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听了两眼盯着那只空碗,心里又想哭又想笑的,他心道:“你要么便对我好,要么便对我不好,你这样一边对我如此之好,一边又不许我喜欢你,这是要我怎么做才好?”
喝完药,李玄便上村子里去了,他得记录一下村民的情况。虽然这次的大水并没有造成影响,但李玄还是觉得小心为好。
到了村口,李玄便见那日送上山的五娃正光着屁股坐在村头玩泥巴,便走了过去,问道:“你家大人呢?”
五娃仰头见来人是李玄,便眼眉一弯,笑道:“是大哥哥呀,我阿爹和阿娘都在屋里,不过我阿爹病了……”
李玄听了便问:“是怎么病了?”
五娃摇了摇头,答道:“这我也不知道,今早阿爹突然病得起不来床了……脖子肿得老大。”
李玄听了觉得这病有些奇怪,脖子肿大不知是什么怪病,觉得还是马上请大夫来看看为好,便拍拍五娃的头,道:“你先等等,我马上去叫大夫来给你阿爹看病。”
李玄回到营里,见天冬还在原地,便开口道:““村里有人病了,你师父呢?快请他来看看吧,怕是什么怪病……”
天冬皱起眉头,道:“我师父酒都没醒,我还是去把李总督请来吧!”
李玄现在都听不得李修齐的名字,便道:“你叫他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大夫,再说了,他又是总督,每日工事繁忙,哪里有事情去给人看病?”
“你说的也是……”天冬忙将碗一收,道:“我现在就去把师父给弄起来。”
进了院子,却见那老头还睡倒在花圃里,一头白发上夹满了杂草。那老头的脸埋在土里,嘴边呼呼的打着鼾。天冬的从小学的是尊师重道,便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那老头,道:“师父,您醒醒……”
那老头眼晴眯开一条缝,道:“酒,酒我的酒呢?”
李玄不由急了,喊道:“没酒了,您快醒醒,村里有人病了,要您赶快去看看!”
那老头这才醒了,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到屋里拎了只药盒,琅琅锵锵地跟着天冬和李玄往村里去了。李玄不由懊悔了,他心想,这么一个酒都没醒的大夫,估计还比不上读过几本医书的李修齐呢。
才刚到那户人家屋外,李玄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股味道像是肉放久了腐烂似的,越往屋里走,味道越浓烈,到了屋内的床榻前,便能看到这气味的来源,一个面色腊黄的人正躺在床上。
那人的喉咙肿得老大,双眼突出,不停的咳嗽,而他每咳嗽一声便会牵扯到腹部,引起一股绞痛。
李玄问道:“这是得了什么怪病?”
老头没有说话,整个人都变了,神色严肃地从药盒里取出来一根银针,将那人脖子上挂的大瘤子给跳开,黄色的脓水流了出来,而那根银白色的针前端一下子变成黑色。
老头低眼看着那变了色的银针,一脸沉重。他又似乎有些不确定,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