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诠后来才知道,王文海回到家后便闹着自杀和绝食。
他从刘杨处得知,王文海的父亲是高官,他不认可也不认同陈卿其人。
原来与那男孩分手,并非陈卿本意,而是来自那男孩家庭压力么。
她那天说话的样子还让他以为她多讨厌王文海呢。
呵。回忆再多,便只剩下苦味。
陈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以致于隋瑜染都有些看不下去:
“陈诠,你别喝多了。”
“喝多?”他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领口半敞,让隋瑜染眯了眯眼。
不愧是当年唯一能入陈卿眼的男人,喝醉了都别有一番风味。
“陈诠。”隋瑜染站了起来,走到他旁边:
“你很久都没这么喝过酒了。”
陈诠的确喝醉了。他许久呆在cbd里,皮肤也不似当年常年往外跑的健康小麦色,反而泛了些冷白。他的双眼开始有些迷离,脸颊甚至酡红了起来。
当年与陈卿分手,他因为喝酒,把胃喝伤而住进了医院。从此以后,对于酒,他向有分寸。
但是隋瑜染喜欢看他出糗,这引人犯罪的小模样哪里还是高中的时候把他暴揍一顿的陈诠?
只是——
“你得注意形象咯,我看旁边几个美女姐姐都要忍不住了呢~”
陈诠瘫在沙发上。哪里还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隋瑜染看到来电,桃花眼里泛起了兴奋的光,他摇了摇陈诠:
“你老婆来找你了!”
……
陈诠意识不清,隋瑜染直接替他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没有出声。隋瑜染把手机放在了陈诠耳边,音量调大,电话那头的人终是忍不住了:
“陈诠,你什么意思?”
哇。
陈卿居然也有这么严肃和人说话的时候。
隋瑜染暗自吃惊,他以为陈卿对谁都是好脾气。
他刚要说话,没想到金口难开的陈诠发声了:
“我什么意思,我贱呗。”
……
陈卿心中一噎。她已经很多年没听见陈诠这么说话了。那可是陈诠啊,从来没有低叁下四对谁说过话,可是十多年前,他说过——
“我是不是贱啊,我为什么要巴巴去找你,就活该被你羞辱吗?”
陈卿在电话那头开始沉默,随后便挂了电话。
“这这这……”隋瑜染愣住了,看着陈诠嗤笑一声。
他不明白。
陈诠帮她脱离苦海,难道对她不是好事吗?这陈卿……怎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陈诠的心似乎被揪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隋瑜染抿唇想要送送他,却听他道:
“别跟着我。”
隋瑜染:……
这几年陈诠的性子变了很多,尤其是回国之后。隋瑜染原地站住,见他晃悠悠地走,怕他出事,一个眼神递给大堂经理。
经理会意,扶着陈诠,可是陈诠明显喝醉了。
他一手把他推开,眼睛的红血丝很明显:
“起来!”
“陈诠你发什么疯!”
隋瑜染看不下去,陈诠却一个后肩摔,把他翻在地上。
他妈的,他怎么忘了,陈诠体育生出身。
隋瑜染时隔多年又一次被陈诠压在地上,内心愤愤:
“……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