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一句话,她扭头就走:“我就直说了,谁喜欢我谁倒霉。”
魏默望着她的背影,烦躁的摸摸后脑勺头发,终究是掏出手机,发短信给她道了歉,说希望有天还能和她一起聚餐,不要不理他。
魏砡懒得理睬,正准备拉进黑名单,心坎的那一抹于心不忍,拦住了她的冲动。可能不讨喜,她对魏默,始终是在讨厌与不顺眼的情感帮衬下,有一丝心软和怜悯在的。
大概是因为,他曾经,那样真切的拥有过她。
她慢慢给他打了一行字过去:“这么说吧,魏默,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发完,她收起手机装兜里,自嘲,魏默说的没错,做事犹豫不决,不果断,不干脆,优柔寡断四个字真的很适合她。
正要进宿舍楼,邓春大婶喊住了她,“砡子过来。”
魏砡走过去,和她打招呼:“春姐,这次怎么没看还珠格格了?”
邓春大婶指指一旁的电视机,“看太多遍腻了,在看情深深雨濛濛。”
边说边拿蒲扇吹风:“哎呀,这何书桓在两个女人之间,犹豫不决的性子,真要气死我,既对不起依萍,又对不起如萍,依我看就应该孤独终老。”
魏砡笑的拧巴:“的确,太渣了。”
邓春大婶咳嗽一声,让魏砡进门坐她旁边,她进来坐里面小床上,大剌剌的一躺,黑漆漆的长发扑撒开,两眼放空的望着屋顶。
发呆。
邓春大婶说:“砡子,你少和门外那个男的掺合,以大姐我看男人的眼光,那个狗男人不咋样。对你动手动脚的,气质一副地痞流氓像,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背地里不知碰过多少女人了,你可别上他的当,听信他的花言巧语。”
“他要是再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就对他别客气,一巴掌扇过去,看他还敢不敢了,女寝门口都敢这样,反了他还,我看到他乱摸你,我气的真想拿扫帚把他赶出去,太没素质了。”
魏砡伸伸懒腰,从床上坐起,明媚笑道:“多谢春姐教诲,砡子谨记。”
她走上前抱住她,声音干涩:“谢谢。”
邓春大婶回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心疼得不行,“客气什么,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你过的幸不幸福,我比谁都在意。”
转而她轻咳一声:“上次送你回来那位帅帅的小哥就不错,你弟弟他啊,我看都比这个男人靠谱。”
魏砡直起身体,捋捋头发尬笑:“别,他真是我弟弟。”
邓春明显不信:“哪儿有弟弟用那种眼神,看自家姐姐的?你当我叁岁小孩儿啊?”
魏砡眼看瞒不住她,也懒得再扯谎:“行了,不骗你了,误打误撞认识的一位男大学生,北京联大的,比我小十五岁。”
她道:“前几天这小子刚给我表白,说喜欢我,说实话我挺想笑的,我猜我俩这年龄差,路人看了都得乐。”
邓春根本不在意男女之间年龄差这一说,搁乡下农村多夸张的都有,这都不算事儿。
“咋样?同意没?”
“没,对他不来电。”
“你确定?”
“我确定,平时和他待一块儿,也就专注磕他的颜,颜狗嘛!你懂得。”
噫,这话说的咋那么违心呢……
魏砡回到寝室,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回来好好睡了一觉。
到了星期五足球赛前天,她躺床上翻来覆去犯嘀咕,脑海里想着小宋这孩子,怎么没来找自己聊天了?这都四五天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嘴上说着喜欢,人早不知跑哪个花丛捕捉蝴蝶去了。
拿起手机翻出号码,想拨个号问问他足球比赛咋样了,终究没有下去手,她扔枕头下,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