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普虽然不满,可也知道目前在白清友心中,自己与眼前的小沙弥根本无法相比。
眼睛一转,决定给小沙弥好好上一课,他掩住笑意,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闷声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善慧哪里知道坏人的心思,当下像找到大人撑腰似的对蓝普哼一声,才对白清友解释:“我是想提醒他住在寺里就要尊重寺里的规矩,”
他指向蓝普新挑的衣服:“寺里都是穿僧袍的,哪有他那样,像个花枝招展的大飞蛾!”
“嗯?”
蓝普愣了下,低头看看自己好不容易搭配的衣衫,再看看白清友的,好像确实不合适。
不过面对处处找事儿的善慧,蓝普当然不会轻易认输,在白清友说话前先开了口:“我今天才来,什么都不懂,而你在大明寺长大,却不和善告知,反而使用暴力,简直不可理喻!”
说着便抚上心口,眼梢往下一耷拉,瞬间变成了一位心脏病患者,仿佛只要善慧反驳,他就能立马背过气去。
白清友见过蓝普晕倒,也见过他爬个山都会颤抖的双腿,还真以为他被善慧气到,连忙伸手扶住,略带焦急地询问:“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去找僧医?”
“不用......”蓝普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在白清友看不到的地方朝善慧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
善慧蒙了,震惊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你......你......你太坏了,你骗人!”
这是要哭啊?
眼看着小和尚要被胡搅蛮缠气哭,蓝普当然不会给他机会,在这里,装可怜的只能有一个人。
而他蓝普,已经可怜了十八年,在这方面还没人能赢过他呢!
蓝普半身重量都放在白清友身上,抬起眼眸望向善慧,故意不解地“啧”了一下:“善慧你是要哭吗,我还以为你是个小男子汉呢!”
善慧从小在大明寺长大,师兄师叔们都对他极其宠爱,哪里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抿紧嘴唇将眼泪逼了回去,扔掉手中的扫帚吼道:“坏人,我没有哭!”
然后不给人反应,转身就跑。
“ok,激将法成功!”蓝普打了个响指,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孩儿,气性还挺大,经过这次,想来之后会安生几天吧。
白清友见蓝普都笑得直不起腰,诧异地瞪圆眼睛:“蓝秀才,你装的?”
“呃......”
蓝普的笑僵在脸上。
他在善慧面前演戏是因为感觉到善慧对白清友的依赖和对他的反感,所以才想逗逗小孩儿。
从小,每一个“明天”对他来说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妈妈告诉他,想如何便如何,尤其与人相处,怎么舒服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