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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带缠潜艇(林悯的钱林珺却觉得该...)(2 / 2)

甚至,部队去抓他的时候,他还认为军人们是在胡扯,直到电视上播放潜艇竖白旗的画面之后,他才算清醒了过来。

然后,他就不停的给东岛政府打电话,想让东岛政府给自己提供外交支持。

但是东岛政府为了撇清自己,已经拒不承认跟他有任何关系往来了。

而目前,部队已经把他控制起来,转移到海军军医院了。

毕竟小林阿西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林悯急于想知道他和bill上校的下落,可惜,部队是不会承认跟他们的死有关的,所以他得到的回答是,他们的游艇半夜失火,两人一起,葬身火海了。

林悯的秉性,是最会见风使舵的。

别看他一把年纪还性命垂危,而且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打击,一般人承受不来的,但作为一个生意人,他的算计是藏在骨子里的。

他随时都会转动脑子给自己谋求利益。

顾谨又说:“他说他有个交易要跟你谈,但你必须带上半夏和法典一起,再把大白也带上,他才会跟你谈。”

林悯跟她谈交易?

还要她带上半夏和法典,大白?

他是想用大白做筹码,跟她谈交易吧。

不过转念一想,林珺觉得不对:“不对啊顾谨,林悯怎么知道大白在我手里的?”

顾谨不是说船上的人都死了嘛,那是谁告诉林悯,狗在她手里的?

说白了,不过一条狗而已,林珺就算把它偷偷藏起来养了,又能怎么样。

顾谨说:“我说的。”又说:“林珺,一条狗而已,林悯想要多少钱,我来出,但是,狗咱们得光明正大的要,不能偷偷起来。”

这就是顾谨不懂林家人的脾气,闹出来的麻烦了。林悯要的不是钱,如果当初他拿下慈心,他就是慈心的主人了,慈心,将任由他来摆布。

而现在,当他拿不下慈心,而他又知道半夏和法典特别喜欢大白,他就会拿

大白做文章,以求重新入族谱,且把自己的牌位摆进宗祠。

说不生气是假的。

本来神不知鬼不觉得,让半夏把狗养着就行了,可顾谨非要闹这出,林珺就有点生气了。

但顾谨其实也有自己的思考,大白的身世,部队会详细调查的,它和秋田会馆一样,都属于小林阿西,小林阿西虽然死了,可他还有遗孀,有孩子,对方要不追究狗就罢了,要追究,林珺没有购买凭证,依然得把狗换回去。

所以,为了狗狗能安安稳稳的属于半夏,难就难,但跟林悯解决完这件事,才是最妥当的。

默了好一会儿,林珺学着宋团长的样子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说:“行,不就是谈判嘛,这回,我要谈到他林悯吐血才行?”

以为卡着大白就能把自己弄上族谱,弄进家祠了。

林珺不但不答应,而且这回,非得谈到林悯原地去世不可,

话说,过了8月半,东海市的气温就会降下来,然后半夏和法典就该开学了,再然后小宪就会回红国,接下来小民也要动身上首都,去读研究生了。

林珺从政府手里卖回慈心,也正好一周年了。

林悯要不招惹林珺也就罢了,可现在,他非招惹她不可,那林珺就不介意给慈心,给半夏,再多储备一笔钱。

大清早的,爸爸妈妈在聊天,半夏起床后,接过二黑递来的拖鞋穿上,就去上厕所了,推开厕所门,顿时眉头一皱,因为二哥给下巴上贴了一块黏糊糊的东西,而法典哥哥,正在准备撕那玩意儿。

半夏知道那东西,那叫蜜蜡,林珺偶尔会用它来脱腋窝,每次脱,她都会疼的直哭。

二哥好好的,为什么要往下巴上贴蜜蜡?

难道他不想要胡子了?

法典没经验,小宪也没有,这东西应该要快速的扯才不会痛,但法典慢吞吞的,扯一下停一下,小宪都险些给疼傻。

不过用蜜蜡一脱胡子,二哥立马就帅出了一个新高度,他还换了一身帅气的西服,戴了块手表,要不是他皮肤太黑,半夏会认为这是大哥呢。

这么帅,还浑身香喷喷的二哥,半夏格外喜欢,知道他要出门,还想跟他一起出去玩儿了,可惜等她上完厕所出来,二哥招呼都没打,悄悄的跑了。

而同样摸不着头脑的,还有法典。

小宪承诺过,说今天要带法典出去玩,法典于是帮他把衬衣烫的展展的,还把他的皮鞋擦的蹭亮,结果他就到阳台上给大白喂了点水的功夫,再回来时二哥已经不见踪影了。

俩崽面面相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二哥打扮的那么帅气,到底是去干嘛了。

……

吃完早饭,林珺就通知俩小崽,要去见林悯的事了。

听说要去见大白原来的主人,法典先就紧张了,半夏更紧张。

相比于小林阿西还愿意遮掩一下,林悯从来没有遮掩过自己对大白,半夏和法典的厌恶。

虽说俩孩子还小,不了解大人之间的恩怨,但一听林悯,就又担心起大白的归宿了。

而为了不让俩孩子太担心,林珺没听林悯的,选择把大白留在了家里。

于半夏来说,大白有多重要呢?

曾经,是法典把她从沈四宝手里救出来的。

从那时候起,半夏就懂得了一个道理,人要遇到不公平,受了虐待,就一定要勇敢的反抗。

而这回,虽然有法典帮忙,但救大白这件事,几乎算是她独立完成的,全家一年多的疼爱,已经让她忘记了曾经濒临死亡时看到的那些噩梦般的场景了,

可她在秦秀和沈四宝手里遭受的虐待,是摸不去的,救大白虽然并不能摸去那些记忆,但是能让半夏从此想起那段记忆时,不在害怕,恐惧。

所以半夏把大白看得特别重要,也准备好了,自己要亲自跟林悯交涉,索要回大白。

临出门时,她柔声跟大白说:“放心吧大白,我一定会从爷爷那儿把你要回来的。”

大白的背部整个被拉开过,缝合完也才一天时间,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病的连吠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但强撑其脑袋,要跟半夏贴贴一下。

而它这一切,二黑就又生气了,围着大白,吠个不止。

当然,不能把二黑和受伤的大白关在一起,所以林珺专门把二黑托付到了林大妈家。

这就又得说说林东了。

为防小林阿西会害死林悯,前天林东专门带着保安,去医院盯了两天。

而那,于林悯来说,应该是自己跟大儿子相认的好机会。

在林悯想来,这世间没有人不爱钱,更没人不稀罕一份唾手可得的遗产,自己有一个诺大的药厂,价值上千万,林东就算恨他,也不会跟钱过不去,而且他时日无多,林东就算演戏,也该跟他表演一番父慈子孝,然后顺理成章拿遗产的。

可林悯想错了。

林东去了之后,只派了保安队长薛彪进去盯着,他自己则一直呆在病房外面,全程没跟老爷子见面,昨天晚上,等部队的人去提押林悯时,跟部队的人做了个交接,他就直接回家了。

遗产,钱,父慈子孝,林东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根本不稀罕。

也正是因为亲儿子不搭理自己,林悯才退而求其次,来跟林珺谈的。

林东也得交待林珺一些事情:“妹,你跟那老爷子怎么谈是你的事,但有两个原则一定不能让,一是族谱,二就是宗祠,你是嫁出去的女儿,无所谓,但我必须为列祖列宗负责,一个叛族,叛国的叛徒,我要把他列进族谱,慢说列祖列宗不会放过我,后世子孙也会笑话我的,所以林悯的钱咱不能要,他,我们林家也绝不能再收!”

东海市是个老城,林家子孙虽然单薄,但它族谱能上溯到汉代,这样一户世袭的医药大家,是特别注重家庭声誉的,而林东,是个把声誉看得比钱重要的人。

所以不但他不答应的林悯,也不想林珺跟林悯做什么承诺。

林珺说:“放心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人,林珺当然不要,但林悯的钱,林珺却觉得,该要还是要得!

……

目前,军医院还未对外开放,军人要看病,得凭证出入,而军属想要看病,或者探亲,是需要开介绍信的,所以带着俩崽到军医院后,林珺得先到反间处开一份介绍信。

部队,林珺是第一次来,反间处她也是头一回。

不过反间处的人都认识她,听说她是来开介绍信的,连忙迎她进去,开介绍信了。

法典其实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于反间处特别熟络,跟半夏俩在楼道里闲逛着,就跟她讲起了一间间上着锁的屋子都是干啥的,里面有哪些设备,仪器啥的。

相比于正在迅速变的繁荣,豪华的东海市,军区的楼是旧的,墙裙上的绿油漆都发白了,也显得是那么的陈旧,不过它特别干净,每一个墙角旮旯都干净异常,一点灰尘,一个蛛丝网都没有,可那些门都是锁着的,点点哥哥哪知道里面放的是啥?

“哥哥,你原来来过这儿吗,你咋知道那些屋子里都是啥东西的呀?”半夏小声问。

法典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的,可抬头看到墙上贴的纪律表,就生生住嘴了。

其实,早在他帮大白装窃听器的时候,部队反间处的人就跟他谈过了,以后,他会是便衣编队的一员,而据说,一般情况下,便衣编队都是由退伍军人来兼任的,他们会转业,会安排别的工作,可一旦部队有便衣任务,他们就有责任,有义务配合部队的反间工作。

法典还是东海海军部队截止目前,发展的第一位没有军旅史的编外人员,而且,也是第一位未成年。所以现在,法典已经是反间部队的一名编外人员了。

他还有工资的,一月固定,会有伍拾元。

虽然法典特别想跟妹妹吹嘘一下这件事,但墙上贴着反间处的工作纪律了,八项纪律里的第一条就是:军情人员,不得向组织以外的任何人员泄露自己的身份!

法典正在想,自己该怎么糊弄眼巴巴的,等他解释的妹妹呢,这时林珺已经出来了,半夏于部队的事又不感兴趣嘛,也不再等哥哥的解释,就跳起来去追妈妈了,当然,法典也就不用再解释啥了。

从部队大院出来,走不远就是海军军医院了。

这地儿临近海边,绿树浓荫,古木参天,既凉快又舒服的。

俩孩子进了医院,因为知道小民就在这儿工作,看到个穿白大褂的就要仔细瞅瞅,看会不会巧遇上大哥,但一直从大门口到门诊楼,再走到住院部,上了电梯,也没碰到小民。

涉及外籍人士,不论他是杀人行凶,还是违反国家政策,或者进行间谍活动,部队有调查权,审问权,但没有逮捕权,所以林悯目前,只能被称之为是配合调查期间的监视居住。

所以他不必戴铐子,人身也是自由的,而部队,在调查,落实好他的罪行之后,也得移交公安局,对他进行审讯和公诉。

为了保证他能活到被公诉的那天,军医院不但要给他用药治病,而且派的,还是部队最优秀的医生,就比如此刻,穿着白大褂的顾民顾医生,正在检察林悯的血液数据,查看他血液中的汞含量。

俩小崽这一路跑来,为了找大哥,脖子都险些扭断,没想到一进病房,却赫赫然的,看到大哥穿着雪白的白大褂,戴一副金边眼镜,抱着病历板,就站在病房中央。

穿着海军服的大哥就好看的让人想多看两眼,而当他套上白大褂,戴上眼镜,半夏都挪不开眼睛了。

“珺珺,你来了?”林悯有气无力的说。

林珺转到床侧,点了点头:“大伯身体好点了吗?”

其实在小民看来,林悯的病一点都不严重,是有点脑梗,很轻微,水银中毒也不算特别严重,但林悯哀声叹气,摇头说:“我很不好,我觉得我很可能这几天就会死。”

……

“珺珺啊,大伯没别的东西可送你,不过秋田会馆里有些古玩字画,你尽可以取走,悯心药业,我愿意给你20%的股份,还有,那条秋田犬大伯也愿意送给你,你就答应大伯……”林悯话不没说完,林珺打断了他:“不,大伯,我是嫁出去的女儿,不管林家的事,也不可能答应您,让您入林家的族谱。”

想给林东股份和秋田会馆,林东不要,就来腐蚀她?

林悯想的未免太美了点。

碰了一鼻子灰,林悯闷了一会儿,突然说:“既然你不答应,就把秋田犬还回来吧,它是一条东岛自卫军训出来军犬,才刚刚成年,嗅觉非常灵敏,南洋政府想花三万美金购买它,用来执行战场上的排雷任务。”

法典一惊,抢上前说:“爷爷您没事儿吧,让狗排雷,它被炸死了咋整?”

林悯喘了口气,说:“可南洋政府愿意出三万美金,小伙子,你要是想要狗,爷爷可以送给你,但是……

法典又不傻,立刻就明白林悯那个但是后面的内容了,他想进林家的家祠和族谱。

这下,小伙子也不知道该咋办了,扭头望着妈妈。

半夏虽然不知道排雷是个啥,可一看法典的脸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三万美金,半夏虽不知道具体是多少钱,可下意识的,也觉得不便宜。

现在该怎么办,她还能留下大白吗?

这时林珺说:“大伯,一条狗而已,你想要我二三十万?”

林悯倒是很会说话,温声说:“珺珺,人要真心在乎一样东西,是不论价格贵贱的,而且我想要的并非钱,而是我能重新进族谱,能进家祠,只要你能答应我,我可以分文不取,把狗赠予你女儿,我还会额外给你悯心药业的股份!”

半夏和法典可算明白妈妈的难处了,可她要答应了,林东舅舅会生气,不答应,大白就会被送到战场上去排雷,她该怎么办?

孩子们终于知道妈妈不是万能的,是会左右为难的了。

他们发现,如果他们站在妈妈的立场上,也将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那么,妈妈该怎么办?

小民,半夏和法典都着急,全都盯着林悯,恨的眼睛里恨不能迸火。

不过林珺却出乎意料的温和,还敛起裙子下摆,坐到了病床的床沿上。

“大伯,棉纱虽然没有过期一说,可东岛国气候潮湿,一旦储存出了问题,很可能会染虫,大面积被虫子侵咬,那么,它将变成一堆废物。”林珺顿了顿,又说:“而消炎药,不论是青霉素,阿莫西林,美洛西林还是替卡西林,都是有有效期的,三年,你囤的药,三年之类如果销售不出去,就会变成一堆废品。”

再一笑,她说:“您囤了价值上千万的消炎药和棉纱,既不打仗了,那些东西怎么办?”

林悯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眼泪都飚出来了。

“悯心是个空壳子,您所有的钱都押在药上,现在,药要砸手里了,您就不想想,阿西已经死了,他的爱人,他的孩子,守着那么一堆眼看过期的药,该怎么办?”林珺再说。

虽然阿西险些害死了他,但他跟孙子们是有感情的,不能在临死前,给孙子们留个烂摊子。

而且价值千万的药,每过一天,就离过期时间更近。

东岛国的市场,是远远不够在短时间内消化那么大量的药物的,所以林悯不但输了,而且,有一大批的药现在砸在他手里,出不出去了。

“您可以把所有的消炎药和棉纱全发到慈心来,我顺着慈心的销售网把它销出去,到时候销售额咱们对半分。”林珺伸了一根手指,说:“但前提是,您得把秋田犬赠予半夏。”

孩子们,除了小民懂一点,法典都不懂,半夏就更不懂了。

爷爷谈的分明是卖狗,怎么妈妈跟他聊着聊着,变成送狗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悯咬牙切齿,半天才说:“林珺,你这是在趁火打劫!”

因为没有发生战争,林悯囤的药成积压品了,在东岛国那么个弹丸之地是销不完的,想要销出去,必须借助蓝国的庞大市场。

林珺答应帮他处理药品,但要一半的销售额,那不等于抢了林悯一半的身家吗?

一千万成本的药品,至少能卖出一千五百万,而她,想从中刮分七八百万!

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

老爷子没想到林珺竟如此精明,他剧烈的喘着,忽而,嘴角渗出一抹红色来。

他,给气吐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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