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年喝的有点儿大舌头,说话不清不楚的也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南方凑到他嘴边儿还听的有点儿半半拉拉的,可心里头着实有点儿不太好的猜想。
“你老板怎么?”南方凑到张小年耳朵边儿问,结果一送手劲儿张小年就往下突噜,他使劲儿扒着南方不放,完事儿还在人耳边儿使劲儿喷着酒气。
“我跟你说啊,他们这号有钱的,都爱玩儿点更别人不一样的,咱见都没见过的。”张小年突然抬手拍了拍南方的胸膛,末了还带劲儿摸了一把:“我还是觉着啊,他们那号的,不行!嗯,不行,净祸害那些个小男孩儿,关了灯是男是女都莫不出来,男人嘛,还是得咱们这号的才带劲儿!”
南方听着张小年这越说越不对劲儿,一抬眼,前面几个人已经上了出租,地址是按着张小年给的那地址说的,司机听着地址就是抬头瞟了他们一眼,然后车就开了出去。
南方跟着另外几个人坐后头一辆车,车子一颠簸张小年就拉开车窗吐得昏天黑地,吐完可能是舒服点儿了,还坐在后座上靠着南方的肩膀直哼哼。听他刚才说那些话南方就明白了,张小年恐怕是个同。
听胖子说他们这号人中间都跟安了雷达似的灵敏,鼻尖儿一哆嗦就能闻见别人到底是不是同类。南方一开始还挺不理解,因为他从来看不出来别人,胖子就说他不纯,简言之就是他本身不是个弯的,谁知道在时间的洪流洗刷之下怎么就被掰了,还被掰的忠心耿耿。
南方一开始不太把胖子的话当回事儿,今儿算是真见识了,张小年这才见他两面就能给看出来了,倒真是叫他挺意外的。不过张小年后头说那些话倒不是南方所在意的,这种事儿他没见过也听说过,别人爱干什么也碍不着他的事儿,倒是张小年这玩儿命往他身上拱的行为叫人哭笑不得,本来没带儿子出来就心虚的不得了,这会儿还真倒被人占了便宜。
车子停下的地方是离繁华路段挺远的一条街,不过倒也是灯火通明。车子刚一停,张小年就轱辘一下从南方腿上滚下来,一只胳膊还搭着南方肩膀,显然还是要南方架他出去。南方这会儿显然有点儿不太有耐心对付他,肩膀一垮把他从自个儿身上弄了下去。
几个本来就在锦城生活的一下车就认出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尤其他们中间还真有几个是经常混在这儿玩儿的,锦城的酒吧街,也算是锦城入夜后的一大特色。不过张小年给这地址明显是酒吧街的后街,这儿人少,相对来说也没那么吵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树枝儿繁茂但是到了树尖尖上,叶子稀稀拉拉却别有一番韵味。
“小年,你这带我们来这儿是有什么好安排啊,哥几个还真没来过啊。”有人过来搭着张小年的胳膊,脸上的笑有些谄媚,不算太纯粹。
南方回头瞄了身后这俩人一眼,了然。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其实还真没什么巴结不巴结的,大家都是寸头兵,现在出来了,自然有人心思活络,张小年混得好,套套近乎有利无害。
自从刚才南方挺决绝地甩开张小年之后他就没再凑上来,南方走过去夹着郑起东,在他看来,这群人里头最没心眼儿的就是他。郑起东人缘倒也不错,不过可惜他也就是在市中心的大楼里面当保安,靠近他用处不大,或者换句话来说,这叫没利可图。人都是实际的,南方一手扶着郑起东,张小年还在卖关子,他也没跟着别人一块问,就跟着后头往一家酒吧里头走。
这家酒吧开在后街,看起来外头也貌不惊人,门口停的连辆好车都没有,没想到进来之后却是别有洞天。这里头人不算多,不像别的地方似的那么拥挤,灯光昏暗到处都是一片欲/望的味道。这酒吧里布置的挺雅致,门面很小里头却大的叫人惊奇,灯光挺暗却不昏,好像所有人都把欲/望内敛了,到处都隐隐透着一股奢靡的味道。
南方抿了下嘴角,这地方倒是勾起了他一些好感,起码不用在意见来就看见什么刺激性场面,反而台子正中央坐着个弹钢琴唱歌的男孩子,平白又给这奢靡的地方添了几分悠长的味道。舞台的灯光有点儿暗,南方看不太清,只觉得奢靡里透着这点儿悠远,反而跟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