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泉泄了气,笑着同几人打了招呼。学姐往他肩膀上捅了一拳,说:“文泉,真不够意思的,既然出来了怎么不来找我们?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小夏整个下午都打蔫儿。”
旁边的一个长发女孩赶忙红着脸拉了拉学姐的胳膊,詹姆问:“宝贝,什么叫打蔫儿?”
学姐没理詹姆,仍是对何文泉说:“走,刚刚打听到不远处有个悬崖,可以跳水,趁着天亮我们去看看。”
何文泉说:“诶,学姐我……”
何原推了他一下,说:“走吧。”自己率先随詹姆走了。
其他人都心照不宣地把何文泉和小夏一起落在后面。何文泉无话可讲,走了一段路,皱着眉头对小夏说:“对不起啊……”而后快步追上了何原。
留在后面的小夏眼圈一红,恰好被回过头来的何原看到了。
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地方,何原打量了一下,崖下没有乱石,水深也够,看起来常有人在这里跳水,应当算得上安全。就是有些太高了,何文泉水性差,最后不要冒险。于是他阻止了正要脱衣服的何文泉。
其他人见状便开始起哄,叫何原替他跳。
何原脱掉上衣,走到崖边,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纵身一跃。何文泉心跳加速向前走了一步,见父亲头朝下钻入到水中,只留下一小串水花尾巴就消失不见。
何文泉胸口堵塞,想要喊出来,又想随他跳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何原才又出现在水面上,他已经游出好远,浮在水中,与崖上的何文泉摇摇对视。
同行的除了何文泉和两个胆小的女生,每个人都跳了几次。至此闹了一天的几个孩子都累了,散塌塌地一同去吃晚饭。晚饭依旧是海鲜,吃完詹姆又要去酒吧,也非叫何文泉一起,自然也要让何原这个监护人跟着。
詹姆已经事先打听好了,方圆几十里就这一间酒吧,进去一看果真热闹非凡。他就喜欢热闹,找了座位喊同伴开始做游戏。
何文泉心脏虽没什么大问题了,仍是十分注意身体,滴酒不沾。何原见他意志坚定,也不在孩子们面前碍眼,自己到吧台喝酒。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女人坐到何原身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何文泉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向父亲的方向瞟去,愈发坐立难安,很快就输了游戏。他不喝酒,只能选真心话。
学姐问他:“在场的女生里,你有没有喜欢的?”
何文泉非常真挚地说:“我喜欢学姐你,还有小夏,还有苏苏姐,还有……”
“打住打住,你是不是要把在场的女性名字都念一遍啊?我是说异性之间的喜欢。”
“可我是同性恋啊……”
学姐一口酒喷出来,在座的也有好几个人都不镇定了。学姐说:“我是有问过詹姆,可他说你不是啊,詹姆?”
詹姆无辜地眨眨眼,道:“怎么可能,你分明对我的裸体都没有反应的!”
学姐扶额,詹姆还在质疑自己,何文泉起身说:“抱歉扫兴了,我先回去了。”
他去吧台找父亲,当着与他交谈甚欢的女人喊了声:“爸。”然后道:“我想回去了。”又对女人说:“这位阿姨是?”
女人眯着眼瞪他,何原笑笑,结了自己和女人的酒钱,又为那边玩得起劲的几个孩子预付了钱。
回去的路上何文泉一句话都不说,看起来很不开心。他又自己想了很多,都无果,下午睡太多也没有困意,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
十二
第二天仍旧是无风无浪,詹姆和学姐索性租了两块初学者的冲浪板,说是要教何文泉和另一个妹子冲浪,浪小正好适合初学。
何文泉一直因和父亲的事心烦,见何原仍旧不怎么理他,也没说反对,便同他们去了。
他们在岸上做了热身,学了一些基础动作,就拖着板子下了水。
何文泉体能不好又学得慢,但终于也能稳稳地站在板子上,虽然另外的妹子已经学会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