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闷热的厉害,季司信就看头上的六只大吊扇,吱嘎吱嘎地转着,眼珠子跟吊扇一起动,生怕一个不注意,脑袋就被吊扇开瓢了。
手心也烫的厉害,然后就往桌子底下凉快的位置放,不断地换着地方,热得心里发慌,转过头想跟于蔷说句话,正好对视了,两人一起解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用领子扇着风,把脸抽成一团,刚准备说点什么。
“季司信,于蔷给我出来。”
吓得于蔷差点坐地下,两人换了个眼神,表示完蛋了,灰溜溜地从后门走出,临走前,季司信还看见她亲爱的同桌薄熙宁看了她一眼。
出去后,季司信嬉皮笑脸:“老师,我错了。”就是那笑容太灿烂,怎么也看不出来认错的态度。
“严肃点。”
季司信迅速把咧着的嘴合上,表示我很严肃。
“你们有什么好讲的,啊,你,就你。”眼睛瞥向季司信,“物理考那么点分,还得瑟,就数学学的好有用么。”
虽然季司信知道周老师说的是对的,可她真的对除了数学的科目不感兴趣,上课看看老师的大长腿,欣赏欣赏美女老师们的颜值,日子多快乐啊,况且还没到月考,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季司信总有着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然后听周老师又说:“我听说化学发了张化学方程式的卷子,每个方程式写三十遍,周五交给我,不是闲的么,给你们找点事做,也正好背背化学方程式。”
季司信死不悔改,这时候还想着跟老师争口舌之利:“老师,我俩一共三十遍啊。”
周老师送了她一记眼刀:“一人三十遍。”
季司信终于老实了,其实她很想跟老师辩解,她们没讲话,可事实上,若是周老师再晚一步,她们就讲了,如此只能认栽。
太亏了,季司信心里想着,老师你就不能等我俩说完一句话再进来么,还没说就三十遍,亏大发了。
季司信和于蔷相视着叹了口气,一想那张化学方程式就眼晕,整整63个,还有那种特别长的。
“简直生无可恋了。”
第二天晚上,为了向周老师表示她们认错的诚意,两人去超市买了一人买了四个面包。
周老师:“你俩怎么不吃饭。”
季司信一脸诚意地看着她,“老师,我们是为了写化学方程式。”还妄想用苦肉计来让老师免了她们的罚写。
可周老师是何许人也,就算是刚硕士毕业,也比季司信这两个小屁孩道行深得多,周老师意味深长地一笑,“那你们就写着。”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司信,你这招也不行啊。”
季司信也苦着个脸,咬牙切齿道:“谁知道周老师面狠也心硬,唉,写吧。”说完还看了眼前后门,生怕周老师还没走。
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除了她俩),又想着正大快朵颐的同学们,季司信叹了口气,冲着于蔷装可怜,“蔷。”
“信。”
“我想吃肉。”肉字的音咬的格外重。
然后二人又奋笔疾书起来。
差十分钟上课的时候,就见薄熙宁不知道拎着什么东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