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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83部分阅读(2 / 2)

招娣刚来北地便听说了陆离的事了,心情亦很难过,此刻不禁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一定会惹得小姐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她李记转身看住宝龄,发现自家小姐似乎微微的一晃神,然后,朝门外走去。

招娣方才提到陆离时,宝龄的确有那么一刻有些难过,但随即,她便意识到招娣话中的另一个讯息。

平野站在门口?平野站在她房门口做什么?

想起这些天平野对她越来越恶劣的态度,她飞快的打开门,果然,平野还站在门口,本来是来回踱步的样子,听到开门声,防腐亦是吃了一惊,蓦地停下来,望着宝龄。

“有事么?”宝龄看着他问道。

又是那种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一种多么让人讨厌的东西,随后别过头,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开。

“等一下!”宝龄实在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平野,陆离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抱歉并没有什么用,只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也很难过。”

陆离的死,是谁也不想的事。陆离为了她而中枪,她心中又何尝好过?

平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睛里闪动一丝怒意,依旧是冷冷的、嘲讽的表情:“你不是贪图富贵安逸么?不是宁可做那顾家的大小姐也不愿与陆离相认么?现在他走了,你岂非得尝所愿了?”

宝龄被平野一番抢白弄得说不上话来,良久才无奈的道:“平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离一直到死也以为她是失忆了,平也应当亦是如此吧?除了她亲口告诉过连生,与无意识的状态下告诉过邵九,其余的人,恐怕没有谁会想到,其中的原因,远比失忆更为复杂一百倍。

只是,说是失忆,也并不算谎话。对于她与陆离的关系,她的确没有任何记忆,那一切,她也是直到那日陆离说出来,才知道。要说差别,便是一个是拥有过之后失去,而她是从来没有过罢了。

她的话音刚落,平野微微一怔,神情有些惊讶,更有些别扭。

他别扭的是,关于宝龄失忆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明明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心底那股子怨气,忍不住每次看见她,都冷眼相对。

本是相依为命的三个人哪。在相同的一天失去家园、失去至亲、失去朋友亲人,逃亡出来,想要自尽,又在相同的一天被邵九带回,开始另一种全新的生活。

从什么都不懂的孩童,经过各种磨难、考验,一点点地成长,熬不下去是相互鼓劲,执行任务时充满默契,那样共同走过的时光,她怎能说忘就忘?

他看着她不认得自己、不认得公子,可她居然连陆离都忘了,一心一意地做着她那顾家的大小姐,顾家覆灭时,她反而为顾万山,为顾家的人伤心、流泪,多么叫人难以接受?

关于陆离的死,平野心底自然也知道不能算是宝龄的错,只是知道是一件事,痛楚与愤怒却是另一件事——那个人时陆离,是与他一同长大、并肩作战,亲如兄弟的陆离。他心中难以释怀的是倘若她没有失去记忆,倘若她还是从前的她,那么,当那一枪射过来的时候,她或许早已下意识的闪避,她的反应从来不输他与陆离两人,甚至有时女性的直觉更为敏锐。

倘若是那样,陆离便不必有所顾虑,不比为了她分心,更不必——为了救她,而白白失去了一条性命。

一个人就算失去记忆,难道会连多年来的本能都忘得一干二净么?平野不知道那一切的真相,自然亦不能理解。

而此刻,让他忽然怔住的原因是宝龄居然已经知道自己失忆了。

“是阿离告诉我的。”宝龄低声道。

说起陆离,平野眉宇间瞬间又闪过一丝悲伤,随即,神情慢慢变得复杂,半响才看了她一眼道,“那么,你都……想起来了?”

宝龄轻轻的摇摇头:“只是些零碎的片段吧,不算全都想起来,还是——很模糊。”

事实的真相她并不想告诉平野,也解释不清,毕竟,世上能相信她这种诡异经历的人屈指可数。

从前连生相信,是因为连生本就是个单纯、纯净的人。而后邵九相信,却是因为他原本是个复杂而奇特的人,他的想法本就与别人不同。

其余的人,大多数是介于两者中间的,他们并不单纯,却又只信自己多年来所信任的东西,那样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她的话。

平野愣了许久,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方才眼中蕴含的怒气似乎慢慢消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深邃的伤感,口气也没那么冲了,低低的道:“若是陆离知道……”

若是陆离知道,她总算恢复了一些记忆,该多么高兴啊?只可惜……

宝龄在心中暗叹一声,终是道:“他……会知道的吧。”

虽然她最终还是没有喊他一声大哥,但陆离死前终是将心中的话都对她说了出来,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吧。

平野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的天空,仿佛凭吊着陆离,良久良久,他似乎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道:“既然你已经想起一些事来了,你怎么还能让公子他……”

她不是不算完全失忆了么?不是有一部分想起来了么?那么,她总该想起来之前将某件事当做使命一般的去完成,一心一意、奋不顾身,只为了要成全某人。那是她的使命,亦是一们三人共同的使命,从公子将他们就回来,打消了他们轻生的念头,又培养他们,让他们亲手报了血汗深仇的哪一天起,他们便发誓如此。既然是这样,她又怎么会任由公子……做那样的事?

一想起那件事,平野的心情便起伏起来,再也控制不住,甚至说不下去了。

平野的话只说到一半,宝龄听见“公子”两字,知他说的是邵九,不觉有些迷惑,微微皱了皱眉,等待他说下去。

平野忿忿地盯着她,眼底的火焰一瞬间烧了起来,“怎么,你是知道的吧?否则怎么不问我在说什么?”

宝龄莫名其妙,刚想问,却无奈根本插不上话。平野就像是开了一道怒气的开关,神情激动,冷冷的话语不断的冒出来:“你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根本变了?!你难道忘了我们当日许下的誓言?难道忘了我们发过誓,公子的事便是我们的事,就算付出生命来玩长也在所不惜?”

“你怎么能让事情变成那样?怎么能让公子为了你而……”平野深吸一口气,仿佛极力平息燃烧的情绪,然而,一想到多年来靠苦心经营的一切付诸东流,一想到公子付出了什么,一想到公子如今生死未卜,便无法控制自己,“你可知公子一生都只为了那个心愿而活?你可知公子这些年为了它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是,全都没了!什么都不剩!这一切,全都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因为陆离的死而难过,然而平野心中亦知那不能怪谁,但,这件事,这件事完全就是因为她!这才是平野心中真正难以原谅她的原因。

倘若走之前的她,就算付出生命亦绝不会让公子那样做的吧?纵然她死了,他也会难过,如同此刻陆离的死一样,然而她弄得天下大乱,却没事人一般的回来了,他却还是忍不住十分、十分地愤怒。

十几年的隐忍,才铺就了这样的一张网,眼看即将收网,却毁于一旦,就算是平野只是一个跟随者,亦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何况是公子?

宝龄怔怔的望着平野,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说着她完全难以理解的话。是他的情绪过于激烈么?是他的语速太过快么?为什么,她如坠云雾,一点也听不懂?

什么叫全是因为她?什么叫邵九为了她?她怎么能让事情变成那样……她让事情变成怎样了?

“平野,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半响,她终是无奈地打断他。

说话说半句,不清不楚的算什么?

平野算是停了下来,不过片刻,他几乎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像要吃人一般吼道:“又要装作不记得不知道么?我说什么,你心中有数!”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跟阵风似的。

宝龄根本来不及问,愕然地站在原地。

第贰佰柒拾叁章谁输谁赢

平野走后,宝龄回到房中,招娣已将屋子收拾了一遍,燃起了火炉,宝龄走到火炉边坐下,将手伸在火炉附近,火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窗外的漫天的飞雪,屋子里倒是温暖异常。招娣站立一侧,看着她。

这幅情景,让宝龄不觉仿佛置身于江南。她望着火炉中橘子色的火焰,怔怔的出神。耳边传来招娣的声音,“小姐,那家伙跟小姐说了什么?”

招娣的话仿佛将宝龄混乱游移的心思抓了回来,她开始慢慢整理平野方才所说的话。刚开始,她以为平野是因为陆离所以更为不待见她,那是一种迁怒,可自从与平野对话之后,她发现——似乎不是这样的。

好像,没那么简单。

平野在听到她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是有瞬间的错愕,神情亦不如刚开始那般的恶劣,愤怒转变为悲伤,应当是想到了陆离。很是难过,总之,缓和了一些,但随即,他的情绪却又激动起来,说了一大堆宝龄难以理解的话,好像是——关于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是什么事呢?

宝龄将平野所说的那些话又在脑海里慢慢地过了一遍。

——既然你想起一些事来了,怎么还能让公子他……

——你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根本变了?!你难道忘了我们当日许下的誓言?难道忘了我们发过誓,公子的事便是我们的事,就算付出生命来玩长也在所不惜?

——你怎么能让事情变成那样?你可知公子一生都只为了那个心愿而活?你可知公子这些年为了它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是,全都没了!什么都不剩!这一切,全都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

平野的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刺着她的心房。

她想起自己被邵九从南京府带出来,便遇到骆氏,邵九得知她中毒的事之后,依旧带走了她,想用她来逼迫阮素臣就范,这件事不是她的推测,是邵九亲口所说。之后,她很久都没又见他,过了几日,陆离便说要带她与邵九、北地军汇合,一同北上。

虽然仿佛很紧迫但途中他们的车队并没有避忌什么,除了意外出现的裘沛之外,也并没有遇到阮家军队的拦截,从南京到北地,没有看到任何车队,没有感受到任何剑拔弩张的气氛。宝龄想,既然能这样,邵九必定早已平定了南京,扭转了局势,而从之前的局面来看,这也并非是她胡乱猜测,基本八九不离十。

再加上之后,邵九给她喝的那杯茶,她虽没有喝,但也猜到了应当是解药什么的。同时,邵九亦答应了办完陆离的丧事之后,她随时可以离开。

这一切看来,就是阮素臣对骆氏妥协,并为她放弃了江山。想到阮素臣为她放弃了那么多,宝龄彼时心头很不是滋味,然而,之后,他却又知道了自己不是顾宝龄的事实。

这一路来,陆离的死,那个天大的真相,让她脑海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间静下心来思考。

然而此刻想来……不对!不太对劲!

虽然周围的一切都看来恢复了平静,但这平静中似乎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在北地已是第三天,纵然相隔千里之遥,但朝代更替是大事,帝王制虽在前朝被推翻、废除,但一个政权的推翻,整个华夏易主,也总该有一些消息传来,不会如同现在一般安静得&近乎诡异,就连北地——此刻应该欢天喜地的庆祝胜利的北地,在宝龄的车队进城时,也根本没有感受到那种气氛。

平野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一个念头忽闪而过,宝龄微微睁大了双眼,有那么一瞬全身僵了一下,蓦地扭头看住招娣:“你离开南京府的时候,南京府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么?”

招娣一愣,她见小姐怔怔的一语不发,本是奇怪,此刻又问了这个问题,她想了想,困惑地摇摇头:“没有什么不寻常啊,跟小姐在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

“阮素臣呢?你离开之前他怎么样?”

招娣以为小姐是关心四公子,连忙道:“没事,四公子很好。小姐走后,四公子似乎更忙了,每日不到三更都不会就寝,一直在书房处理军中的事务呢,对了,记得奴婢离开那日,去向四公子告别,正巧四公子的部下进来,还问起北地军的事情……”

“说了什么?”宝龄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紧。

“那些人说话含糊不清的,奴婢也听不懂,就听到那人问四公子‘北地军是否要收编’什么的。”

北地军……收编?!

宝龄的心一沉,蓦地站起来,脑子里混乱一片。

收编。收编便是将原本不属于自己或旁支的军队纳入自己的正规军队。是占有!倘若按照她之前的推测,北地军此刻已是邵九的正规军,是获胜的一支军队,而阮素臣却是输家。倘若如此,阮素臣的部下如何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除非是……宝龄忽然凝注。

“小姐,您就别担心了。之前还以为九爷与四公子真会打起来,现在看来,倒像是没事了。”招娣见宝龄错愕的模样,以为她是为了之前突发的战事担忧,于是安慰道,“奴婢离开的那会儿,南京城里的戒备已经撤销了,如同从前一样。后来听说九爷带着小姐来了北地,奴婢想,定是九爷与四公子冰释前嫌了,才撤了军……”顿了顿,招娣又道,“小姐想,九爷与四公子两人,到底是……兄弟,何况昔日的那些事,也与四公子不相干,照奴婢看,九爷与四公子怕也是最终不忍吧?毕竟是同母异父,两个父亲都不在了,但三夫人却还好好的活着呢。看在三夫人的面子上,两人也不该兄弟相残啊。这样多好,天下太平了、。”

招娣心思单纯,何况有些事她亦只是知道了个皮毛,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南京城一触即发的气氛忽然间消失,是因为邵九与阮素臣和解了。

她这么想,也并非完全没有根据,毕竟邵九与阮素臣两人纵然有再大的仇恨,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啊,何况上一代的人都已不在了,这样的结果,亦并非没有可能。

然而,招娣的话一句句传入宝龄的耳中,她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招娣不了解,但宝龄却很清楚。

宝龄很清楚邵九是怎样的人。

倘若邵九真的顾惜兄弟之情,又如何会走到今时今日?

那么多年身心的伤痛,隐忍的蓄势待发,一步步地走到今天,怎么可能突然因为兄弟之情,因为不忍心而退出?

绝不可能——除非,有非要这么做的理由。

宝龄猛的朝门口走去。

忽然灌入的寒风让她生生的打了个寒战,很快,她便毫不迟疑地走出院子去。她没有撑伞,任由一片片雪花落下身上,知道看到几个北地士兵走过,她飞快上前拖住一个便问道:“平野在哪里?”

那士兵一愣,才认出来她便是那个与他们一同从南方来的小姐,立刻道:“在……方才还看到平总管在前厅见客……”

他话还未说完,便看到面前的女子如同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宝龄来到这里,便直接到了自己的屋子住下,并没有了解四周的格局,幸好这栋宅院虽不小却也不复杂,她只兜了几个圈子,又问了几个人,便找到了大厅所在。

大厅外守着几个侍卫,她上前一步,便被拦下了。

“我要见你们平总管。”宝龄想起方才那个士兵怎么称呼平野,便学着道。

那侍卫蹙蹙眉,礼貌地道:“平总管正在见客。”

“那好,我在这里等他。”

“这&……”那侍卫有些犹豫但大约是认了她出来,也不敢阻拦。

忽的,大厅的门开了,一人道:“什么事?”

那侍卫见了那人,立即恭敬道:“禀督军,有人要见平总管。”

宝龄朝敞开的门口望去,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首先走了出来,听了侍卫的话,他亦朝着宝龄望过来,浓眉大眼,不怒而威。

聂子捷。

而聂子捷的身后,是随后出来的平野。平野的目光落在宝龄身上,微微一怔。

聂子捷侧了侧脸,低声道:“那么,我先告辞了,至于那件事,我立刻派人去找。”

听了聂子捷的话,平野眸中掠过一丝担忧的神情,凝重的点点头:“一切拜托督军了。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聂子捷自宝龄身旁走过,走了几步,忽的停下看她一眼,正巧宝龄亦回过头,她发现聂子捷似乎在细细的打量自己,随即眼底浮上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叹了一口气,再无停留,转身而去。

宝龄很快的回过头,平野已站在她面前,错开目光道:“什么事?”

比起方才,平野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些,但依旧冷冷的。

“邵九在哪里?”宝龄直接道。

平野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动了动嘴角,像是冷笑一下:“与你何干?”

看平野的样子,宝龄又是好气又是无奈,只好退一步道:“好,你不肯告诉我邵九的行踪也行,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南京现在是怎样的状况?你们又为什么要突然回到北地?”她顿了顿,眼底弥漫上复杂的情绪,一字一字地道:“到底,那场战争,是输还是赢?”

到底赢得是谁?输的又是谁?这个她从前以为已经确定的问题,此刻成了心中最迫切想知道的事。

第贰佰柒拾肆章找寻答案

仿佛是触动了一个禁忌的开关,平野的脸立刻变得铁青,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盯着她,冷然中带着一丝微微的迷惑。她居然这样问?仿佛一切都不知情。他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间被挑起,快要窜出胸口,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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