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做吧(1 / 1)

回到酒店房间,陶子青才觉得这个世界安静了,自己自由了,所有的负罪感和悸动都被门拦在了外面。

“嗬……嗬……”

他脱光衣服,撑着洗手台,手握在性器上飞快动作,水珠从脸颊流淌而下。

陶子瑞的脸,陶子瑞的吻,陶子瑞的拥抱,陶子瑞抚摸自己的触感,被压抑的一切在这安静自由的一刻全部冲破牢笼,和饿狼一样向自己扑过来。

他反抗不了。

他感受到窒息。

他无法呼救。

几只饿狼露出獠牙撕咬他的理智,千疮百孔的创口滋生出汹涌的欲望,全部奔流到下腹。

“嗯……”陶子青胸口泛红,紧闭双眼,右手撸到底,精液破关而出。

小瑞……

一股接一股精液射在洗手台侧沿,又滴落到地上,粘稠肮脏的模样像极了他和陶子瑞的感情。

陶子青握着隐隐抽动的性器,抬眼,看向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这种背德的煎熬。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

陶子青愣了一下,扬声问:“谁?”

“我!”鹿鹿喊道,“青宝,你在干嘛呢,张黎吐了!”

“他吐了我能怎么办?”陶子青挺纳闷的。

“他吐得一床都是,你灌的你不负责?”鹿鹿接着敲门,“快开门,我们房间没法睡了,你去和snow挤一挤吧!”

我和snow……

陶子青噎住了,一向灵光的脑瓜子瞬间卡壳。

按常理来说,出现这种突发状况他和陶子瑞挤一晚无可厚非,可现在他和陶子瑞是常理会有的关系吗?

“青宝!”鹿鹿拍门。

陶子青没回应。

不敢回应。

鹿鹿拍了一会儿,突然没动静了,陶子青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怎么都思考不出来。

明星赛期间,酒店肯定住满了,再开一间房不现实,叫鹿鹿带张黎去别的酒店又很奇怪。

怎么办?

他不能真和陶子瑞睡吧?

不发生点儿什么他自己都不信。

陶子青低下头,盯着地上积聚的白浊,眼底是慌乱和挣扎。

过了十来分钟,鹿鹿还是没敲门,陶子青依然没想出对策,可他不能完全坐视不理。

他掩饰着无措,一脸平静地打开门,想去张黎房间看看情况。

廊道里站着一个沉默的少年。

陶子瑞已经卸去西装,简单的t恤运动裤,头发有些潮湿,黑沉的眼在看到他的一刹那亮了起来。

陶子青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开门。”陶子瑞搓了搓手。

“鹿鹿他们去你房间了?”陶子青问。

陶子瑞点头。

“那你在门口站着什么意思?”陶子青纳闷地问,“我要是不出来,你打算站一夜?”

陶子瑞没说话,只是不停搓手。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陶子青侧身让他进门,“去吹头发吧。”

这一夜注定不可能平静。

陶子青听着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刷手机,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他手指也一顿,心跳在这一瞬间突然加速。

他想了很多拒绝的理由,“太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今天很累”“酒店隔音不好”,可嘴巴一直到陶子瑞上床贴着他的背都没能张开。

“哥,我闻到了你的味道,”陶子瑞伸手抱住他的腰,“你自慰的时候会想我吗?”

陶子青心里一个咯噔。

“我每次自慰都想你,”陶子瑞嘴唇贴上他的后颈,手往下摸去,“想你高潮的样子,想你主动抱我的样子,想得不得了。”

陶子青混身僵硬,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注意力全被移到下身的手带走。

“现在没有人,我们可不可以接吻?我想亲你,好想。”陶子瑞隔着卫裤抚弄他的裆部,湿软的嘴唇摩挲他的后颈,时不时用牙齿轻咬,滚烫的气息几乎要融化这寸皮肉。

只匆匆发泄了一次的阴茎根本挡不住诱惑,即便主人再不愿意,也很快在陶子瑞手中勃起。

陶子青低喘一声,微微拱起背,跟陶子瑞的胸膛贴得更加紧密,手不受控地抓住陶子瑞的胳膊,又在感受到胳膊肌肉拉伸时收紧。

“哥,你很想吧?”陶子瑞扳过他的肩膀,强迫他仰躺,长腿一垮,将他压在身下,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难耐的神情。

“小瑞……唔……”陶子青酒劲还没退,正是头脑发热的时候,很多平时可以强忍的冲动,都变得失去控制,比如回应陶子瑞的吻。

陶子瑞没什么技巧,舌头伸进来就乱扫,但酸胀的心情和日积月累无法言说的爱意让陶子青轻易走火入魔。

陶子青抓住他的头发,缠上了嘴里的舌,这舌头顿了一下,随后兴奋起来,并将这兴奋传递到陶子瑞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陶子瑞的舌头越钻越深,肆意掠夺鼻间的空气,手一把扯下阻碍自己布料,毫无屏障地握住硬挺的阴茎。

“唔……”陶子青仰起头,眯缝着眼睛,眼尾微湿,不设防地展露自己的情动。

上一次,陶子瑞只是帮他撸了,这一次,陶子瑞恐怕要做更多。

陶子瑞想怎么做?

想……

陶子青一边沉溺于心上人的热吻,一边进行着混乱的思考,无暇控制表情,身体完全依照本能行事。

陶子瑞把手滑进他t恤里触碰他的乳头时,他挺起了胸膛,喘息变成了呻吟。

t恤往上堆积,露出线条流畅的腰,深红的龟头向后翘起,显得小腹皮肤更加细腻柔白。

陶子瑞觉得手里的肉珠很好摸,略硬的一小颗,不知道什么滋味,想含在嘴里尝一尝,于是抽出舌头,从下巴舔到喉结,然后将盖在手背上的t恤推到胸膛上方,伸长舌头顶弄。

“嗯……”陶子青抓紧他的发,另一只手抓皱了床单,睁开眼,朦胧视野里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莫名其妙和家里的白织灯交叠。

他太天真了。

从他第一次屈服于欲望的那一刻开始,他和陶子瑞就注定回不去了。

舌头不停挑逗,乳头被含进嘴里唆吸,陶子瑞像条狗一样,舔得乳晕周围一圈白肉都湿淋淋的,难堪和渴望在压抑的呻吟里交织,陶子青的眼泪里同时含着痛苦和欢欣。

“哥,我们能做爱吗?”陶子瑞用硬邦邦的下身蹭他的大腿,“我忍不住了。”

陶子青微微张着嘴喘息,湿红的眼睛望着撑在身上的弟弟,说不出话。

“哥,你上我还是我上你?”陶子瑞眼里透着疯狂,“哥,你想怎么样都行,我们做爱吧,我想很久很久了,从我第一次梦见你,就想了,我好喜欢你,我等不了了。”

陶子青像听不见,一动不动地喘气。

他不可能上陶子瑞,他做不到,最失控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抱住陶子瑞射精,他根本想象不出自己主动在亲弟弟身上耕耘的样子,罪恶感会让他崩溃。

但他也说不出“你上我”这样的话来。

陶子青的沉默,换来了陶子瑞更肆无忌惮的进犯。

他简单的大脑和贫瘠的性爱经验不允许今夜有什么充足的前戏,他分开陶子青的腿,安全套往手指上一戴,食指就探进了陶子青后穴里。

他盯着陶子青的脸,观察着陶子青的神情,食指到处摸索,好像在做实验。

陶子青无措地闪避着视线,咬住下唇,眼眶蓄起水雾,实在是太诱人。

他摸到一块触感不同的软肉,陶子青立刻偏开头喘了一声,眉头皱起来,瞧着很难受。

“哥,我看了很多你和福宝的故事,”陶子瑞又塞进去一根手指,不轻不重戳捻这块软肉,“那里面有真的吗?”

“别,不要一直,啊……”陶子青受不住叫出声,听到自己的声音,万般羞耻之下,终于抬手推搡陶子瑞。

“哥,有吗?你真的和福宝做过吗?”陶子瑞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按在枕头上。

“呃……嗯……没有……”陶子青头皮发紧,挺动腰身想要躲避,但手指依然在后穴里揉搓自己的前列腺。

从未体会过的刺激让他不自觉收缩肠肉,大腿紧绷,阴茎翘得更高,马眼溢出了晶亮的水渍。

“今晚是你的第一次吗?”陶子瑞盯着他的脸,“是吗?哥?”

陶子青感觉有细密的电流窜过前列腺,腰身像鱼一样弹动,飞快点头,“别这样,我受不了……”

在强烈而陌生的持续刺激下,陶子青的屁眼不由自主翕张,肠道愈发瘙痒润滑,陶子瑞顺利挤进第三根手指,壁肉立刻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拥着不停抽插的手指。

房间里响起更加难耐的喘息,伴随着响亮的水声,陶子青的腿曲起又放下,白皙胸口浮现潮红,胳膊不住晃动,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陶子瑞硬得快爆炸了,可他担心哥哥不愉快以后不和自己做,扩张了十几分钟,直到哥哥不再挣扎,才把手指抽出来,换上自己的性器。

“戴套,戴……啊!”陶子青的首次交流并没有得到回应,他没往下看,但他能感受到陶子瑞的硕大,因为自己的后穴仿佛要裂了。

陶子瑞还没全部进去,只进了小半个头,感觉太紧,又拔出来,再往里塞,反复好几次,才在痛苦的粗喘中把龟头强行塞进去。

“啊!”陶子青这一声全然不带情欲,阴茎彻底软了下去,疼痛盖过一切,包括被弟弟进入的羞耻,他居然下意识求饶,“太痛了,不要,不做了,啊!陶子瑞,小瑞……不要……”

陶子瑞不会戴套的,他想更清晰地感受哥哥的身体。

进入的过程中,他只感觉无比干涩和压痛,火热的肉壁扎扎实实箍着自己,动弹不得,十几分钟前戏跟没做一样,和故事里柔软湿滑的描述截然相反。

“哥,你忍忍,我慢一点。”陶子瑞看哥哥掉眼泪很心疼,但想让他哭得更厉害的念头在脑海里迅速疯长。

从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放过陶子青,错过这一次,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拥有忽冷忽热的哥哥。

陶子瑞压着他的手腕,狰狞的阴茎在生涩的后穴里深进深出,耐心开拓这一片无人踏足的荒地,陶子青摇着头挣动胳膊,眼泪浸湿了鬓发,仿佛是锁在木板上正遭受酷刑的囚犯。

“神经病,你这个神经病!啊!疯子!放开我!滚!不做了!”陶子青带着哭腔破口大骂,温柔的面具尽数撕碎。

陶子瑞只停了一瞬,双眼一热,腰臀爆发出更狠的力道,“哥,哥……”

“不要……痛,陶子瑞……”陶子青疼得直哆嗦,头发凌乱地盖着半张脸,求饶声淹没在抽泣里。

陶子瑞有储备性爱知识,临场发挥却用不上,他一边看着心爱的哥哥哭泣,一边摸索着加大撞击的力道。

怎么样才能让哥哥更舒服?怎么样才能让哥哥离不开自己?我要怎么做……

我只想。

更狠更狠地操他!

占有欲窜上天灵盖,陶子瑞往里狠狠一送,胯骨啪地撞上他的屁股。

白肉一阵颤动,陶子瑞整个人都往上移了半寸,双腿不自觉张大,眼泪飞溅出来,打湿了枕巾。

“神经病……”陶子青哭着说。

“哥,我好喜欢你。”陶子瑞埋头含住他的乳晕,用力吸了一口,啵的一声吐出来,乳晕霎时红了一圈。

“嗯……”陶子瑞仰长脖颈,发出甜腻又可怜的呻吟。

陶子瑞喜欢这个声音,更卖力地吃他的乳头。

嘴唇又抿又吸,舌头又顶又舔,两边轮流吃,吃得又肿又红,随后惊奇地发现哥哥的性器头部顶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哥,你喜欢被舔乳头吗?”陶子瑞问。

陶子青羞愤摇头,流着眼泪没说话,但身体反应出卖了他。

大敞的双腿间,阴茎高昂挺立着,随着撞击前后甩动,后穴含着肉刃频频收缩,流出一股股清亮的液体,里面被凿得又热又水滑,已经完全转化为适合容纳欲望的温腔。

陶子瑞把他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双手掐着腰窝,大开大合地操干,啪啪声和咕叽声追逐着愈发高涨的呻吟,催动汗液分泌的速度。

“呃……陶子瑞……嗯……嗯啊……慢一点……”

他看着身下的哥哥被撞得鸡巴颠来倒去,手指绞紧床单,朝自己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内心的满足完全盖过身体的快感。

哥哥舒服吗?

哥哥是不是和po文里写的一样,又酸又爽又胀?

哥哥里面会变成他鸡巴的模样吗?

哥哥会不会喜欢上跟他做爱?

哥哥哭的样子真好看。

陶子瑞握住乱甩的鸡巴,t恤浸湿前胸后背,一滴汗从下颌跌落,坠到陶子青下巴上,和眼泪融在一起。

“喜欢我这样操你吗哥?”陶子瑞一边撸他的鸡巴,一边高频撞击后穴,时不时还会舔一舔他的乳头,逼迫他彻底沉沦。

“啊……”陶子青忍不住抓他的手,偏头胡乱喘叫,湿滑的肠道被操到麻木,疼痛在抽插间隐去,被填满的酸胀感不断叠加,龟头碾过前列腺的快感超越一切。

好胀……

呃……

囊袋一下下甩到臀尖上,拍打成泡沫的润滑油滑进臀缝,陶子青突然夹紧腿,两眼一翻,腰身高高挺起,马眼泵出精液,射上半空又跌回自己胸膛上。

陶子瑞扛不住肠道深处的吸力,瞬间交代了,射精的同时,情不自禁低头吻上哥哥的唇。

“哥,好棒……”

陶子青在狂热的吻里沉浮低喘,射精后困意袭来,没有丝毫抵抗立刻睡了过去。

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

他害怕面对明天的阳光。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破格了,上一次他假都没放完就逃回上海,整宿整宿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陶子瑞发情的模样,耳朵里回荡着自己的喘息,终于扛不住,跑去喝得酩酊大醉,调整了许久才调整好。

这一次又要花多长时间淡忘。

陶子青攥着床单的手渐渐松开,被陶子瑞握在手里,呼吸绵长,眼尾的湿意总也干不了,脸颊上的红总也退不下去,因为陶子瑞太烫了。

为什么要放他进来。

明明知道的啊。

怎么办,他喜欢自己的亲弟弟。

陶子瑞替熟睡的哥哥清理好身体,拥着他,睁着眼,不舍得入睡。

陶子青睡着的模样也好看。

黑暗中他的脸白过月光,阴影切割出清俊的轮廓,头发凌乱,湿成簇的睫毛耷拉下来,恬静而美好。

睡着的陶子青没了白日温和的疏离,只有卸下所有防备的脆弱和柔软,未退的潮红像在等着人去爱。

陶子瑞忍不住亲吻他的下颌角,对这一夜很是满意。

哥哥居然是第一次。

给陶子青下药并非一时兴起,当他去年看到陶子青和福宝的po文,这个阴暗的念头就已经萌生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从小就想着陶子青,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和陶子青聊天,如果陶子青放假回家,他会兴奋到一晚上睡不着。

小时候还是非常纯粹的感情,直到青春期,他突然发现自己对陶子青产生了欲望。

他懵懵懂懂,弄不清楚该怎么做,不想和妈妈说,陶子青又鲜少回家,于是欲望在思念中蔓延,一天比一天深重。

他独自探索,独自理解,思考了一整个青春,对陶子青不同寻常的感情依然是一片混乱。

直到去年,看见陶子青和福宝的po文。

多年来的幻想全部呈现出画面,他时而代入自己,时而看清主人公是福宝,画面里的脸一变再变,嫉妒在幻灯片一样的幻想中爆发。

他决定不再试图理解“为什么会喜欢哥哥”,他只要知道哥哥是自己的,他想要哥哥。

陶子青脸上的红慢慢淡去,皮肤在月光下几近透明,如同上好的玉雕铸而成,静静点亮夜色,像极了新生的神明。

陶子瑞抬头,用嘴唇蹭了他的脖颈。

他要守着这样美好的哥哥,他也希望明天不要来,他想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阳光还是准时准点照进了落地窗。

陶子青睁开眼的时候,陶子瑞的胳膊正搭在他腰上,眼里带着睡眠不足的血丝,呼吸刚好落在耳畔。

“哥,早安。”陶子瑞说。

陶子青睫毛微颤,抿了抿唇,别开眼没说话。

陶子瑞炽热的眼神和体内的疼痛时刻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半强迫的姿态让他有些膈应,可就和上一次一样,他没有资格发脾气。

谁让他沦陷了呢。

“不开心吗哥?”陶子瑞把他抱得更紧,贴上他的耳朵,“昨晚没做好,对不起。”

“别再说了。”陶子青偏头躲开。

“哥,”陶子瑞看着他,“你别跑,也别忘记,永远记住我们的第一次,好不好?”

陶子青挺想笑的。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忘记,让陶子瑞进门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一晚不会纯洁,无措中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有所松动,或许和陶子瑞失落的眼神有关。

但真正被亲弟弟压在身下做到破防的一刻,铺天盖地的羞耻就像有几个摄像头摆在边上记录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非常难以忍受。

“我不只是你弟弟,我还是和你上床的男人。”陶子瑞提醒道。

“够了,”陶子青掀被子想起来,腰上的胳膊却加大了力道,“没完了?”

“哥,”陶子瑞难过地望着他,“别冷着脸对我,心好痛。”

陶子青差点把“我屁股好痛”说出口,顶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吞下去,他想不明白陶子瑞干了这么混蛋的事怎么好意思装可怜的。

“我一靠近,你就生气,一靠近,你就生气,可我不靠近,你又要跑,”陶子瑞用头发蹭他的脖子,狗一样,“哥,我太笨了,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我要怎么办?”

陶子青胸膛大幅度起伏,明明真受伤的是自己,偏偏还有空心疼弟弟。

算了,本来就是个神经病。

“别压着我了,”陶子青深呼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放缓脸色,“起来吧,黎哥早上还有比赛。”

“哥,你不生气了吗?”陶子瑞问。

“嗯,”陶子青一顿,“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好,都听你的,”陶子瑞眯起眼睛,露出甜蜜的笑,“哥,能不能亲亲我?想被你亲。”

陶子青斜过眼,看着他映着阳光的澄澈笑眼,喉结一滚,凑过去亲了他的嘴。

做都做了,也不差这一下的,陶子青想。

他只想浅浅碰一下,满足一下陶子瑞的期待,可嘴唇才相触,陶子瑞就贴过来拥紧了他,火热的吻如同疾风骤雨扑打过来。

陶子瑞抬腿压住了他的腿,包在内裤里的阴茎贴上他的,在加重的呼吸里摩擦勃起。

陶子青心脏一跳,下意识推搡,“别……唔……”

“别挣扎,哥,我会兴奋……”陶子瑞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那双澄澈的眼背着光,变得狼一般深邃晦暗。

陶子青不敢再动,发红的眼直盯着他。

陶子瑞低着眼,同他对视半晌,轻轻拨开遮了他半只眼的发,“哥,把我当男朋友吧。”

陶子青没说话。

陶子瑞居高临下,却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会做最好的男朋友,我会听你话,不告诉任何人,不在任何人面前靠近你,哥,你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声音还没完全成熟,怎么听都悦耳,尤其在此刻,带着情欲的哑,带着求而不得的渴望,像一匹才长大还没学会捕猎的年轻野兽,凶狠中透着天真和茫然。

“你让我想想。”陶子青不可遏制地心动了。

兄弟谈恋爱有个好处,不管私底下玩成什么样,没有人会往做爱的方面想。

张黎在餐厅看到他俩居然迷迷瞪瞪来一句:“你俩昨晚是不是打架了”。

“你怎么回事,喝多了做梦都欠打,”陶子青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餐盘搁桌上,表面十分平静,手心却已汗湿,“鹿鹿呢?”

“化妆呢,她化妆没一个小时完不了,”张黎叹了口气,“我头疼死了,昨晚喝的不知道是不是假酒。”

“真酒喝吐了也头疼,希望你别跟福宝似的,一场lo赛火一年。”陶子青说。

张黎乐了,“那不能,我闭着眼睛玩三分钟也能单杀他。”

陶子青点点头,“一会儿转告他。”

“其实今年lo赛应该让snow上,snowlo挺强的,冠亚野区1v2双杀,sbf的中野实力没得说。”张黎说。

“这不是怕你过气么。”陶子青夹了只蛋挞塞进嘴里。

“滚,能不能聊天了,”张黎瞪他一眼,“snow,我一直没问过,之前不方便,现在都自己人了,我就直接问了啊,你夏季赛跟我们比赛的时候是有人指点吗?你摸岚哥的动向怎么摸得这么清楚?还有青宝,青宝走位不算差的,你怎么开这么准?”

陶子青嚼蛋挞的嘴一顿。

这个问题不只是困扰张黎,也困扰了他一整个夏季赛,这半年和bw的比赛简直是噩梦。

他复盘过很多次,怎么看都想不明白,吴岚没有固定的刷野路线,抓人全看现场状况,不一定帮优势路,也不一定帮劣势路,有时候是陈骏提前要求的,为什么陶子瑞会猜到?

而他自己,更看不懂,他自认自己没什么固定的走位习惯,陶子瑞却一直能预判他下一步的走位,这种零点几秒之内的细微预判在赛场上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们dic这半年来就像有内鬼。

陶子瑞把自己餐盘里的蛋挞放到陶子青餐盘里,“下路没有抢二,吴岚三级就会抓中上,张黎靠上就是上,张黎靠下,就是中。”

张黎愣了愣,“这么说是我的问题?”

“至于哥,”陶子瑞看向身边盯着蛋挞出身的男人,“不知道,凭感觉,一直都很准。”

陶子青:“……”

“哥每一场比赛,每一次rank,我都看,看哥的视角。”陶子瑞的眼神有些藏不住。

张黎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来,挠挠头,“你看青宝居然没练成adc。”

“没有,我想的都是这波打野来就好了,这波辅助上就好了,”陶子瑞抿唇笑了笑,“哥太强了,我超越不了。”

张黎更觉得诡异,“见过弟弟崇拜哥哥,没见过这么脑残粉的,青宝你的粉丝果然脑残粉占一半。”

“保守了。”陶子青说。

“你脸真大。”张黎笑着说。

每一场,都看吗?

打职业快十年了,那么多场比赛和rank,陶子瑞都看了吗?

“你有我好友。”陶子青看了他一眼。

他又不可能天天开直播,如果每一场rank都看,可能性只有一个,陶子瑞一直躺在他的好友列表里,每天观战他打游戏。

怎么了现在中学生都这么闲了吗?可以天天通宵看别人打游戏?

陶子瑞表情一僵,没说话。

“活该加起来考不到两百分,”陶子青夹起他给的蛋挞,被偷窥了这么久,心里很不是滋味,“会打游戏也不告诉我。”

“你不知道?”张黎稀罕道,“你俩真是亲兄弟吗?我连我二姑姥家的堂弟什么段位都知道。”

“说过的。”陶子瑞轻声说。

陶子青叼着蛋挞看他。

“你说太累了,想歇一歇。”陶子瑞说。

陶子青眉眼一动。

风吹响窗外茂密的叶,一束阳光越过他耳畔,落在陶子瑞脸上。

他猛然想起陶子瑞告诉他的那一天。

陶子瑞的侧颜在他眼中逐渐稚嫩,同那一天一样。

大概是三四年前,他放假回家,一线职业选手一年到头没几天假,就算再热爱游戏,也不大想碰电脑,更何况他才从飞机上下来,只想好好睡一觉。

所以当陶子瑞问他能不能一起打游戏的时候,他只是摸摸陶子瑞的脑袋,说自己很累,甚至都来不及警告陶子瑞不许去网吧就睡了。

可一觉睡醒,他把这事儿给忘了。

陶子青一时哑然,嘴里的蛋挞尝不出咸淡。

原来那个时候陶子瑞就已经会玩游戏了。

要是那天和陶子瑞玩了,或许早就能发现陶子瑞的天分,电竞选手职业生涯向来短暂,这几年算得上白白耽搁。

他这个哥哥做的确实不称职。

一对比,陶子瑞倒成了乖巧懂事的弟弟。

他说累,陶子瑞就真没再找他打过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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