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停过来了。”苏繁脑中的机械男声提醒道。
但苏繁显然没心情理会——此时他正光溜溜地仰躺在羊毛地毯上,定制的礼服被整个儿扒了下来;双腿大张,目光涣散,舌尖被人用双指塞进口腔捉住,唾液不受控制地越过嘴角往下流。
一旁的男生抽回手,朝苏繁屁股下垫着的地毯摸了一把。
那块儿几乎被浸透了,颜色明显更深,男生笑嘻嘻地张开手指,粘腻的液体就在指缝间被拉成了细长的淫靡的银丝,一拨就断,湿漉漉黏在虎口处,有股浓稠的咸腥味。
他把手举起给其他人看:“操,发大水了。”
“赶紧把咱们宴会主人公的衣服拿远点,到时候还得穿着回去呢,”另一个男生拍了拍苏繁的脸,笑了两声,恶意道,“沾上水了可不好解释,一股骚味儿。”
苏繁“呜呜”地叫着,被一巴掌重重扇在了红肿的穴眼上;那张小口正艰难吞吃着冰块,连周围的褶皱都被撑开,像是被这忽然的一下扇狠了,充血的洞口突然痉挛着激烈收缩,竟“啵”的一声吐出了两颗水淋淋半融化的冰块来。
“妈的,夹紧了!”男生骂了一句,又甩了一巴掌,顺手拿出胸前口袋里的方巾往苏繁穴口里塞,原本就已经被冰块彻底撑圆的地儿又进了两根手指,抽出时连带着面料在敏感的肠肉内刮擦;苏繁仰着脸抽搐了一下,双眼翻白,秀气的阴茎颤抖着,断断续续喷出了小股液体。
其他人抱胸观赏着这一幕,扭头对视了一眼,兴致高昂地笑了起来。
“就到这儿吧。”有人说,“时间太久,他们该找人了。”
“今天是没带东西。”把方巾塞进苏繁屁股的那个男生哼笑道,“要不然不脱裤子就能玩死你。”
他挺着没下去的老二,弯腰把瘫软在地的苏繁拽起来,隔着裤子朝他的嘴里顶了两下。
“怎么样?”他掰着苏繁的唇角问,“给你小嘴堵得满满的。”
“赶紧走了,衣服给他留这儿。”最靠近房门的男生啧了啧嘴,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他左手提着三瓶锡纸包裹住的欧颂干红,右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真搞不懂你们下什么药,这么点儿时间够干什么。”
他们是拿取酒的借口溜出来的,这会儿理了理衣服,从房间中鱼贯而出。
而此时的纪停已经在这一层漫无目的地逛了三圈,包间隔音效果都不错,纪停找不着人,倚着墙和中途赶来的侍者面面相觑。
“你确定没人经过吗?”纪停狐疑道,“七八个人呢。”
侍者擦了把冷汗,边鞠躬边赔笑道:“真是没见着。”
“您是丢了什么东西吗?”侍者问,“这一层的客人都很注重隐私,监控调起来可能有些麻烦,需不需要我为您——”
纪停偏着头:“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侍者大惊失色:“不不不您可不能——”
纪停:“我付三倍。”
侍者:“没没没绝对没有——”
纪停:“……八倍,够了啊。”
侍者:“他他他他们就在前面转角那个包间——”
“滴”一声响,转角包间的房门应声而开。七个男生勾肩搭背地从里头走了出来,领头一人拿着红酒,看见纪停后动作明显一顿。
纪停半眯起眼睛。
那人转身冲其他男生使了个眼色,房门十分迅速地阖上了,糜烂的情欲气息被严丝合缝地堵住;于是他又回过头来对纪停笑笑,勉强能算英俊的一张脸上红白交错。
“好久不见啊,纪停。”他说。
纪停半晌没应声。
一片略显尴尬的沉闷气氛中,他正努力回忆着梦里有关眼前人的戏份,眼角余光往自个儿腕上的手表瞥了一眼。
啊……十分钟。
这么快?
这种素质的人也能在小凰文里当攻吗?
纪停表情复杂地朝那群人瞥去;领头的人恰巧向前迈了一步,从头到脚齐齐整整的正装,外眼轮延伸至太阳穴的一条肉色疤痕自灯光下一闪而过。
纪停:!!!
“原来是你啊。”他眼神微妙地心想,“勃起障碍每次都要靠主角受舔硬的炮灰攻n号。”
那条疤还是当初纪停被这人骗去赛车后,秦彦亲自动手砸的。
……好像是叫魏陵?
“高中后你就总和秦彦待在一起,咱们都见不着你的面。”对面的人舔了舔嘴唇,问道,“你上这层来干什么?累了想休息?”
纪停望着他笑了笑。装吧你就。
“我找人啊。”他看着魏陵的肩膀绷紧一瞬,神情不变道,“苏繁在这房间里吧?”
他环着双臂,微扬起唇,吊顶的大灯透过他的睫毛在脸颊处落下阴影。
纪停不紧不慢地朝着这群人的方向往前走,直到几乎贴近魏陵的身前;他在离魏陵半寸不到的位置微微躬身,能够很清晰地看到魏陵因为紧张而冒汗的鼻梁。
纪停:“慌什么?我又不会和我爸告状。”
他弯着一双眼睛,下眼睑处饱满的卧蚕随着动作浮现出来,蔓延至眼尾时上扬起一个稍显顽劣的弧度。
魏陵心跳一顿,霎时连呼吸声都粗了;纪停盯着人看了一会儿,挑着眉,状似好奇地问:“苏繁有这么厉害,一次能玩儿七个?”
“上下也就两张嘴吧。”他笑了笑,“七个人,你们这样玩一趟,加起来一共能射多少次?”
周遭一片死寂。
魏陵眼睛都不眨了,直愣愣地盯着纪停,觉得自个儿今天八成是撞大运。
他怎么会认为纪停是来帮苏繁的呢?
就算暂时威胁不了纪停在家里的地位,一个只比纪停小两个月的亲弟弟,不正是纪停他妈妈刚怀孕,丈夫就偷腥出轨的铁证吗?
更何况,听这位小少爷的语气——
他怎么忘了?无论眼前这人看上去和秦彦有多么亲近,和他们有多不像一路人,徐文乐每回开的玩乐局他不也是一个不落?
纪停和他们是一样的……本来就该是一样的。
魏陵兴奋极了,连眼神都变得热切,粗重鼻息裹挟着滚烫的温度和下流的欲念,张牙舞爪毫不遮掩地朝纪停扑了过来。
胸腔内的空气仿佛在这片沉闷中被压缩,连急促的口水吞咽声都随着共振的耳膜被放大;半晌后魏陵抬起一个快意到扭曲的笑容,喉结不断滚动,其余的人已经隐隐围了上来,他哑着嗓子道,“我以为秦彦会把你看管得很紧?”
“……管我什么?”纪停看上去有些诧异,“我又不是犯人。”
于是魏陵就扬了扬嘴角,身边的一众男生也笑了起来,眼神都有些微妙。
“这个点儿,我们本来是应该带着酒,回到宴会上去的。”其中一个稍矮一点儿的男生暗示着问,“不过小少爷似乎是觉得无聊了?”
“酒算什么,叫服务生去送。”魏陵眯着眼睛,“咱们几个陪小少爷回房间玩玩。”
他想去一处新的包间,但被纪停伸手拦下了。
“酒留着吧。”他一边肩膀抵着墙壁,单腿曲着,站姿有种不着调的懒散;魏陵转头看他,他就把那三瓶欧颂干红接了过来,垂着眼睫,目光向细长的玻璃瓶颈轻轻一瞥。
“瓶口不大。”他晃了晃,看着暗红色的酒液泛起波旋,漫不经心地评价道,“应该能塞进去吧?我喜欢刺激一点的。”
先前那往苏繁穴眼里塞冰块的男生都听懵了,他平时就花样多,反应过来后竟然脸红了;大概是从纪停这样一张脸上听到这种话实在是过于冲击,他简直张口结舌地问:“塞、塞哪里?”
纪停:“……”
纪停欲言又止:“你在这种时候装纯?”
他瞥了眼房间号,找到自己的那一间后反手刷开了房门;他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突然扬手,男生几乎被他推出了走廊,一脚已经陷进了房间柔软的地毯。
纪停抬起瓶口,沿着男生面红耳赤的脸侧缓缓滑下,顺过胸膛,最后抵着他凸起的右侧乳头不轻不重地碾压。
“进去。”纪停命令道。
“操,”魏陵站在门边,眼神都看直了,“真带劲。”
拿着酒瓶的纪停听乐了,眼睛半眯着向后一瞥。
开玩笑,当他那一个月翻来覆去小凰文的梦白做的?
“我还有更带劲的呢。”他回过头笑,“想不想看?”
另一间房里的苏繁还在喘气,他仰着头平复气息,撑着床沿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脑海里的那道男声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出声,抖着腿默默回忆着小凰文里的情节。
如果发展顺利,接下来就应该是纪停故意在那七个男生的酒中下药,打算趁着苏繁和他们上床时带着纪父突然闯进房间;但主角受当然得配硬件更顶的正牌攻,苏繁和同样不小心中招的庞霄滚床单去了,剩下被七个人摁在地上狂顶的白月光炮灰和听到消息赶来的纪父大眼瞪小眼;最后纪父火冒三丈,被清洁工捡到的房间录音笔会记录下白月光下药的阴谋以及各种不堪入耳的音频,庞霄也因为被下药的事与白月光一刀两断——
——而他的剧情偏移度也将增加整整20%!
但纪停是不可能按剧情走的,因此苏繁做了万全准备:他下的药威力惊人,目前也差不多到了起效的时间。他艰难地穿好衣服,打算去找药效发作的庞霄,顺便看看纪停有没有被那群人拖进房间——当然不可能真操,纪父不久后就会赶过来阻止——毕竟苏繁才是唯一的主角受!
他得意洋洋,精神抖擞地推开门,站在宽敞明亮的走廊上,听见隔音效果很好的墙边隐隐传来了沉闷的击打声,似乎还间或夹杂着人“嗷”“啊”“砰”的惨叫。
原本正休眠的男人又醒了,在苏繁脑子里冷哼了一声。
苏繁:?
房间里的纪停:︿︿
他刚进门时就取下了身上的腰链,此时握着细长瓶颈,把最后一瓶欧颂干红朝着桌角狠狠一掼,近乎小臂长的玻璃酒瓶在当空的碎片中应声而裂。
魏陵刚被揍完,皮带栓在脖子上,人还迷糊着,差点被纪停刻意倾倒下来满头满脸的暗红酒液呛晕;他鼻腔里都是液体,闭着眼睛咳了个昏天黑地。
进房间十分钟,纪停手里还剩下三个玻璃瓶底座:法地往里顶。
“……”纪停猝不及防,倒吸了口凉气,暴躁道,“我说用手!!”
庞霄隐隐茫然地盯着他,以往线条凌厉的眼睛都变成了单眼皮,此时眯得狭长,神情看上去竟然还有些委屈。
“射不出来,好胀……”庞霄断断续续地亲着他,脸上是病态的涨红,双臂用力,竟然一伸手将纪停抱了起来。他做篮球运动员,高中后就一直注重增肌,握力也大得骇人,丝毫不费力地掐着纪停的大腿往上顶。
纪停突然悬空,双腿无处借力,有些慌张地环住了庞霄紧绷着的腰腹。庞霄眼睛都红了,没有比眼下更方便用力的姿势了,身下渗出黏液的性器从浓密的黑色耻毛中高高翘起,颜色很深,柱身布满狰狞的筋络;他胸肌剧烈起伏,肾上腺素直冲头脑,几乎是循着本能乱顶一气。
纪停在疯狂的颠簸中勉强咬住后槽牙,庞霄的阴茎实在太长,夹不住地从纪停腿根窜出去一大截,憋得通红的顶端将他股沟来回蹭得潮湿,热乎乎的龟头好几次碾过臀间闭合的穴口,浅浅肏开条缝,又顺着黏稠的液体湿漉漉滑开。
冰凉的危机感随着滚烫血液一齐涌上脑门,他额角直蹦,整个人仿佛压在庞霄的性器上,突挺的青筋正紧贴着他的臀缝鼓鼓跳动;庞霄有些恍惚地盯着他的脸,像是确认般在纪停唇角舔了好几下,下身突然越发猛烈地撞击了起来。
“等等——”纪停慌乱道,“等等——啊——”
这一下恰好撞在穴口,庞霄腰力强劲,循着本能就势一顶,硕大的龟头猛地压进了纪停体内。
实在是猝不及防,两人几乎同时喘叫了一声;纪停双眼睁大,下身穴口饱胀欲裂,身体被强行撬开,他有些徒劳地张了张嘴,腿根忍不住颤抖,从腰腹到锁骨边缘的一片瞬间便漫上了红潮。
纪停:“你他妈——”
他挣扎着仰起脖颈,浴室光下白玉似的一段,喉结滚动,庞霄张口就咬;纪停半垂着眼皮,眼角通红,只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疼,几乎要被气笑了。
“纪停……”肿胀的龟头只进了一半就被卡住,庞霄汗涔涔地喘息着,肩背肌肉过度紧绷,鼓胀的大腿肌硬得像块石头,双手铁钳一样掐着纪停的腰往下摁,性器残忍地寸寸钉进。
纪停没法挣脱,连喘息声都变了调。
“……太紧了,小少爷,”庞霄贴着他的脸喃喃道,“太紧了,我肏不进去。”
光下纪停的嘴半张着喘息,潮气升腾,唇色红得像朵罂粟;庞霄下身顶端被吸吮,整个人又痛又爽,左手钳在纪停被迫抬高的大腿内侧,右手扶住他的后颈往前按,高挺的山根和鼻梁骨在纪停脸颊软肉上压出小窝,舌头硬生生从他松开的唇缝顶了进去。
他亲的不得章法,上瘾似的不断舔吻着纪停的口腔和唇肉;纪停被迫张着嘴,喉口都被堵住,整个人快被庞霄莽撞的舌头顶窒息了,耳旁是沉闷又接连不断的水声,他皱起鼻子,闷哼着抓在庞霄隆起的背部肌肉上。
粗硬的黑色耻毛将纪停的腿根都蹭红了,庞霄的掌心撑在他的臀部,一根手指甚至沿着他的后穴边缘抠挖;纪停无声地吸了口气,布满汗意的睫毛隐隐发抖。
……庞霄手上有茧。
妈的。
他痉挛着的肠壁被撑开摩擦,庞霄艰难又亢奋地连连挺胯,紧窄的甬道濡湿充血,粗壮的阴茎进到一半,还没有到底,饱满的龟头仿佛要戳到内脏。
纪停头皮发麻,下身即将被顶穿的错觉甚至让他的食道都抽搐了一下。
他控制不住地向下瞥了一眼,看见庞霄抖动的胸膛,自个儿的性器正抵在身前麦色的精壮腹肌上,他自己的一截腰则因为水色白得发光,斑驳的咬痕一路向下,色素深重的紫红肉柱铁棍似的埋进翕张的白净穴口。
庞霄长久在室外训练,肌肉泛着健康的浅棕;此时顺着纪停的视线下望,被陡然跃进视线中的肤色对比刺激得腰腹一麻,胸肌几乎是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纪停:“……”
他在心底骂了一声“完蛋”,庞霄死死掐住他的腰下拖,健壮的腰臀悍然一挺,裸露在外的半截阴茎势如破竹,凶悍顶开绞紧抽搐的肠肉,尽数肏进了纪停体内。
被彻底撑满的尖锐胀痛一瞬间直冲头顶,庞霄太凶了,下身的耻骨贴紧了纪停的臀肉,囊袋拍打时发出“啪”的一道闷响。
纪停张了张嘴,出不了声,只剩下很短一道气流急促地滑过喉口。
庞霄兴致勃勃,裹着凶狠的力道凿进直肠,健壮的腰臀疯狂摆动,粗红的性器顶着人几乎肏出了残影;纪停连指尖都在发颤,睁眼时抬手就扇在了庞霄的脸上。
“……妈的,”纪停受不了了,齿缝间憋出一句脏话,怒声道,“你是狗吗?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