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势挺不入流的,当然胖子看得懂,南方这就是拐着弯儿的说秦聪那方面不行,就是因为看懂了他才又骂了南方一句:“你滚/犊子去吧,有你这么说兄弟的嘛!”
南方嬉皮笑脸的把手收回去,还冲胖子眨了眨眼经,他刚才做这手势也就是开个玩笑,这会儿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该回老头子家吃晚饭了,就带着豆包打算告辞。
很久以后南方问秦聪为啥也光棍儿这么些年,秦聪的回答也很简单,就俩字儿:“等人。”至于他等的是谁,那也等到以后再说。
南方带着豆包走了之后病房里陡然安静下来,胖子自个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他觉着其实这样就够了,出院了之后一定不再抱着自个儿的那点儿奢望伤春悲秋,不是要忘记之前这段儿持续了这么久的感情,只是如果他能给自己个机会尝试一下,也许两个人都会更加好过。
医院的走廊里人还挺多,今儿是周末,探病的人也多看病的人也多,南方一手搂着豆包一边往前走,旁边儿有个女人踩着高跟鞋和他擦身而过,走过去好久了豆包还在频频回头,南方伸手把小孩儿的头摆正回来,问他在看什么。
小孩儿抿了下嘴角:“刚才好像是简历上的那个阿姨。”
☆、39我很害怕【倒v】
南方实在是没注意到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人,刚才就觉着一股香风迎面过去,大概是那种不太高档的化妆品的味道,这会儿回头看,就只看到个背影,可就是这背影看的他心里头毛毛的不舒服。
晚上南老爷子亲自下厨给熬的大骨头汤,一锅香浓的汤熬得发白,还飘着一层晶莹透亮的骨头油。南方回家的时候胡云泽和南书娥都在,老爷子瞅见豆包回来了,头上搭着的毛巾都没来得及去下,直接给盛了第一碗,撒上把香菜葱花端给豆包尝。
胡云泽的小杂货铺生意一直不好不坏,挣的少一点儿,起码温饱是没问题,南书娥没两年也就要退休了,俩人还有两份退休金,这小铺子也就是让人有个事儿干,不指望这个吃饭。家属院里认识的有时候来坐坐,甚至后来还有专门搁他们门口蹭着那颗大树的阴凉摆摊下棋的,这么一弄,跟邻里走动的多了,两口子越来越清闲自在。
南方坐在南书娥边儿上跟她唠嗑,胡云泽在一边儿听着,他一直觉着儿子生来似乎就是哄着母亲开心的,女人在很多时候谁哄都没用,除了儿子,当然现在还要加上个小孙子。
胡云泽心里头有事儿,是自五年前南方把豆包抱回来的时候就积下的疙瘩,一直搁在心里头没说,是因为他也稀罕这孩子,甚至和他们家其他人一样,看一眼就喜欢,想把这娃儿留在家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好的。
胡云泽为人老实木讷,以前在矿上的时候很多人明里暗里的欺负他,虽然没存什么坏心眼儿,也是想着从他身上捞点儿好处占点儿便宜的,比如脏活累活都让他做,整个矿上除了胡云泽,也找不出其他几个会对这些没有怨言的。
本来想着本本分分的干活,将来娶上个能看对眼儿的媳妇儿抱上个娃娃就挺好,可没想到他这么样一个人还能招来南书娥这样的女子青睐。
当年矿上还没现在有安全保障,下矿底的工资都特高,可却没人眼红这样儿的,谁都知道下了矿代表着什么,虽说十次里有九次都没事儿,可谁能保证那唯一的一次赶不到自己身上?胡云泽也不乐意干这个,不过他也下过几次矿,知道里头黑黢黢的,味道都熏得人浑身发毛。后来又一次有个工友临时下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