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了,他有气无力地安慰了那人一下。然后头一歪,继续睡过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是真的有点吓人,没有脱的白褂子上都是他的鼻血,鼻子和嘴巴里虽然不再流血,但干涸的血迹还残留在嘴角,再加上他靠在墙上脸色死灰一般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误以为他昏过去了,不,要说他嗝屁了,估计也有人相信。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医护人员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他抬进了急救室。
“我真的没事!”陈川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一些,他拍着床坐了起来。
医生替他做完检查对着站在门口的人道:“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有点多,免疫力下降,心跳脉搏都很正常,至于鼻腔粘膜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了,先去门诊那里打两瓶葡萄糖吧。”
因为鼻腔声道受损,陈川声音哑哑的:“你怎么过来了?”每次陈川看到宋与宁的第一句话基本都是“你怎么在这?”或者“你怎么来了?”
所以宋与宁大概也懒得回答,他过来扶陈川从急救室里的床上下来,陪他去输液室去挂水,陈川本想拒绝,但他头重脚轻得厉害,也就随他去了。
注射室里扎针的护士大概还是个新手,连扎了两针都没扎进血管里,陈川疼的直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虽然在跟陈川道歉,但眼睛却看的是宋与宁。
“没关系,慢慢来!”陈川保持着笑容,却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他回头愤愤地看了宋与宁一眼,心想要不是你在这儿,我也不至于白白挨了好几针。
扎完了针,陈川被扶到外面坐着,全程宋与宁一句话都没跟陈川说,陈川一坐下,他人就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份外卖。
已经快下午两点了,陈川到现在也没吃上饭,他是真的饿了,所以就算他再有骨气,但肚子里“咕咕咕”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本心。
宋与宁帮他拆开外面的包装,陈川道了声谢,准备接过他手里的勺子:“我自己来就行了!”
宋与宁却躲开了他的手:“你手不方便!”
陈川挂水的是左手,所以他晃了晃右手:“我自己有手!”
“饭盒放哪?”宋与宁问道。
陈川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试了一下弯腰的动作,还真是有点不太方便。
所以宋与宁替他把饭盒打开了了,陈川一看,竟然是一盒猪肝炒饭,他抗议:“我又不是女人!”
“我知道!”宋与宁道。
“知道你还给我吃猪肝?”
“要补血!”宋与宁言简意赅。
“可我又不是女人!”陈川又转回到了原点。
“我知道!”宋与宁加重了声音,“你不用再重复了。”
“所以能换一份吗?”陈川顺着往下提了建议。
“不行!”宋与宁冷冷地拒绝,舀了满满一勺子饭塞进了陈川的嘴里。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来讨好自己吗,怎么还是这一副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陈川一边费力地嚼着猪肝,一边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