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猴子!还要个女人来保护的软蛋!”在前方,隐约有这样的声音传过来。
张彦唯脸角抽*动了一下,浑身的肌肉鼓了一鼓又松了下来,他刚想和捷瑟琳说些什么,却突然有一种什么说不出口的感觉。
“捷瑟琳,过来一下!”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呼声。
“这个”捷瑟琳拨了拨耳旁的长发,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没事,你先去吧!我就坐在这里!”张彦唯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向那个女孩呼喊的方向望了望。
“恩!”捷瑟琳握了握张彦唯那只富有力量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张彦唯隐约已经觉得,自己和这个女孩的关系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她的不留念与不再那般亲密的态度足以代表着许多的东西了。
在美国这样的国度,感情一多半都是与性关联的,一段恋情只持续一个星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何况像她和自己这种几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望着捷瑟琳的背影,张彦唯由衷地体会到一种距离不断拉远的感觉,但是,他却根本没有找到将他们收紧的办法。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应该去收紧这一切!
张彦唯的脑中又浮现出了柳烟的容颜,无论在什么时候,她的身影总是可以那么清楚地出现在他的眼前,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的历历在目,没有任何的遗落。
是从什么时候,捷瑟琳开始和他渐渐疏远的?
张彦唯仔细想了一想却是根本没有任何头绪,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那样,而他们的开始也仅仅只像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偶遇而已。
眼前的桌上还有着那瓶啤酒,张彦唯往嘴里灌了小半瓶,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味道。
他放眼望了一望,整个舞会现场已经完全热闹了起来,他也没有看到更多的东西,只是在角落里的一个吧台上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威士忌!”张彦唯对吧台上那个正在自己轻泯着一杯淡红色液体的酒保说道。
那个酒保惊讶地看了张彦唯一眼,目光中满是诧异。
张彦唯敏锐地发现到了这一点,但是还没有等他想明白,那个酒保却突然笑了
橙黄色的液体被慢慢地注入了那一个菱形玻璃制的杯子中,张彦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还不如‘上帝’的专业呢!”
那个酒保的右手轻轻一送,酒杯就被他稳稳地送到了张彦唯的正前方。
张彦唯看着酒保嘴角的那一丝笑容,似乎感受到了对方有一种轻蔑。
“这种威士忌可是够烈的,小心点喝!”当然是酒保的声音,从这个声音中,那种轻蔑感却是更加浓厚了。
张彦唯笑了,笑得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灿烂!
这一次轮到酒保摸不着头脑了,甚至有一瞬间,他以为张彦唯傻了,然后,他的眼睛却快被他瞪了出来。
那半杯烈性的威士忌就那样被张彦唯若无其事地整个倒进了嘴里,我们必须要强调其倾倒的过程,因为,在酒保看来,这种慢慢吞咽的方式是所有品酒的方式中最难以接受的,最起码,他是不敢用这种方法喝这种威士忌的。
“不如以前在路边摊上喝的那杯烈!”张彦唯放下了酒杯,眼睛似乎就亮了几分。
酒保的神色已经完全变了,对于他来说,张彦唯已经顺利地从一个该死的黄种人上升到了酒友的地步!
鲜红色的酒液在圆形的高脚杯中轻轻地激起了几分波纹,一股浓烈的酒香在这个角落里扩散开来,仅仅只是闻闻这味道都有些醉醺醺的意思。
“我们把这种酒叫做‘乙醚’!实际上,这是由几种烈酒合成的鸡尾酒,特别特别的烈,一杯下去基本就要倒!哦,顺便说一句,我叫做卡斯德勒,卡斯德勒-加巴纳!”酒保的情绪眼看着就上升了好几个层次,兴奋得连脸都红上了几分。
“我叫张彦唯,不过,我估计你也没有办法把我的名字念得准,所以,就叫我张吧!”张彦唯向酒保笑着说道,刚才的少许不愉快瞬间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张彦唯没有注意到,这个明显格调不一般的小吧台始终都没有人过来要酒,而远处的人群里也不时有人向着这个方向不着痕迹地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