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内鬼是谁,一定是金老师,我去跟总裁说让他别让你走。”夏络以为的是自己只是猜测没有实际说出是谁,总裁肯定不会信服。
左传秋更是拉住她:“你别乱说,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金老师?总裁又怎么信你?其实,就算有内鬼,我也只不过是职场上博弈被输掉的那个。总裁也有自己的精明打算,谁能牵制谁,谁不能缺,谁一定要走,他比谁都明白。你别去犯傻,这样横冲直撞到时吃亏的还是你,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让自己在安阳难做。”
夏络切着齿,她听过职场凶险的话,却从没体会过,现在总算是好好的感受了一把。她以为总裁很看重左传秋,她以为自己捅出来有内鬼的这层敏感的窗户纸,总裁就会把左传秋留下然后去彻查内鬼,把内鬼踢除,看来自己真是太过稚嫩了;在一家企业里,一动不如一静的道理,夏络还渗透的不够呢。
“那你跟金老师呢?你们那晚到底……”到底有没有什么做什么,夏络还是没问出来。
左传秋低头冥想了一下,确实想不起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我也不知道,真的完全想不起来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唐课长又……”夏络想说的是唐课长又要跟你分手。
“是我先对不起非凡,既然她坚持要分开,我就算不想分开也没资格说不了吧。”左传秋被这几天来的这些事影响得身心具疲了,开始变得认命起来。
这个世界上最难把握的就是爱情吧,真正能维系起来的契机不多,但能摧毁它的东西却是数不胜数。
夏络便不再说什么,帮忙着把左传秋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送她离开安阳。
夏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今天金芳不在,唐非凡去了展奇,一切的一切都安静得不像话。
之前,刚好坐两个人的办公室因挤进了金芳和项洋而变得热闹起来,但是现在这些人都像画在白宣纸上的铅笔人,橡皮擦一涂就消失一个。
夏络坐在位子上有些颓唐,工作都有些有心无力,这两个办公室里就像开了一个季度灿烂后颓败的花园一样,只剩下了繁花落尽后凋零腐烂的气息。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唐非凡从展奇回来,她还不知道左传秋走了的消息。
夏络显然没有什么精神,见着她从外面边进,淡淡的说了句:“左总走了,离开安阳了。”
唐非凡提着杯子悬在嘴边,被夏络这句话说得愣住了神,反应过来时将杯子往桌上一顿,急奔到对面左传秋的办公室,打开门一看里头收拾得干干净净,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唐非凡站在这空空的办公室里愣愣的站了半天,左传秋走了却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跟她说,她现在真想恨她想打她想把她臭骂一顿,说实话她不想她走,她还没有将她辗在脚下踩个够,她还没有吐出来她心里那口气,她还是想要左传秋追在她身后不停的追着她解释种种她不乐意听的东西。
可是,现在这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除了三台电脑什么就没有了,看到这些景象唐非凡就觉得有种特别凄凉的心情从心底冒出烟来,然后熏上自己的眼睛,直到她蹲在地上被熏得痛哭起来。
左传秋收拾东西离开安阳也有好几天了,她离职的正式公告还没有出来,但这公司里楼上楼下,茶水更衣间到处都是她被炒掉的新闻。
这期间里有人大呼爽快,有人呜呼哀哉,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深表同情。
金芳倒有些战战兢兢,工作的时候呆在这办公室里几乎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唐非凡那一张脸黑有得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