬间涌上一股怒气,低声哄道:“说啊,他是谁?”
一边质问,一边肏到肠道更深更深的地方。沈迟的思绪和感官刹那间被抓回来,关进狭小的笼子里——季安亲手打造的金色笼子。
季安这次没有再用天使环捆住沈迟的手脚,而是放任它们作无力的挣扎。只见他一手攥在沈迟尾巴底部,另一手紧紧套住沈迟前面的性器。
身前身后两根都被人钳制住,沈迟预感到灾难即将降临,心里一慌,忙狡辩道:“我没有!我带他回去不是要养禁脔,我只是……啊!”
季安身下的性器在沈迟体内凶狠地进出,由于速度过快、力度过大,沈迟穴口的媚肉几乎快要翻出来,倒真真切切应了那句“把他操烂”。
与此同时,季安的双手也没有闲下来,跟着自己性器的节奏,两只手分别在沈迟的阴茎和尾巴上套弄,速度越来越快……
沈迟的顶端已经失禁般拼命地往外挤出白浊的液体,整个人像一只落水的鸭子一样,向前扑腾着双手,双脚也没有目的地在地上擦来擦去,动作幅度过大,白皙的身体上很快被溅满湿湿的泥土。
“我不要了……放开我……季安,你这畜牲,简直是变态!放开……呃……”
季安把沈迟折腾到高潮,看着沈迟的铃口和穴口都在娇滴滴地喷水,他终于满足地低笑一声:“我变态?是你骗我在先。每一次,你都说只和我一个人做。可我看见你会进其他魅魔的巢穴、会勾上其他天使的腿……到现在,连人类都可以骑在你身上……”
季安每吐一个字,脸色就更加阴沉一分。
沈迟累得说不出话,像睡着了一样静静瘫倒在地上,唯一还有动静的地方,是微微喘气的嘴巴,上面的和下面的嘴都在无声地对施暴者发出抗议。
季安的性器几乎是顶着沈迟的胃底释放的,只有在那处,整根性器被完完整整地包裹、绞紧,季安才能在浮沉的欲海中抓住救命的稻草,才能稍微安下心来。
只有这一刻,他才能给予满嘴谎话的沈迟一二分的信任。
季安默默退了出来,失去了长物的堵塞,沈迟满肚的精液和淫液就要一股脑地往外泄露。
“夹住,要是流出来一点,我就把你关起来。”来自天使的命令。
要是在以往,沈迟肯定忙不迭就应下来了,事后和爱人说几句调情的话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好习惯,可是他的逆反心理突然发作了。
沈迟虚着嗓音,有气无力道:“有没有天理啊明明是你把我的洞操大的,现在又要让我夹上那你把我关起来吧,让你的同事看看你私底下是什么浪荡样子我实在夹不住。”
季安垂眸,看着松弛的穴肉不断吐出浊液,便明白沈迟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心下一沉,手一用力,一颗随意捡到的石头便被塞进那张勾人的小嘴里。
石头的大小堪比拳头,堵在洞口,由于液体的润滑作用,整整半颗都溜进穴里了,洞口前一刻还在奔涌的小溪此刻却被塞得水泄不通,这下沈迟应该吃够了吧。
季安勉强提起嘴角,伸手抹去沈迟腿间刚淌出的液体,语气有些遗憾:“还是流出来了。”
沈迟感受到有冰凉且坚硬、还带有细微棱角的东西被塞进身体里,心里莫名,却根本没有力气再回头,只是以接近于死鱼的状态翻着白眼,问道:“所以呢?还有,你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放进来了?”
季安漠然答道:“所以?我以为我前面已经警告得够清楚了。”
沈迟突然被季安施了魔力,本就疲惫不堪的头脑变得更加昏昏沉沉,思考能力急剧下降,他听不懂季安在说什么,自然也无法开口回应。
季安继续说着,看起来有点像自言自语:“我会把你关起来,世间无缘无故失踪了一只魅魔,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至于你巢穴里的那个男人,我会去把他杀了”
沈迟心道,季安疯了吧?!没事不好好在天上待着,跑来杀他养的人类天使的手一旦沾了血,便会经受来自古神非人的惩罚,而后堕入无间地狱,沦为就连与魅魔同类的恶魔。
沈迟的意识涣散,显然快要支撑不住了,却还是断断续续道:“别”
季安温柔地遮上沈迟嫣红的桃花眼:“别杀了他吗?你真的很喜欢他吗?好,我会留着他”
他不再说话,而是光裸着身子,哼起催眠曲,怀中的沈迟很快失去意识、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