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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段孽缘(剧情)(1 / 1)

手腕上似乎松了。黑暗中不能视物,郑孟筠费了劲地把铁链从断了的木桩上拽下来,在黑暗中挣扎,快速地凭着直觉往帐子的边缘爬。

钻出去时,郑孟筠只觉得自己终于吸到了一口新鲜的气体。他大口喘息着,锥帽掉了,衣裳撕了几个的口子,满身尘土。

回头看去,废墟下已无动静。那些看守是晕了,还是,死了?

这火牛定是杨逸想出来的损招!

郑孟筠在心里骂道,这是来救他吗?险些让他送了小命!

四下一片混乱,郑孟筠一时间也找不到杨逸派来的人。他没有多想,更没时间犹犹豫豫,当即就决定想办法逃跑。

他不怎么识路,只靠着明烈今天下午带他行走时看到的路,依稀辨别方向。

有营帐着了火。举着水桶的军士从他身边匆匆跑过。郑孟筠反复紧了紧脸上的蒙面的布,混在人群里快速走动。

杨逸定是派了人来,先要找到他们,按常理,来接应的人应该会去战俘营找自己。郑孟筠低着头混在人群中走,现下看起来人们只是在救火和驱赶火牛,不是迎敌的态度,来找他的人应该还没有被发现。

逆着人群走吧……

不知路过什么地方,郑孟筠忽地听见一声熟悉的嘶鸣。

他回过头,看见一匹花纹熟悉的大马正朝他嘶叫着,前蹄在地上哒哒蹬,很急切的样子。

郑孟筠愣了一下,双眼睁大了,震惊地上前去。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惊是喜:“行空!你长这么大了!”

行空是当年他和明烈一同养的小马驹,是明烈家中送到梁都来的。马驹是一对,还有个叫“踏影”的弟弟。行空面上有点点的白色斑纹,像星子落夜空,识路本事好,是极聪明的。

明烈离开的时候,将这马儿带走了。

四下张望,郑孟筠见行空确实是独养在一个马厩里的,心下了然。见无人看守,他便迅速解开绳子,将行空牵出来。

行空像个孩子一般,在他怀里亲热地蹭着,暖烘烘的。郑孟筠摸着它脑袋,泪几乎要掉出来,却没时间和它亲昵,立即翻身上马,驾着他往外冲去。

军营外的守军见是行空,正犹豫是否要放行间,行空便直直跃起,跳过了马障,直直冲出了大营。

颠簸中,郑孟筠觉得自己也随着着马儿一同飞了起来,心疯狂地跳着。回头,大抵是托了行空的面子,竟真的没有追兵……他看着星空,辨别了方位,往东南边飞驰。

明烈方从祭台上下来,双手都是牛羊的鲜血。在金盆中洗去手上血液,他摘了面具,正准备去领郑孟筠离开,却被赫连将军拦下:“二殿下,今日的宴会已经备好了,您现在过去吗?”

明烈拿帕子擦着手上水,说道:“我先领他回我帐里,再过去。”

明烈没说“他”是谁,但赫连也心知肚明。那副将本想再些什么,却又没说出口:“那殿下先去吧。”

明烈看出了他的迟疑,道:“赫连,你若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赫连皓元犹豫一下,道:“二殿下,您今日领他去受福,还准他不跪神使,可他并不是您名义上的夫人。现下,这营里都传遍了……难道您要娶一个梁国男人为妻么?”

明烈扔下手里的帕子:“这件事你不必操心,我自有打算。”

赫连苦口婆心:“可他是梁国监军,是……”

明烈打断他:“他是……”

明烈的话又被远处的尖叫声打断。

“怎么了?”明烈立即回头,皱着眉道,“派人把呼延部的老夫人和孩子守好,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一去,明烈就正巧与来寻他的守卫错过。

也不过耽搁了几盏茶的时间,待明烈回到了与郑孟筠分别处时,那帐子已然是塌了。

看守被砸晕了,摇醒了人,只得到一个消息,郑孟筠跑了。

马厩里小兵涕泗横流:“主帅!小的,小的罪该万死,小的没想到有人能偷走您的爱马啊!”

行空性子烈,平日除了明烈,旁人靠近都要挨两蹄子,更别提一声不响地就被人骑走了。

明烈站在那,太阳穴直跳,眼前一阵一阵地黑。他强行压住自己的情绪,扭头对边上的副手道:“去战俘营,看住了那些梁国战俘,尤其是赫连带回来的那些人。若有人来抢俘虏,来人直接杀了。”

他无暇多说,拣了他平日骑的最快的一匹战马,立即冲出营去追人。

大营里,方才安抚好自己两位母亲和弟妹的呼延白音匆匆忙忙掀开帐子出来。

夜幕笼罩,眼下,士兵们正有序地灭火。

明烈临走前安排箭手朝那些狂奔的牛射箭,箭上喂了见血封喉的汁液。那些中了几箭的牛,跑不了几步就倒下来了。

狂奔的火牛已经被制服,有士兵在清点牛的数量。

呼延白音走过去,蹲下身,皱着眉查看那倒在地上的牛。

赫连那边方安排好灭火的队伍,赶来这边。

白音问赫连道:“这些牛,有多少头?”

赫连答:“十二头。”

白音拾起一段牛尾。那牛尾被烧焦,发出某种肉香味。白音前后看了看,又招呼赫连蹲下:“你看,这尾上束的是干苇草和芦絮,泡了火油,绑在牛尾上,方能一直燃烧。这种苇草只有梁国才有。牛只有十二头吗?后面跟了多少人?”

赫连道:“似乎没有。”

白音皱着眉:“无人?怎么会……不应当啊……赫连将军,我不在的这些天,有什么,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赫连道:“是有的。前几日,末将劫粮草时俘了几个梁国人。有一个人,主帅看了他带的东西,说是南梁新上任的监军,还没到任上,便被末将劫了回来。”

白音站起来,拍拍手上灰尘:“那就对了。监军是大员,这些火牛是来制造混乱,好让他们抢人的。战俘营那边都守好了么?”

“可……”赫连犹豫了一下,“那个战俘,平日,平日都是主帅亲自看守……”

白音皱了皱眉:“什么叫他亲自看守?”

“就是,那个梁国监军,似乎是主帅的旧事。他,他与主帅同住……”

白音愣住了,旋即又反应过来:“今天下午明烈带着来受福的那个啊?”

“是的。”

白音一阵无语,又猛地反应过来,忙问道:“那人去哪了?明烈人呢?”

赫连不知,倒是一边另一个副将出声道:“公子,那个监军趁乱偷了一匹马跑了,主帅独自去追了。”

闻言,呼延白音想起从前明烈和他提过的那个所谓故人,心说这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孽缘一段,暗骂这家伙真是昏了头,急道:“可能有人劫战俘,快去守好了。我去追人,给我备马!”

星垂平野,月涌大荒。眼前辽辽莽原,苍茫广阔。

行空跑得极快,郑孟筠抱着它的脖子,感觉到马儿粗重的呼吸声。疾风吹过他方才弄乱了的发髻,碎发在风里翻飞。

人在马上,可郑孟筠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飞起来似的。约莫要跑百余里,不知子时前能到否。

马儿脖子上细腻的皮毛随着起伏着,热腾腾地。郑孟筠又想起当年,行空与踏影一同养在家中的马厩里,自己骑马还是明烈教的……

当年明烈到梁都来,灰扑扑的一个小孩子,身边带的老仆不多久就遭不住这异乡的水土,病死了。他在梁国生活,改了汉姓,在国子监读书,在梁都生活无依无靠,总受同龄的宗室、世家子弟欺负。

后来碰着了郑孟筠,两人渐渐有了往来。那时候的郑孟筠真真是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天真小孩,看明烈可怜,回去求他那做国子监祭酒的父亲,帮帮这可怜的异族男孩。

明烈便托了郑父的面子,住到郑家来,平日里和郑孟筠一起往国子监上学去,几乎是同吃同住,做了郑府的半个少爷。

那时候,父亲还是支持他们来往的,说“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希望郑孟筠对这个异族送来的小孩,要仁,要能兼容并包、海纳百川,要拿出江南士族的气度来。

郑孟筠很听父亲的话,在家当好儿子,在国子监当好学生,入仕了后要当好臣子。

虽然总事与愿违……

明烈离开不久后,留在梁都的踏影就死去了。下人说马儿是生了病,又不吃不喝,不久就病死了。都没让郑孟筠见着,就被拖去埋掉了。

明烈走时郑孟筠都没掉一滴泪,但为它的死哭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在哭那匹马儿,还是在哭这段终于死掉的感情。

风灌满了郑孟筠耳畔,只剩下衣袂在风中烈烈抽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唤他。

郑孟筠在马上回过头去,见不远处有人正纵马与他追逐,定睛一看,来人衣料上的织金花纹粼粼折着光,竟是明烈。

他没料到明烈会这么快追上来。行空是不世的良驹,凡马绝不会赶得上它的脚程,郑孟筠这才掉以轻心。

也是,漠北十六部二殿下是何等身份,有多少匹宝马也不足为奇。

明烈的声音被风淹掉大半,却还绰绰传到郑孟筠中:“若若,停下!”

郑孟筠不知如何是好,只装作是听不见,仍是疾驰着,低着头,顺着行空的鬃毛。

“郑孟筠!”明烈又吹了声哨,“行空,停下!”

行空只当是幼年,两个小主人骑着他与踏影追逐耍闹,不理会明烈。

“行空,回来!”

行空仍是不理。明烈骑的这匹马一路狂奔,这时己是渐有不支,眼看与郑孟筠的距离又要越拉越远。

“郑孟筠!停下,我说最后一次!”

颠簸中,郑孟筠听见明烈下了最后通碟,扭过头去,风把他如瀑的长发吹得翻飞。

散乱的发挡住了视线,但郑孟筠仍能看见明烈的双手已然离了缰绳,正持着方才那用作礼器的长弓羽箭,弦已拉成满月状,绑成束的长发正在身后纷乱飞扬。

浩荡长风中,他们对视。

郑孟筠深深的看着明烈。颠簸中,他看不清明烈的眼神,就好似当年他也看不清两人之间渺茫的前程。

他想要杀他么?

那便……

电光石火间,郑孟筠思绪未尽,明烈便放了箭。

箭直直射在行空后腿的肌肉上,马儿吃痛地嘶鸣一声,翻倒在地。郑孟筠纵使紧紧抓住了缰绳,也还是脱了手,重重地摔在地上,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郑孟筠摔得眼前冒星,忍着痛,艰难地爬起来,回过身,踉跄着扑到马身上去,去拔那马腿上的羽箭。

那箭并不是真正杀敌之用,并没射入多深,很轻易便拔了出来,还沾着血。

明烈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朝瘫坐在地的郑孟筠走过来。他还穿着那贵重的祭衣,面孔因愤怒而扭曲,好似一尊发怒的神像。

明烈愤愤地看着他,强压着胸中愤慨,冷冷道:“这几日,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跑?”

郑孟筠浑身颤抖,不知是疼的,还是被眼前被如此陌生的明烈吓的。心跳如鼓,他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颤抖着往后退。

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箭举起来,箭头还滴着鲜血,正对着明烈。

明烈看着他,一步步逼近,缓缓道:“你拿这箭对着我,是做什么?”

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他从未用过这样冷硬的语气同郑孟筠说话。

明烈又往前逼了一步,冷道:“郑孟筠,这么多天,和我同床共枕,你恨死我了吧……只可惜夜里没寻着机会,好直接将我掐死,对吗?”

郑孟筠脑子里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了,他怕极了,浑身都发着抖,手中的羽箭也在颤抖。

郑孟筠声音也发着抖:“你别过来……”

明烈仍是在往前走,弯下腰,压到他身前,语气冰冷:“来,杀了我,你就能走了,回梁国去……”

金属箭头上,一滴马血滴下来。

郑孟筠崩溃地大喊:“舒明烈!你以为我不敢吗!”

拿箭那只手的腕被猛地被另一只手攥住。

明烈握着郑孟筠抖个不停的手腕,把箭尖抵在自己的喉管上:“来,我给你这个机会。”

明烈说话的时候,喉头耸动带来的震颤,顺着羽箭传到郑孟筠手上……

他的声音好像地府里魂魄冰冷的恶鬼,或噬人魂魄的妖魔:“若若,来,用点力,杀了我,你就能回家了。”

眼泪从郑孟筠眼里滚出来。

明烈突然爆发了,朝他吼道:“杀了我呀!郑孟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明烈手上用着力,尖锐的金属刺进他脖颈的皮肤,一串嫣红的血珠滚出来。

郑孟筠的手颤抖着,崩溃地哭着,大喊:“你别逼我!求求你,你别逼我……”

明烈好像疯了,朝郑孟筠嘶吼着:“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双眼赤红:“郑孟筠!你满意了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了!你不如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回家当你的忠孝公子啊!”

“不,不……”郑孟筠恸哭着,无助地摇着头,拿箭的手脱了力,无力地垂下来,只被明烈的手撑着,“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明烈捏着他手腕,缓缓地把他手中的箭抽出来,扔在一边,站起来,冷冷道:“郑孟筠,我给过你机会了。”

明烈站在那,低头看着郑孟筠。背后星野璀璨,他却背着光,面庞笼在一片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郑孟筠无力地半伏在地上。他看不明晰他神色,但郑孟筠知晓明烈此刻的眼神。

愤怒的,冷硬的。

自己则是一只赤裸待宰的羊羔,是明烈方才在祭台上杀死的祭品,裸露着纯白脆弱的咽喉,徒劳地挣扎。

明烈拽着郑孟筠的手臂,正正捏在他腕上麻筋,粗鲁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郑孟筠方才摔得浑身疼痛,只能软着身子,斜跪在他胯间,脸磨在明烈织金下裳的粗糙纹理上。

掀开那华丽的下裳,解开亵裤,明烈将还未挺立的阳具抵在他脸上。郑孟筠偏头去躲,却被明烈强势地捏住下巴掰回来:“张嘴。”

郑孟筠长发散乱,额前碎发掉下来。他紧闭着双唇,抬起头来,眼睛里还含着刚才流的泪,看着明烈。眼神里没什么哀求的意味,只是强撑着,倔强地看着他。

明烈见他不从,五指使了力,紧紧捏住他面颊,食指从双唇间挤进去,强硬地撬开牙关。郑孟筠的唇被那只大手挤成一个圈。明烈扶起自己的阳具,将那半勃的东西直直塞进,挺到深处去。

那阳具饱胀,滚烫的咸腥气味直戳到顶,弄得郑孟筠想要干呕,喉头收紧,眼泪不自觉地留下来。却听见上面人轻叹一声,徐徐道:“真会吸……”

明烈挺着腰,抓着他散乱的黑发,前前后后动作起来,边顶弄边嘲弄道:“你倒是对这种事情无师自通。”

整个口腔都被粗硕的阳物塞满,舌头无处安放,四处慌张地移动,倒是反反复复在龟头和柱身上打转。郑孟筠跪坐着的姿势别扭,全身的力都在头上口中,被阳具顶得摇摇晃晃,双手无助地在他衣上乱抓。

“嘴再张大些!”

口中的东西愈发坚硬膨胀,喉头处柔嫩敏感之处被粗鲁地肏弄着。郑孟筠觉得眼泪都要出来,又喘不上气,努力地张开嘴,呜呜叫着,口腔无力地抽动着。

阳具挺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几次插入深处,浓精射了出来。

腥苦的精液呛得郑孟筠剧烈地咳嗽,大半都喷了出来,还有些呛进了鼻腔里,一阵酸麻滋味。

明烈看着郑孟筠伏在地上的美景:不知是不是流了泪,脸上、口中尽是自己浓稠乳白精液,无力地咳嗽着,多么淫靡的景色……

没等郑孟筠缓过来,明烈猛地俯下身子,将他推倒在地。

他压上身去,一把撕开郑孟筠的衣裳,露出一双正交叠在一起的、洁白而赤裸的双腿。

郑孟筠挣扎着:“不,不要!放开我!”

明烈不理会他。一双手探进细嫩的腿肉之间,喘着粗气:“我早就想这么干了,郑孟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

手指如一条冰凉的细蛇般,钻进郑孟筠股间,游走着找到那个紧缩的点。指腹按揉着褶皱,缺乏耐心似的,不容分说地插入后穴。

郑孟筠口中的苦味还没下去,伸出双手去推他,大喊着:“不要!放开我!”

明烈压住他双手,放在后穴内的手指打着转曲伸着,紧接着又加进去一根,并在一起抽插着。

郑孟筠的颈侧被初春草地上那冒尖的野草刺痛,他近乎哀求地对明烈道:“求求你,不要……”

下头又挤进一指,三指在内里分分合合、来回动作,终于摸索到那块栗子大小的软肉。

电光火石,那快感如烟花绽放,如此强烈,难以置信。郑孟筠一阵恍惚,意识到自己方才叫出了声。那声音如此淫荡,是他的吗?

明烈不多给他,打着圈按揉了几下后,便将手指撤出来。这几下便弄得郑孟筠眼前一片茫然,双腿微颤,玉茎微硬,花穴也湿润了起来。

郑孟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他明白自己反抗不了了,只抹了一把脸上的精液,赤红着眼,对明烈道:“你非要这样吗?”

明烈一滞,反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郑孟筠瞪大了眼,本想说什么,刚发出一个字,便立即转为了痛苦的哀叫:“啊——”

没有什么水液的润滑,只有匆忙潦草的扩张与强硬地进入。

郑孟筠觉得自己的下身被劈开来了一般,穴眼极为勉强地吞下阳物,痛得他不自觉流出泪水。他咬着牙,不想再泄露一丝声响。

明烈的进入也极为困难。从未有人使用过的干涩的后穴过分紧张,紧紧地?着他那对于这只大得有些过分的阳物。

“放松点。”明烈被他吸得头皮发麻,唇间吐出几个字。

郑孟筠茫然地听着他的话。后穴撕裂剧痛让他无法思考,只能迟钝地泄力,瘫软在草地上,不敢妄动。

阳具蛮横地往里推进着,来回几下,郑孟筠感觉那东西的进出似乎是顺利了些,股间也有些湿润……是出血了么?

确实是出了血。鲜血浸着两人的交合处,才给了这场过于粗野的性事一点点的润滑。

可明烈没注意这些血,只疯了似的抽插着,一手掐在郑孟筠的脖上。他平时握刀的手大且极有蛮力,掐得郑孟筠几乎无法呼吸。郑孟筠双手慌乱地来掰明烈掐自己脖颈的手,反倒适得其反,引得明烈更加用力。

喉头被扼住,有种异物感。眼前已在剧痛和窒息下变得浑浊一片了,天空中茫茫星野变成了一副癫狂扭曲的画。郑孟筠觉得自己在被某种凶残的野兽侵犯,痛得眼前一阵又一阵发黑。

下身疲软的玉茎被明烈另一手捉起来,粗暴地撸动着。快感被他野蛮的动作强行唤起,撸动的节奏如他阳具耸动一致,郑孟筠分不清快感的来源,嗓子被掐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叫着。

高潮来得忽然又猛烈,窒息的晕眩中,郑孟筠只觉得锐痛之下,眼前的星都如烟花般炸开来,零零星星落在自己小腹上,他要被浪潮淹没。

肠道里中生涩的软肉精疲力尽地绞紧了,吮着明烈的阳具。明烈终于松开了掐着郑孟筠脖颈的手。可他没有射出来,反倒是借着郑孟筠高潮时的紧致,更加猛烈地冲刺起来。

郑孟筠终于喘上一口气来,死死抓着明烈的衣袖,口里只会呜呜叫着。

肠道里敏感的那点在冲撞中被反复折磨,后穴麻痒的快意在此刻姗姗来迟。

郑孟筠什么都想不了了,上一次射精的余韵还在身体中激荡,此时是双眼翻白,口中只剩下颠三倒四的呻吟,反复哭叫着“不行了”和“慢点”……

明烈朝那微微凸起的点反复顶撞着。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在倾倒,天地翻覆,只剩下体内那带给他疼痛与极乐的滚烫事物。

“别……求你了……”郑孟筠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泪来,沙哑着嗓子求他。

明烈不理会他,只是按着他暴虐地抽插,泄欲一般。这场性爱和从前是如此不同,没有丝毫的温情和爱抚,只有天地旷野间回荡着的,未曾被驯化的凶蛮和血腥气。

郑孟筠在这种过分激烈的刺激中被强行抬上顶峰,残忍的快感让他无比痛苦,熟红的玉茎抽搐着吐出一些稀薄的精水来,肠道缩紧,裹着体内欲发胀大的肉棒。

他终于哭叫着高潮了。

明烈差点被他绞出精来,却终于还是忍住了,舒服地叹出声来,又继续捣弄着。

血迹此刻已然干涸了,这处又无水液分泌,明烈只拿手去扣挖着郑孟筠正抽搐流水的花穴,取了些粘腻的水液涂到自己退了一半出来的阳物上。

此时,明烈才看见两人交合处的血迹,还有草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色斑痕。他愣了一下,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面孔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摸郑孟筠的脸,声音都是抖的:“若若,若若…”

郑孟筠已然是半昏死了过去,朦胧中听见有人叫他,可嗓子痛得厉害,没法应他。

他指间摸到了郑孟筠颊上半干的泪痕。怎么办,怎么办……此刻明烈已经再无半分冲动,把自己的下体从郑孟筠的穴道里抽出来。

穴眼成了一个合不上的小洞,鲜血血混着透明的液体流出来,一片狼藉。明烈心乱如麻,不忍心再看,更不知事已至此要如何是好。

郑孟筠躺在草野上,眼前恍恍惚惚只有漆黑的夜空与星野,闪闪烁烁,在一片钝痛与混沌之中,隐约听到马蹄声。他费力地睁开眼,隐约看到一抹亮色。

方才祭台上那个茶色头发的漂亮少年,正与明烈激烈地争吵着,或者说那漂亮少年在单方面斥骂明烈,手中的马鞭几乎要顶到明烈鼻尖上去。

谁敢这样骂他……他恃宠而骄的情人么?

这样想着,郑孟筠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下体更是哪都疼,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眼前一片旋转,又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被裹在一片温柔的暖阳中,颠簸了一阵,下身似乎没有那样疼了,才又真正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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