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知意自然以为是孟将军有事,思量了一下说道:“今早我家大人就去了覃县,现在应该还在县衙,将军若是有急事,只能自己去一趟了。”
戚许点点头,翻身上马:“多谢!”
卢知意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这样都要去找,得是多急的事情啊?
杜蓝正在和沈书元下棋,听到外面说孟将军军营来人,便站起了身:“我去看看,你在这等我。”
“去吧去吧。”沈书元挥挥手。
“你别动棋子!”杜蓝又走回来,仔细看了一遍,才转身出去。
他到了前堂,看见站在那里的戚许,上前说道:“本官杜蓝,不知道将军前来有何贵干?”
戚许发现只有他一人出来,只能行礼说道:“末将是来找沈大人,之前去了茌临县的府衙,他不在。”
杜蓝听到此言,转身坐下,端起桌面上的茶盏,又看了一眼戚许:“孟将军有何急事,要这般寻他?”
戚许看出了他的警惕:“不是孟将军,是末将,有些私事。”
杜蓝挑眉,微微一笑:“将军说笑了吧?”
戚许不知道这人为何如此说,但又不知能不能说出他和清知相识,便有些无措的站在厅中。
杜蓝一口清茶下肚,却想起了什么:“你是戚许?清知的表哥?”
清知?
戚许当然知道很多人会这么喊他,但此刻听到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这样喊,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正是!”戚许说道。
杜蓝冷哼一声,放下茶盏:“我和清知同科考试,他是榜眼我是探花。”
戚许一听微微点头,有些明白他和清知的关系了。
“当年御前,他扑通一跪,将我两翰林院的官职可都跪没了。”杜蓝冷眼看着戚许。
“知道入了翰林院为官,有何好处吗?”
戚许自然不知道,只能摇头。
“当朝三品以上的官员,基本都是翰林院出身,太子太傅翰林院出身,圣上恩师翰林院出身,想要在朝中得到重用,最好的便是翰林院出身。
可当年沈书元那个傻子,为了来找人,居然愿意离开京城做个七品县令,如今当年的状元,已经是正六品的礼部主事了,而我两还在这陵州,不知道前路在何。”
杜蓝是从没有怪过沈书元的,但对于这个突然死而复生的表哥,他是真的看不上眼。
沈书元虽然将他为何活着,却不传信回家,说的条条道道都在理,却又都不在理。
戚许是不知道这些的,他有些无措的看着杜蓝。
上次清知说,两人分别之后,都变的比以前好了,可实际上,他能更好的?
所以,这茌临县的县令是清知自己要来的,他是不是永远也没法回到京城做官了?
而且听杜县令的意思,只怕他还冲撞了御前,皇上会怪罪他吗?
杜蓝说这些就是为了帮沈书元泄愤,可当他看到一个粗犷的汉子瞬间红了眼眶,吓得瞬间就站起了身。
不是自己弄得啊,沈书元不会算在自己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