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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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像终于要亮了,有稀薄的乳白色沿着窗帘的缝隙淌进来。从这个角度看李信年的房间,好像有一些微妙的新奇。

然而光线又很黯淡,无论转向哪个方向,都好像结着一层薄薄的翳。

这次祝汐就又沉吟了一下,然后还是很平和地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好像有一瞬间类似的话就要破口而出,但最终很轻微的呼吸声消融在这样的夜里。

他并不是从很早就决定要走学术的道路,这和小时候那几次跳级的经历不同,是对人生道路的慎重选择。

只是念本科时觉得还比较有趣,又顺理成章申了研。很多对别人来说难得的机会,不过按部就班来到他的面前。

祝汐说了一个日期。居然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完了所有手续。机票订单安静地躺在邮箱里,是双江大学的项目,科研成果课题方案论文数量,头头尾尾的流程都很规整。

他的那个前男友还是不懂,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但聪明而且勤勉的人,该是他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理由会阻挡。

“我那天……”李信年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个音乐节。”

在外地,暑假前后都是类似节目的集中高发时段,刚好大学城附近的人流因为学生放假进入淡季,别处商演的机会掉到头上没道理不去接。

乐队的行程规划通常也是提前很久敲定,一百个联络群每天此起彼伏。

这样就没有什么好说,或者说早就注定的事情,到这个时候才揭露出来当然就于事无补。李信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是忍不住说:“睡一会儿吧。折腾那么久,不休息的话会很累。”

冰箱里还有之前外卖的寿司,明天醒了热一下可以吃。

似乎最后是说了几句这样的话,再下一秒的意识就模糊起来,好像在那样的境地下争分夺秒,还能和对方共度一夕安眠。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稍微顿了一下。李信年慢慢地睁开眼睛。

祝汐果然已经走了,一片黄金的光线透过卧室窗帘的缝隙在枕头边上摇摇晃晃,空气里悬停的尘埃都在缓缓降落。

李信年走出去看了看客厅。昨晚好像是下了雨,但一觉醒来已经是艳阳天。

仔细环顾了一圈冰箱和餐桌,也没有留下任何纸条或者便利贴的痕迹。

这样就很好。内心忽然有一个画面显现出来:是祝汐第一次来他家,两个人在客厅里交换了名字。

当时李信年倚在沙发边上居高临下观察流浪猫,在心里预备第二天先写个帖子招贝斯,乐队的未来会怎样,实在不行就找谁去说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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