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江部没有作弊。
若要解释,只能是天意使然。
☆、37
线条明晰的手突然晃在眼前。
手腕处的齿痕清晰可见。
“对不起。”
单双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卡着喉咙说出来,含混模糊。
“大点声。蚊子叫似的谁能听见?”
他语气不满,充满嘲弄。却是熟悉的配方。
单双放心了。她刚刚简直跟神经病一样。真怕厉江部吓着,把她开了。汤总还不得秋后算总账?
“厉先生,对不起!”她鼓足气,响亮地道歉。
正好有个行人路过。被车里的声音吓了一跳。
捂着胸口迅速离开,远远丢下句:
“有病吧!”
单双刚出声,厉江部就皱眉堵住了耳朵。他现在放下手,脸逼近她:“你中气挺足啊。”
“是啊。”单双嘿嘿笑:“我肺活量能吹三千五呢。”
厉江部跟着她笑了几声。几秒后,迅速收住。
然后十分严肃地对单双说:“我不原谅你。”
他抬起受伤的手腕谴责单双:
“大过年你给我咬块表,给我送终呢?”
单双当时狠了。如果厉江部不把扑克牌给她,她可能把他咬出血都不会松口。厉江部手腕上的齿痕,有的真重了,此刻呈现紫色。
她毛衣袖子有点长。盖过腕纹了。单双把袖子撸上去一点,露出半截凝霜般的皓腕。又递到厉江部嘴边。
“干什么?”
厉江部忽然后仰,与几乎贴上他嘴唇的皮肤拉开更多的距离,就怕忍不住一口亲上去。
这个位置……
单双刷碗的时候,会把袖子撸起来,它就会露出来;抬手整理头发的时候,它有时也会露出来。
他惦记好久了。
那么纤细脆弱,想护在手里。用唇细细碾过每一厘肌肤,鼻尖轻嗅寸寸幽香。
“你也狠狠咬我一口。”她说,“我们就扯平了。”
厉江部喉结动了动,咽下口水,目光移开又忍不住移回去。
柔软白皙的肌肤,什么也不用做,就是诱惑。诱惑着他的唇吻下去。
嘴唇似烧着火,面前就是一条甘甜清凉的溪水。
啊。好想好想把唇浸在里面。
然而一番心理斗争后,厉江部装作嫌弃地推开单双的胳膊。“脏死了,我才不要。”
“我都没嫌弃你。”单双抱怨着,眸中却飞速闪过一丝狡黠。
厉江部不经意捕捉到,心中恍然。好啊,耍我?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他又抓回她的手腕,“我不狠狠咬一口,就太对不起你了。”
“诶?!”单双瞪大眼睛,还带改主意的?
厉江部低头,嘴唇渐渐逼近她的手腕。
还故意张大嘴,露出牙齿。那架势好像真要狠狠咬她一口。
单双有点怕了。别咬出疤了。
“你轻点。”
“我可没给你咬出血。”
“对了,不许用那颗虎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