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呵呵,那你说说世界有多大。”
“可大了,在南边,过了大海的方向,住了各种颜色的人,有黑色的人,红色的人还有白色的人。”
“休骗我,怎么会有黑色的人?”
“哎,只说是野话儿,我这般说,你要当成真的听。”
“呵呵,好吧,那你继续说来。”
“那黑色的人,住在很热的地方,那热的地方,一年四季只有苦夏,于是他们便不喜着衣,那男男女女一年到头都是袒胸露腹。”
“……!……!……竟有如此不知羞耻的地方?”
“大家都这样,怎么会有羞耻呢?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羞耻是别人告诉你的词儿,别人不知羞,你自己羞个头呀!”
“那倒是,若都是这样,羞耻也就没了。”
“那些黑色的人,倒也不是全露的,就像黑男子,待到成年,就将一个木管子插在话儿上。”
顾昭指指自己的下身,比比长度,可怜的阿润面目一顿扭曲,又听得新鲜,就不敢插话,只能强忍。
“那黑色的女娘,待长大就集体浑身抹了彩色的泥巴当胭脂,打扮娇俏的去挑选男人,看那个男子站了一排,谁的管子又粗又长,就去找了回家做女婿,哇……夜里管子一摘,就可怜了,常有第二天夫妻打架,嫌弃对方行欺诈手段骗人之事,只可惜,夜都过了,货是无法退了,只要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阿润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哈哈哈大笑起来,他捂着肚子,脑袋连幻出一个情形,一群纯黑色的人,排成两排看管子的样子……
笑得一会,他的笑声又嘎然而止,面露酸楚,皆不过是因为一句话:“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第十八回
凡是正常的人,总会在这辈子的某个时段莫名其妙的,毫无理由的会去喜欢一个人,不论这个人是谁,只要这个人有着一身自己喜欢的优点,只一见,刹那你就会扛不住,概所有的一见钟情都会是这样吧。
顾昭喜欢阿润,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了,就像上辈子这辈子他都没办法抵抗的那些特质一般,他喜欢干净的,温润的,如水一般的男子,这样的男子不必太锋利,也不必太有钱,也不必太有权,只要他温和和的呆在自己身边,就像早春的风一般,不热烈,却总有续长的温度,越来越热,越来越烈,一直燃烧到生命最后的冬,一起随着命数而消散。
阿润就是这样,顾昭确定他是这样,便是他不是这样,顾昭也装作他就是这般的,他会养成他是这般的,他确定阿润浑身没有一处不讨自己喜欢,压抑了两辈子的老男人情感,只要轻轻一点,便会炸开。
这种想要一个人陪伴一辈子的念头,从来到上京,住进阿兄家便有了,而且是越来越强烈的一种想扎根的感觉。
阿兄有家,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家,都有自己关心的,牵挂的人,偏偏他就没有,便是没有他总要找一个人,去造一个,没见阿润之前顾昭是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