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先别急着走,陪朕吃完饭也不迟。”刘彻显得很高兴。
“谢陛下。”
韩嫣拍拍手,六儿打头一溜烟跑了进来。“陛下留王大人吃饭,你招呼底下的赶紧再上一桌。”
“喏。”
“阿嫣,你在嘀咕什么呢?还不快坐下来,饭都要凉了。”
“喏。”
一顿饭吃得刘彻心情很是舒畅。席间,他还不停地问王恢一些有些马邑方面的问题,并且敲定了扎口袋诱击匈奴的计划。韩嫣却在拼命回忆脑子里关于马邑之围的记载,结果令人丧气,他光记得最后无功而返了,中间过程忘得差不多了,只知道汉军的包围计划被单于识破、悬崖勒马,单于跑了。
王恢走后,刘彻领着韩嫣跑到光禄阁,查看地图。半晌,发现韩嫣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
“没什么。”
“阿嫣,你说咱们还能容忍匈奴吗?”
“圣明无过陛下,您心里不是已经早有决断了吗?”
“我是在问你!别取笑我!”
“且息怒,听我慢慢说。”韩嫣低下头,寻思了一会儿,“匈奴是必须回击的,连年关塞不稳,常有甘泉烽火之警,甘泉宫距长安有多近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何况匈奴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匈奴,只有打得他们知道疼了,知道大汉不好惹,他们才能老实。仁义道理,是不能对豺狼讲的。即使讲,大汉七十年来的和亲,对他们也是仁至义尽了。”
“就是!”
“与匈奴决战是一定的,只是你想好了要怎么打么?”
刘彻有些奇怪:“刚才你不是听到了么?在马邑设围,诱匈奴单于亲来,围而歼之。这次如果成功,能杀了单于,便能解决朕心头之患,即使不能杀了单于,也能重创匈奴主力,于大汉实在是太有利了。”
“如果单于上当了,领兵而来,他会带多少人呢?单于出行,还是出兵,所带的人马必定不少,兵法有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要围单于的兵马,哪怕不是他们的十倍,至少也得是三倍以上,方能妥当。这是自高祖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与匈奴作战,意义实在重大,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军民就会失去信心。这样,又得调动多少人马呢?”韩嫣慢慢地分析。
“这……”刘彻愣了一下,旋即道,“匈奴人少,单于能调动的人马也是有限,况且,这次他们是来捡便宜的,不会太多,我看他顶多也就能抽个十万。大汉有的是人,朕出四十万扎这个口袋,一定要捂死他!”
“陛下恕臣直言,有生者不讳死,有国者不讳亡。讳死者不可以得生,讳亡者不可以得存。臣请为陛下拾遗补阙,尽力使这次计划不出纰漏。”
“你要说什么?”听见韩嫣改了称呼,刘彻冷静了下来。
“陛下要调动这么多的人马,如此大的行动,怎么能保证不走漏消息呢?”韩嫣就事论事,一直以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