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是的,读书习字!”
“可是殿下您,您若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问我便是了,读书习字是该学堂师傅教授的……”
“你比较聪明,我就要你教。”李玄毋庸置疑的说道。
李修齐有些犹豫。李玄贵为皇子,读书习字都是由皇上专门指定安排的人选教授,他李修齐远不够格。但他见李玄两只眼睛里冒着热烈的火光,又觉得心里一软,毕竟愿意读书,总归是个好事,便点了头,说:“全听殿下的……”
李玄得到了承诺,满意地将手挪开,站直了身子,咧嘴一笑,说:“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晚膳后开始吧。”
李修齐虽然不知道李玄是受了什么刺激,转了性,但想着既然答应了就要好好的教,便起身到书架上抽出了几卷书册,每本翻了几下,又觉得这几本太过晦涩,怕李玄没这个耐性,又起身去书阁深处,翻出来几本旧书。
待准备好了,李修齐一抬头,发现窗外已经挂上了一弯月牙,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了。他忙起身,将整理好的书卷夹在腋下,提起一盏宫灯,从藏书阁出来。
李玄正在院里练习刀法,他未着上衣,胸膛在月光下裸|露着,刀中的八法:扫、劈、拨、削掠、奈、斩、突,每一招都是勇猛快速,气势逼人,他手的手臂刚劲有力,鼓起了的臂膀上暴起一根青筋,刀光包着他的身影,似乎整个人与手中的大刀融为了一体,刀就是人,人就是刀。
李修齐站在一棵树下面静静地看着,他的目光跟随李玄前胸上点点汗珠移动着,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骚动,全身血液正在从身体的每个角落聚集起来,一同朝身下涌去。这一刻李修齐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他好想变成那具身躯上的一滴汗珠,沿着腹部的沟壑往下流去。
李玄收了招式,回头冲站在一旁的李修齐笑了一下,将手里的刀放下,伸手抹了一把汗,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就着冷水抹了把脸。
一旁的太监熟络地给他披上外衣,那外衣就这么松松的罩在身上,和他人一样随性。李玄几步就走到了李修齐的面前,眉头一皱,歪着头看了看李修齐,说:“是不舒服吗?”
李玄的身上带着刚刚练功出的热气,一靠近这股温热的气息便钻进李修齐的脖子里。李修齐定了定神,说:“没有不舒服。”
“是吗?”李玄双眉微微皱起,伸出一只手,用手背试了试李修齐的前额。那手像一块烧着的碳,热乎乎的灼烧着李修齐的额头。“着凉了么?脸这么红……”
李修齐往后稍稍推了一步,让那手背离开自己的前额,说“我没有不适,可能是这宫灯把脸给映红了。
李玄低头看了看李修齐手里的红灯笼,又抬眼看了看李修齐的脸,说:“嗯,那就好,我们先去书房吧。”李修齐点了点头,轻轻舒了口气,将手里的宫灯举得高了些,让灯能正好照亮李玄前面的路。
书房里点着几根蜡烛,李玄坐在桌前从一旁的画篓里拿出一卷书册,展开来,说:“这是上次被父皇训斥的玩意儿,你,你能看看斧正斧正。”
李修齐点了点头,低下身子靠了过去,接着烛火读了起来。这赋写得拙劣,开篇平平,起承转合生硬,结尾草率,全文通读下来也没一个亮点。
“殿下觉得您这篇赋若只留三句,您会留哪三句?”
李玄将那赋在心里默念了一边,略微思索,道:“留:国之立有四足,为礼为义为廉为耻。四足齐全方能行,缺一不可。故治国以礼为先,以义为先,利为后。”
“若只能留两句,您会留哪两句?
“国之立有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