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味。
有更多更多,不可名状,却蛊惑她的东西。
想要更多……胳膊环住了他的腰腹。
两个人静静站了会。
“等我说春节快乐时,你才可以回头。”松开胳膊时,单双说。
“厉先生身材好吗?手感如何?”
她往后小步倒着走,唱歌似的开始自问自答。
“厉先生的身材很好。”
“暖暖的。像冬天的热奶茶。”
“还像一块无坚不摧的盾。”
“嘘。”她唇边竖起食指。
现在他们又相隔五步。
“厉先生,春节快乐。”
他回头;她却小猫似的,已经溜回阁楼了。
这晚厉江部陷入莫大的兴奋中。他想叫她,又怕她不好意思。就决定给她点时间缓缓。所以他只能对着录音笔说了。中途录音笔没电,他又新拿了一支。
其中有一句:我也好羡慕我的背。
然而上午单双碰到他时却说:
“对了。昨晚忘说了。厉先生,你的身材比默初棒多了。千万不要没信心。”
“嗯,谢谢。”厉江部说完,喝了口水。白开水硬是品出黄连味。
并没注意到单双悄悄松了口气。
她那时正想:好险,差点又自作多情了。
他们像两个相撞的球。碰上后并不会立刻贴在一起。
过去、犹豫、刺探,令他们还不敢冒险。
相撞后,他们又会拉开一段距离。或许在观望,或许在期待下一次碰撞。
下午,两人打算包点饺子留初五早晨煮。厉江部出去买材料。单双留在家,打电话刚给爸妈拜完年,门突然开了。
“你又忘带手机了?”厉江部明明才走不久。
她跑到玄关。
然而打开的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五十多岁,看到她也是一愣。
“你是他带回来的女人?”
单双厌恶地皱起眉头,冷声问:“你是谁?”
男人站在脚垫上没进来,脖子却使劲往里伸。
瞧着贼眉鼠眼的。
“他没在?”男人问。
单双没回答。她后退几步,拿起临时放在酒柜上的手机,并警告男人,“你不许进来,不然我就报警。”
她以为他是开锁的小偷。
“别别别。我是他亲舅舅。”男人举起手里的东西,“要不我能有钥匙么。”
☆、30
单双给厉江部打了电话。名字对得上,厉江部甚至还要求和男人讲了几句话。
看来男人真是他舅。
手机再转回单双手上。他对她说,他马上回来。
但令人奇怪的是,他还在电话里说了一句:“不要怕。”
“小姑娘,这回你信了吧?”怕单双报警,男人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脚垫那儿。此刻他讨好地堆满笑容。
“当然了。”单双给他拿了拖鞋,“请进。”
男人进了客厅,并没坐下。他先背手站了会。眼睛滴溜滴溜转。单双也陪他转。他眼睛转到哪,她的目光也跟着落在哪。
很快,客厅厨房的东西,他已经像雷达一样,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