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没有人想“既然陛下跟他没什么,俺会不会有机会……”这就不知道了。
韩家兄弟走后,又扎堆儿八卦,还派了放哨的——谁说男人隐忍、不八卦的?做起来如此专业,他们都能组成大汉朝的宣传部了。
“看见没?他们兄弟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
“切!才知道啊,从他们父亲周年祭时就很好了。”
“奇了怪了,听说以前这两人没这样好的。还闹分家的来着。”
“长大了自然懂事了。分家是一回事,可毕竟还是一个姓不是?他们韩家人口又少……”再瞄一瞄,襄城侯身体不适,没来,放心地继续八卦。
“也对。”
叽哩咕噜……
总之,这是个红人,为人也还凑合,值得巴结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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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几家灯火不灭,暗自低语。
长乐宫里,窦太后、馆陶、阿娇,聚作一堆。
窦太后木着脸不说话,馆陶和阿娇也有点怵。还是阿娇胆子大些,上去抱住窦太后的脖子:“外婆~您怎么不说话呀?”
“你还有脸说!”窦太后开始训话,“前头是怎么跟你说的?明明说好了,要有点国母风范,你倒好,又给人难看!”
阿娇想着原因,原本平息下来的心情重又翻了起来,开始生气了,嘟嘴。窦太后自是看不见的,馆陶却看得见,有些急了。替女儿辩解:“阿娇怕是发酸了,彻儿对阿娇也没像对韩嫣那样啊,居然放开了内库。”
“就是啊。”阿娇小声附和。
“你也跟着煽风点火!”窦太后连女儿也骂上了,“听说韩嫣进言加封的时候,是谁跟着夸的?让阿娇送庄子当是补礼的不也是你么?”
“一码归一码,赏庄子是赏他进言,如今说的是陛下待他太过了些。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那时陛下待他虽好,可也没像如今这么出格啊。又是冠礼又是大宴的。待重臣?也没这么做的。韩嫣虽然瞧着比别人好,可也没重要到要这样。女儿瞧着,有点儿不大对头,怕是,陛下瞧上他了……”馆陶说出自己的观察,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把在晚宴上因为韩说一番“自知之明”的言论而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真的呢,这个混蛋,平时看着老实,居然敢这样!”也不知道阿娇口中的混蛋是说的谁。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心思千回百转,让人琢磨不透。打定主意的事情固然死都不会回头,更多的时候却是摇摆不定。拿过来一件事情,一时觉得事情是这样,一时又觉得事情是那样。尤其是在涉及到与感情有关的问题时,一会儿自欺欺人,一会儿又冷静得可怕。正过来想,也对,反过来想,也没错。于是就开始左右摇摆。上半句还是支持甲方观点,说着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