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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路上被认识的醉鬼调戏、强吻(1 / 1)

方明升把灯关上的时候,整栋实验楼最后的光亮就此熄灭,只有屋里精密的仪器的指示灯还和鬼火般在黑暗中闪烁着粒粒绿色的光芒。

他今天又是最后一个走的。

实验室铁门扣上的声音惊起看不见的尘埃,走廊上的感应灯随即点亮,在光线尚未驱逐的黑暗里似乎影影绰绰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方明升对这一切都见怪不怪了,他早就习惯了冰冷的实验室,还有从楼中走出来的那一缕惨白的月光。

但最近这段时间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在走廊的拐角里频频回头,想要从黑暗中找到些什么。

今天也让他失望了,方明日都看见正悬于天空的月亮照亮的大路,还是没有看见他想看的东西。

冬日的寒风吹在他脸上,像是用利刃生生割去他的血肉。

方明日把围巾遮住他的下巴,好驱散一些寒意。

这个时候天空下起夜雪,低矮的灌木丛枝叶交叠发出骇人的声响,路灯在电流声中挣扎了几下后彻底熄灭。

这条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早就习惯了深夜里这份特殊的宁静,从容淡定的向前赶路。

石板上很快铺了蹭薄雪,脚踩在上面就能听见咯吱的声音。

以前有个多愁善感的蠢货总是说这是雪疼的声音,被他怼了好几次雪完全不算生物才作罢。

方明升抓紧了手里的包,今天没带手套出来,手指已经冻的不能弯曲了,耳朵也冻得生疼,得快点回家。

就在他注意力稍微涣散的这一刻,面前拐角出现了个黑影把他扑倒到灯柱上。

方明升眼前都是洁白的雪花,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

深夜三点,他被一个酒鬼扑倒在街上。

他的包从手里掉下来,里面的文件散落了一地,刚铺满道路的雪花被他们两个拖拽出一道长痕迹。

这场面太熟悉了,方明升抬手想把身上的酒鬼拽走。

“你想冻死在外面就随便刨个坑,别拉着我。”

可酒鬼却垂着脸紧紧搂住他的腰,被雪吹的冰凉的脸蛋往他的围巾里钻。

方明升的手还没抬起又放下了。

尽管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酒鬼的脸,他也知道酒鬼是谁了。

酒鬼比他穿的还要单薄,钻进他上衣里的手比冰块还要寒冷,他的腰都要被冻麻了。

方明升把脖子上还带着体温的围巾仔细的围到了酒鬼身上,酒鬼的脸贴着他的脖子,含含糊糊的抬头把人抵在路灯上,冻青了唇顺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就像拿着一块冰在方明升的脖子上划过,他冻得打了个哆嗦。

酒鬼咬住了他的下巴,冻僵的舌头在方明升光滑的皮肤上舔舐,牙齿在上面摩擦,像要来抓替身的水鬼般汲取着方明升的热量。

等酒鬼松口的时候,他呼出来的空气总算带上了层白霜,这是才人类的温度。

而方明升呼出来的气体却逐渐失温,他的下巴上还留了下圈男人的牙印。

酒鬼冰凉的手捧着他的脸,痴迷的看着方明升。

在方明升以为他两个会冻死在今夜的大雪里时,男人吻了了上来。

逐渐回温的舌强硬的掰开方明升的唇,灵巧的舌头在他刚攻下的领地逡巡,温吞的舔舐着方明升的上颚。

直到他在里面找到了对方的舌,刚才温柔的伪装这才撕下来,蛮横的将方明升的舌拐回自己的嘴里。

酒气在两人的唇舌间流转,方明升从对方口中品到了醇香的烈酒。

来不及吞咽下的唾液从他们的嘴角滴落,化开了白雪又再次凝结成冰。

酒鬼的手和他的舌一样不讲理,像是怕方明升挣脱死死的圈着方明升的腰。

冻僵的手指掀开方明升的毛衣,隔着衬衫抚摸着他的小腹,冷风借机和手指一同钻了进去。

酒鬼的手就像被吸到了方明升腰上一般,那的肌肤丝滑细腻,他咬着方明升的舌头一路抚摸到了胸前。

手指在乳晕上打转,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用食指点上了乳粒,酒鬼如愿感受到了怀中冰冷的身体开始颤抖。

酒鬼放开方明升的舌头时,他都快要窒息了,方明升大口喘着气,让冰冷的空气携着雪花一同进入他的肺中。

从口中吐出的水汽瞬间变成白雾。

他用手抵住酒鬼的胸膛,把酒鬼推后一点,酒鬼又立刻凑上前来,伸出舌头在被他吻得肿起的舌上舔舐。

水渍在寒风中迅速变得冰冷,再热烈的吻也容不开冬季的晚风。

伸进衣服的手揉搓起因为寒冷而立起的乳粒,指腹顶着乳尖来回挪动。

直到不安分的手开始伸进他的裤子里的时候,方明升才握住酒鬼的手。

“你又喝多了。”

他的掌心还有带着点温度,在这天寒地冻之中将对方已经冻僵的手指握在自己手中,企图通过肢体间的接触将自己本不多的热气度过去。

酒鬼听见他的声音后用冰冷的脸蛋贴着他的脸,顺从的趴在方明升肩上,另一只空闲的手还不安分的在方明升的腰上来回抚摸。

方明升把他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上,扶着这个醉成烂泥的醉鬼赶路。

酒鬼比他还要高一点,再加上喝多了重心不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带着方明升都差点跌倒。

再加上他的手一直往方明升的衣服里钻,方明升才走两步,他就又把手伸进去,顺着方明升的锁骨一路抚摸到胸,方明升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把他的手往外揪。

一开始方明升还会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好让这冻的冰凉的手指稍微暖一些,到了最后,方明升索性用自己的手捂着对方手。

连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冷风吹的开始疼痛。

等方明升把他带回家的时候,方明升的胸都被他捏肿了,他把人丢在沙发上一边拍着酒鬼的脸一边按着自己因为承受太多重量而开始酸痛的肩膀。

“佘楚。”

他拍了拍酒鬼的脸,识图要把这个酒鬼唤醒,纤长的手指冻的红肿。

酒鬼听见方明升叫他,伸手就把人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怀里还带着外面风雪的冷冽味道。

“你要是醒了就洗干净上床,在这睡会感冒。”

方明升看着握住自己的手,已经冻紫了,要是再晚点回来,估计这酒鬼就在天寒地冻中一醉不起了。

方明升有点生气,他想把人从自己身上弄走,可奈何他的力气完全比不上佘楚,挣扎几次反倒是佘楚抱得他更紧了。

甚至还蹬鼻子上脸把头也一同蹭了过来。

“好久不见。”

佘楚一张嘴就是浓郁的酒气,天知道他喝了有多久。

他瞪着方明升,用冻红的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脸蛋,可怜兮兮的开始撒娇。

“你也不联系我。”

说完佘楚又吻了上来,这次直接拉下来方明升的腰带,想要把他在外面没完成的事干完。

方明升第n次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拉出来。

“没洗手不要碰我。”

佘楚这才圈着方明升的腰,胸贴在他的背上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了洗手间。

方明升看着面前的镜子,镜子里他身后站着的男人完全没有想要放手的意图。

方明升扯了好几次才把自己腰上这双手扯下来。

他就像带着小孩一样,刚冻僵的手指碰不得热水,光是从水龙头里出来的冷水冲在皮肤上就有了灼热的感觉,他把酒鬼的手放到水下,打上肥皂泡冲干净,还没来得及擦干。

这双还带着水滴的手就又环上了他的腰。

方明升的衣服都被弄湿了。

今天晚上看起来佘楚的手不会从他的腰上放下来。

他也没抱怨什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仔细的帮这个酒鬼擦拭起来。

夜晚的灯格外明亮,两个人以一种相拥的姿态站在里面,温暖的室内和温暖的毛巾,快要结冰的血液就这么舒展开来,在血管中奔腾流淌。

佘楚叼着方明升的唇,牙齿在上面摩擦。

酒鬼第二天是被方明升叫起来的。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比起宿醉,佘楚还没清醒的大脑看见方明升的脸出现在眼前的还没反应过来。

佘楚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立刻闭上眼。

是梦,一定是梦。

他听见他胸膛中心脏跳动的声音。

怎么可能一大早看见方明升呢,他都好久没有看见方明升了,又做了见不得人的梦。

但这确实不是他的房间不是他的床,屋内的摆件还有贴在床头的计划表,这么看都像是方明升的卧室。

方明升丢了套衣服过来。

“别在我家穿你外面那套脏衣服。”

听见方明升熟悉中带着几分疏离的声音,佘楚差点没从床上上跳起来,他的身体因为兴奋变得僵硬起来。

不是梦,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朝思夜想了好久的方明升,他努力着想要掩藏向上扬起的嘴角,可面部肌肉不受他控制,结果脸上反倒出现一副怪异的表情。

方明升推着兴高采烈的佘楚兴走向浴室,无论怎么说,推一个醒了酒且不会做出怪异动作的正常男人要比扶着醉鬼要简单的多。

不过佘楚也就高兴了这么一瞬间。

方明升红润的唇肿了,下巴上还留着一圈牙印。

佘楚尽力安慰自己这是狗咬的,嘴是过敏,一定是这样的。

但关上浴室的门的时候,佘楚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后槽牙的肌肉咬的死死的。

带着蒸汽的热水从淋浴头中流出来,但佘楚却在盯着在地漏上旋成了一圈的热水发呆。

佘楚努力用醉后疼的发胀的大脑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可是关于昨天的事,他却连零星的回忆都没有。

关于他为什么在这,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这一切都并非重点。

即便什么都没看清楚,他在被方明升推进来的时候,也清晰的看到了方明升的唇瓣肿了起来,脖子上烙着几个红印。

尽管他一直在安慰自己,方明升的嘴绝对不是被别人亲肿的,脖子上的牙印是蚊子咬的,可是他最后还是骗不了自己。

他和方明升这段时间没见,方明升就先找了个恋人?

“你和方明升早就不是一路人了。”这句话猛地在佘楚的记忆垃圾场中又被翻出来,在此时此刻扎在他的大脑里。

在浴头而下的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他捶打墙壁的声音,佘楚用手抹去镜面上的水蒸气,他颓废的脸映在镜子中,眼袋乌青挂在眼皮低下,浅棕色的眸子里爬满了细密的血丝,一看就是酒后疲劳过度的样子。

要是放在以前,他过来见方明升,怎么说也得换上自己最帅的衣服,出去做个发型,将周身上下干净的干净帅气。可现在他不仅面色憔悴,喝醉酒的糗态全都展现在方明升面前了,而且方明升这样似乎昨天还刚和人做过。

佘楚的大脑充血,气得厉害,他都不敢去亲方明升,结果方明升在外面就又被野猪拱了。

要是让他抓住这头拱了自己喜欢的鲜花的野猪是谁,他一定把这个人按到泥地里揍个半身不遂。

咚咚的敲门声骤然出现在浴室中,伴着沉闷的回应,站在门外的人问了一句“我把换洗衣服放门口了,先凑活着穿我的,别洗太久,晕在里面。”

佘楚条件反射性的点了点头,顺着头发留下的水花甩的墙上到处都是,随即他才意识到门外的方明升看不见他动作,又连忙嗯了一声。

好不容易清爽洗了个澡,佘楚把自己整理干净,他身上散发着和方明升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佘楚把头埋在手臂上嗅了一下,这才套上方明升给他准备的衣服,但方明升到底还是比他矮了一点,穿在方明升身上还算宽大的睡衣,套到他身上布料绷到最紧。

他出来的时候方明升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光洁的脚丫上顶着毛绒棉拖,见佘楚出来了,方明升才挂掉手里的电话,把那条近乎崭新的,从来没用过的围裙系在了腰上。

“你吃什么?家里只剩下鸡蛋了。”

尽管肚子适时的传来饥肠辘辘的动静,但比起口腹之欲,佘楚还是更在乎一点方明升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是给方明升那个比中彩票还要幸运的对象吗?

想到这佘楚牙又痒痒了,不过他一向装的很好,不管是喜欢方明升也好,还是自己恶劣的小心思也好,全都被他通通收起来,藏到了温良无害的表面之下。

佘楚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坐到了餐桌前,他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那个方明升的背景,煎鸡蛋的香气在餐厅缓缓升起,油花刺拉的声音伴随着锅铲碰撞的声音,一向视力极差的佘楚还就是在方明升的后颈上看见了个还没完全消退的牙印。

妈的,骗不下去自己了。

佘楚幻想着手中的煎鸡蛋是在方明升生身上留下牙印的那个人,恶狠狠的咬下去,连筷子都被他咬的吱呀作响,可佘楚的表情却依旧温和,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方明升在他桌对面打开了笔记本,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跳动,键盘的敲击声伴着佘楚咬筷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无比的尴尬。

“我一会还得去趟实验室,你自便。”

方明升敲下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把笔记本合上,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佘楚。

这一眼瞪得佘楚后颈发麻,像是被冬天的寒风吹了过一样。

方明升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方明升很少对他这样,佘楚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昨天自己做了什么,或者之前自己做过什么把方明升惹成这个样。

明明一开始不接电话的是方明升。

方明升到套上自己的羊绒风衣出门的时候,都没看过佘楚。

佘楚一个人被留到了方明升家,方明升家里没有太多的装饰,除了最基本的床、衣柜、没怎么开过的电视,还有就是书柜、书柜、书柜,和佘楚那间充满杂物的出租屋比起来,近乎是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佘楚之前经常到方明升家里过夜,对方明升家里的布置早就了如指掌,方明升没走多久,他盘子里的蛋就凉了,佘楚咬着又苦又涩还腻的凉蛋巡视着方明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要从方明升家里找出来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可他翻遍了方明升的卧室书房客厅,方明升的屋里除了一如既往多的文献之外,压根找不到那个啃了方明升脖子的人的踪迹。

他连避孕套都没找出来,没有避孕套,没有润滑剂,那应该还没有上床。

可是如果方明升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没有戴套怎么办?

佘楚脑中不停的转了起来,他想象着方明升是如何穿着浴衣从浴室中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颊两侧,细腻的皮肤上晕起被热水熏出来的酡红,胸前的衣服没有拉好,只要目光稍微斜视,就能通过浴袍与身体的缝隙看见里面那块粉色的乳晕。

佘楚光想到这里就气得后槽牙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他把他翻乱的东西一一收好,因为昨天醉酒加长期睡眠不足的关系,他的大脑昏昏沉沉,抱着方明升的枕头在地上睡了过去。

佘楚做了个噩梦,在梦里方明升牵着个人走到他面前,尽管佘楚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佘楚就是感觉对方和方明升异常的登对,然后那个看不清楚脸的人手指插进了方明升的黑发里,托着他的后脑勺在当着自己的面把舌头伸进了方明升嘴里。

佘楚的太阳穴涨得突突的疼,他努力睁大眼看清楚对面是谁,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看不见对方的脸。

佘楚手中凭空多了个麻袋,他把麻袋套到了对方的脑袋上,在拳头即将落到那人的鼻梁时,方明升突然叫住了他。

“佘楚。”

方明升那带着清淡的声音从佘楚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中还带分沙哑,是因为刚才被人吻的声音才这么沙哑吗?

方明升似乎不想让他揍人,抬脚踹了踹佘楚的大腿,然后蹲到了佘楚面前,又叫了他一声。

“佘楚。”

佘楚睁开眼,方明升的脸就在他的头顶,好看的眼睛中带着分薄怒。

佘楚酒还没完全醒,正处于种现实与梦境一时分不清楚的状态,刚才方明升被人亲了还拦着他揍人的怒气环绕心间,佘楚的手出自本心的环到了方明升脖子上,掌心抵着方明升的后脑勺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

方明升口中呼出的热气吹到佘楚脸上,越是近看,就越发觉得方明升皮肤白皙细腻,在他的唇即将碰到方明升的面颊的时候,佘楚猛然惊醒,发现面前这一期似乎并不是梦。

好久没没在方明升面前失态了,佘楚连忙放开差点被自己强吻的人,方明升买的醒酒药掉到了一边,方型的药盒从塑料袋里掉出来,散落了一地。

方明升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他连外套都没换下来,进屋看见睡在地上的佘楚,就先用脚背踢了一下对方,还没来的及把这人叫回床上,就先被人搂着脖子差点亲上。

佘楚看了眼床前那块电子时钟,还没到中午,距离方明升离开不过一个小时。

以方明升的性子,一旦去了实验室,等再回家的时候,天就黑了。

方明升皱眉看着脸上还带着酒醉后几分憔悴的佘楚,把刚才掉到的地上的药朝着佘楚丢了过去,又起身给他到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

“吃完药回去吧,车在楼下等你。”

方明升又给佘楚找了几件厚实的冬装,双手插在胸前监督他把苦涩的醒酒药吞下去。

佘楚握着水杯,比体温略高的水温透过陶瓷被子传到他的手心里,这种天气喝杯温开水,从肠胃到整个身体都暖融融的,可是佘楚现在只想悄悄牵住方明升的手,犹豫再三,我今天不走这话佘楚还是没说出来。

他把方明升的围巾围在脖子上,口鼻中都是对方若有若无的冷淡香气。

方明升亲自送他到了楼下,等候多时的出租冲着他们按了下喇叭,方明升斜靠在门口,他还是出门那件风衣,不过第一个扣子刚才被佘楚扯开了,修长的脖子没了立领的遮挡露在外面。

当然方明升的下巴上还有一个显目的齿痕,到现在也完全没有消下去的样子,可想而知,昨天咬上去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佘楚上车的时候还在盯着方明升的楼门恍惚中,直到出租车司机一句话把他魂从方明升家里拉出来。

“别当电灯泡了,你朋友估计准备回家和对象腻歪呢。”

“这小伙子脸长得倒是正经俊俏,但他对象看起来是真的热情啊,这年头还有能把人亲肿了的。有这么热情的对象,他还有心思给你打个车回去,你这朋友对你倒也挺上心的。”

佘楚整段路都在回忆出租车司机的这段话,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到家打开的房门。

在他卧室正中,挂着一张他和方明升的合照,照片里的两个少年正直阳光明媚,身穿校服正对着比耶。

佘楚打了个喷嚏,今年的暖气来了和没来没有什么区别,他这个不大的出租屋里,依旧冷的吓人。

方明升不会真的有对象了吧?他有对象为什么不告诉我?想到这佘楚莫名的开始生起气来,但他和方明升似乎也完全不是那种会告诉对方自己谈恋爱的关系。

佘楚把围巾解下来抱在怀里,是和方明升枕头上一样的味道,吃完解酒药,他脑袋清醒了很多,人一旦清醒又没什么事,便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在他和方明升没见面的时候,方明升是什么时候找的对象?就在自己疯狂加班给方明升打电话对面也不接的时候吗?

方明升又是什么时候和对方开始牵手的?

以方明升的性格肯定不是方明升先牵的对方,一定是对方先吃的方明升豆腐,撑着方明升没注意的时候先牵上方明升的手,然后趁着方明升反抗的时候托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佘楚额头的青筋都在皮下,尽管他尽力控制自己不要接着想下面发生的事,可他想象力丰富的大脑在理智控制他本人之前,就已经先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狂奔而去。

方明升的衣领大部分时间是扣到最上面一个扣的,尤其是在冬天,他会一丝不苟的把扣子全部扣上,纤长白皙的颈子大部分就会被包裹在衣领里,若是想要吻上脖子上的那一小块肌肤,就得先把他的扣子一粒粒解开。

然后手指从方明升顺滑的皮肤上滑下去,等摸够了,才会张开嘴,用牙齿在上面轻轻剐蹭,含住上下滚动的喉结,这个时候方明升肯定会因为呼吸不畅而发出声闷哼。

佘楚强行在这把自己脑补的东西全部停了下来,卧室的窗帘没拉,冬日的夜黑的不见五指,只有刚进小区门口的路灯宣告了这里还存着几分亮光。

佘楚盯着外面既无月亮也无星星的天空,一夜未睡。

“我以为我们还在冷战。”

方明升今天难得的起晚了,平常在闹钟响起之前就先清醒的生物钟不知道为什么在昨天突然像坏了一样,等他睁开眼的时候都已经八点半了。

虽然这个点对于九点开工的方明升来说还不算迟到,但向来作为实验室起得最早,走的最晚的那个,这个点对于他来说已经太晚了。

可越是赶时间,就越是容易遇见些耽误时间的事。

就比如说,方明升推开防盗门的时候,撞到了一个蹲在门口的人型生物。

这个生物他还认识,昨天抱着他的枕头就在地上睡觉的佘楚。

哪有这种逮哪趴哪的人啊?

方明升觉得这个人和基本的灵长类动物似乎出现了生殖隔离,灵长类动物是不喜欢在地上睡觉的,他小时候妈妈带回来的小狗倒是喜欢在他家门口,他床边上趴着睡觉。

方明升本来想扭头直接走的,可佘楚的脸颊两侧晕上了层不自然的红色。

他伸手摸了摸佘楚的额头,烫的吓人,外套上还带着外面的低温,一看就知道在这等了好久。

“你在这等了多久?”

“怕你提前去实验室,坐第一班地铁来的。”

方明升想了想,第一班第一五点发车,从佘楚家过来得一个半小时,佘楚六点半就到他家门口,也就是说这位与灵长类生物产生生殖隔离的人类在他家门口静坐了两个小时。

“你为什么不敲门?”

“忘记了。”

佘楚垂眸冲方明升笑笑,依旧是那副没睡好的憔悴的模样,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

方明升斜靠在门框上,也没说让他进来,也没赶他离开,只是抬起头来看他。

“我以为我们还在冷战。”

佘楚还发着烧,说话声音有气无力的,每个字都像是踩到了棉花上面,他的手搭在门框上,手臂和方明升的肩若即若离。

“我被赶出来了,没地方住。”

方明升这才把大门敞开,给他空了个位置让佘楚进来。

方明升顺手带上门,一起把自己关了进来,哐的声响后,没怎么来过客人的屋里现在又只剩下他俩。

客厅的电子时钟发出整点报时声,作为主人的方明升竟先感到有些不自在,他还没来来得及把放着文献的公文包挂起来,佘楚就先转过身子,阳光被他的后背遮盖,在方明升的面前投下一小片阴影。

似乎是有些烧糊涂了,佘楚站的一点都不稳,在浑身倦意中他先瘫倒在了方明升怀里,幸亏方明升眼疾手快把胳膊撑在他的肩膀下,不然他就直接摔下去了。

但即使这样,佘楚的身体也在方明升怀里缓缓下滑,很快就滑到了方明升小腹的位置。

方明升的手插在他的腋下,像拖一条趴在地上的赖皮狗一样,缓慢的将人往屋里拖。

就在方明升想要将他甩到床上的时候,佘楚突然伸手握住了方明升的脚腕,方明升一个用力不稳踉跄的跌倒佘楚胸前,撞了个满怀。

佘楚睁开因为高烧而变得水润的眼睛,连他呼出来的空气都带着仿佛令人灼烧的温度喷到方明升面前。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作为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你愿意收留我吗?”

方明升不答,他觉得握住他手腕的掌心烫的吓人,似乎要将他的手一起烧成灰烬。

方明升撑起身子,从佘楚的怀里出来。或许是被高烧糊涂了,佘楚的动作要比平常放肆许多,手指勾住方明升的袖口,一路就往里面探进去。

方明升没和生病的人计较,他让佘楚斜靠在自己的肩上将人扶起丢到床上。

柔软的席梦思在反作用力下降佘楚往上颠起来,又迅速陷落回原位。

佘楚将方明升袖子撸上去,露出一截脆生生的雪白手腕,指腹在上面暧昧的摩挲着,这块皮肤擦的被通红泛烫,顺着血脉流淌逐渐变得酥麻起来。

佘楚将方明升的手腕拉到面前,张嘴咬了下去。

说是咬,但实际佘楚用力并不大,口腔吸吮着对方的皮肤,舌尖一寸寸舔了上去,尽情的享受着皮下血脉在他的牙齿下跳动的感觉。

等他松口的时候,唾液粘连在佘楚的唇边,方明升的手腕上被他吸出了一串的鲜红的印记。

方明升看着自己胳膊内侧这连绵的吻痕,上面的唾液未干,正反射着旖旎的光。他蹙着眉,将床头的抽纸抽出来,将上面的水渍擦干,可上面印上的吻痕,却不是几张纸便能抹去的。

就和他下巴上那圈显目的齿痕,一样,佘楚这个b哪里见人、哪里显眼往哪里咬,也就幸好是冬天,穿着长袖,带着口罩围巾也就能全部遮住了。

烧糊涂的佘楚可没方明升这么多想法,心爱的玩具被方明升抽走了,他索性就直接拉着方明升的胳膊把人紧紧裹在怀里。

佘楚按着方明升的后脑勺就往自己脸上怼,滚烫的唇覆在对方的唇上,舌头蛮横的撬开对方齿贝,将对方的舌拉近自己嘴里,方明升觉着自己的嘴里仿佛含着一块滚烫的活物拉扯着,明明是在寒冷的冬天,却热的惊人。

他本来想直接把佘楚推开的,可手指触碰到对方高烧不退的皮肤的时候,方明升似乎被烫的退缩了,他的手指又蜷缩回去,仰起脖子,顺从的让佘楚将这个绵长的吻进行下去。

唾液在彼此的唇舌间交换,口方明升明明没有生病,但他却感觉四肢的力气都被佘楚卸了下去,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要被对方掠夺过去,暖流从身体里穿过,方明升的腰一并软了下来。

他还是在自己窒息前将佘楚从身上推开,尽管佘楚的手箍在他的腰上,但方明升将手臂横亘在双方面前,还是为自己取得了自由呼吸的权力。

方方明升的脸还贴在佘楚的胸前,他微微张开嘴,让冰冷的空气尽情的自气管运送到肺泡,唇角被佘楚吻的泛红,湿润的唇瓣上还沾着色情的水渍。

方明升想要从佘楚胸前起来,可佘楚的手指还插在他柔软的发间,抵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怀里送。

而一直箍在他腰间的手,已经在他的皮带上扯出了个空隙,伸了进去。

方明升难得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但话到了嘴边,又被自己生生吞了回去,和一个生病醉酒的人生什么气呢。

现在就算他骂了对面意识不到,他倒不如省省口舌等人好了再骂。

可一味放纵的结果是伸进他裤子里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内裤上,滚烫的掌心毫无羞耻心的贴上他的臀肉,在任由佘楚把他捏扁揉圆前,方明升啪的一声把佘楚的手从自己的裤子里抽了出来。

这次手腕上倒是没有任何的阻力与抗拒的力量传来,方明升抬头看向佘楚,佘楚的眼皮合拢已经睡了过去,可环在他腰间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方明升看实在挣脱不了,索性也不动了,把刚才自己衣服里拉出来的手枕到脑下,闭上双眼,凝神静气,就当闭目养神,不一会的功夫,竟就枕在佘楚的怀中睡了过去。

于是,等着佘楚睡了一觉,烧也褪了悠悠转醒的时候,就听见自己怀中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方明升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脸颊两侧晕上股不正常的淡红,已经褪肿的薄唇合拢到一起,高挺的鼻子差一点就要贴到佘楚的脸上。

佘楚的心跳漏了半分,他睁开双眼又再次闭上,反复几次才确认怀里躺着的是个大活人,而这个大活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了许久的方明升本尊。

若不是怕把方明升惊醒,他现在已经把胳膊抽出来,死命的揉搓自己的眼睛了。

佘楚连呼吸都进尽可能的屏到最低,生怕扰了怀中人,他极少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方明升,如今老天给了他这个条件,他的视线便一眨不眨的黏到方明升身上。

方明升下巴的牙印还留在上面,佘楚张开嘴比划了一下,如果他现在咬上去,正好可以把这个该死人的弄上的东西覆盖住,可这样务必会将方明升弄醒。

如果被方明升发现睡着的时候自己把他啃了,那肯定会被赶出去的吧。

天人交战之迹,佘楚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心底顽强的占有欲。

为了在这已经打翻的醋坛子里寻找些心灵的宁静,他索性不再去看方明升的脸,不然真的克制不住亲了上去,那么场面就不那么好控制了。

佘楚顺着方明升扯开的领口望了下去,从脖子一直到起伏的胸膛上都有一圈逐渐变淡的吻痕,淡粉色的乳首似乎已经被人放在手里好好把玩过一番,上面青紫色的指痕在乳晕处极其的明显。

就连两边的乳肉似乎大小都不一样,左侧的乳粒似乎没怎么被外人揉搓过,而右边不仅比左边大了一圈,连色泽都要更加的成熟,更别提上面还有指甲掐过的痕迹。

佘楚听见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向外跳,他环在方明升腰上的手不自觉又多添了几分力道。

反正食指已经插到了方明升的上衣里,悄悄掀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也不会被发现吧?

佘楚小心的用手指勾起方明升的衣角,缓慢的将人贴在腰上的衬衣掀开一个小口,从这里钻进来的冷气让方明升打了个哆嗦,佘楚一时间吓得屏住呼吸,他能听见自己从心脏传过来的猛烈的跳动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听起来震耳欲聋。

这么一瞬间,佘楚恨不得自己的心跳先停跳一会,电光火石间,他的大脑疯狂转动已经预设了无数个想法来向惊醒的方明升解释自己的行动。

不过幸运的是,方明升只是把脑袋又往佘楚怀里蹭了层,又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

佘楚这才长舒一口气,缓缓勾着方明升的衣服向上扒,对方纤细的腰肢上全是青紫的指痕,光是粗略看上一眼,便能想象到那人到底是怎么掐着方明升的腰上下其手,这场他没有目睹过的性爱又是多么的激烈。

佘楚刚才吐出来的气又给吸了回去。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方明升的眼皮动了动,他猛地睁开眼,看见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张男人的大脸,刚睡醒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拿着床头的电子钟就砸了过去。

佘楚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光滑的额头不出一会的功夫就隆起一块大包。

但佘楚似乎没知没觉的,连痛都没有喊,目光呆滞的看着方明升,直到对方喊了声他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

“病还没好全,在这里鬼叫什么?”

方明升蹙着眉,语气中全是不快,但手上还拿了块冰镇毛巾敷到佘楚额头上。

“把退烧药也吃了。”

方明升把水杯推到佘楚面前,水蒸气争先恐后着从玻璃杯里溢出来,棕色颗粒在热水中化开,将透明无污的白水染成难看的颜色,在水杯里打着小小的旋涡。

佘楚抬起头,他没接过杯子,反而以一种赤裸的眼神盯着方明升,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眼神,盯着方明升的后脊梁骨都在起鸡皮疙瘩。

“我住在这,需要给你付房租吧。”

方明升不字还没说出来,佘楚就先扑到他面前,将人逼到了墙角,佘楚的手压在他的手腕上,外来的房客完全就将主人禁锢到了一角,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是外人,谁是主人。

佘楚鼻腔中呼出的气喷到方明升脸上,他脸上还留着刚才睡觉时压上的衣褶印。

犹豫再三,佘楚总算将心里一直想的话说出来,尽管这句话或许会让他维持了多年的假象完全撕裂,可是如今,内心里那些无限滋生的黑暗想法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全部吞没。

“肉偿可以吗?”

我或许配不上你,但如果一定要和人上床的话,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佘楚没有给方明升回答的机会,在方明升开口之前,就先咬上了他一直看着碍事的方明升下巴上的牙印。

起码别让他们在你的身体上留下痕迹了,一切都由我来冲刷掉,好吗?

佘楚叼着他的下巴,牙齿在方明升的皮肤上研磨,在多一分力道似乎就会将这脆弱的皮肤咬破,但他却在方明升呼痛之前及时收手。

像是害怕真伤到对方,他伸出舌头小心的舔舐着这块皮肉,如同受伤的猛兽在给伤口消毒一般,方明升身上不能有别人的痕迹。

不管是谈恋爱也好,还是存粹的当个炮友,都不要再让他看见了。

如果方明升真的赶他出去,那佘楚也认了。

在方明升喊停之前,他是不会收手的。

佘楚顺着方明升的下巴一路吻了下去,还没解开的纽扣一个个迸裂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佘楚用舌头将方明升胸前的吻痕耐心的舔过去,每遇见一个即将变淡消失的吻痕,他都大力吸吮过去,在这个位置留下更加刺目的痕迹。

方明升雪白的躯体上很快被他吻得到处都是红色的印记,仿佛散落其上的樱花,美丽中带着妖娆。

佘楚含住了方明升那侧肿胀的乳首,粉嫩的乳肉被他一同含在口中,前天擦破的皮如今还没好全,沾上水,便从伤口撕裂的地方传来细微的疼痛。

这处的乳粒已经被撕咬的肿了一圈,现在沾上水光消毒后,佘楚又是一副不从里面吸出奶水誓不罢休的姿态,嘬的啧啧作响,连淡粉色的乳晕都被他拉扯开来。

待他放开这可怜的地方的时候,方明升原本淡色的乳粒已经被他吸成了鲜红色,上面全是细密的齿痕,像个水洗过的樱桃般结在上面,在奶孔的还挂着滴晶莹的唾液,而令一段则还连在佘楚的舌尖上。

那处还没被碰过的乳粒似乎预感到了自己一旁的兄弟是怎么被对待的,也充血充血肿胀硬了起来,可它到底还属于正常的大小,只是在那里高高的立在突出的乳晕上,等着佘楚将它啃咬成大小一致的乳粒。

佘楚为了防止人挣脱,手卡到了方明升的腰上,掌心下的腰肢逐渐变得柔软,方明升似乎靠着他的力量才能抵在墙上,倘若佘楚一松手,方明升怕不是要直接摔到地上。

等佘楚亲上他的小腹的时候,身下不知什么原因颤抖起来,佘楚的手指一圈圈的在方明升的肚皮上打转,指腹下的体位越发的燥热。

方明升突然哑着嗓子咳了起来。

佘楚这才俩忙松手,任由对方掉落进自己怀中,他的托着对方的背,方明升的脸色已经潮红一片,连额头都在发烫。

因为照顾了发烧的佘楚一整天,连他自己也在劳累中发起了烧,如今佘楚的高烧倒是褪下了,但却原地转移到了方明升身上。

混着高烧的情欲要比单纯的欲望更加可怕,现在佘楚已经快要分不清方明升到底是因为欲望还是发烧烧得这么烫了。

佘楚不敢在造次,他连忙将刚才方明升倒给自己的中成药递到对方唇下,将苦涩的药水一点点喂进去。

方明升带着情欲的眸子抬起来,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佘楚,漆黑的眸子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佘楚下一秒似乎就要陷在他的眼神里,这种眼神是佘楚连想也不敢想的,是因为发烧了吗?

他怕他看的久了,就沉醉在幻境中出不来了,佘楚逃一般的将还带着凉意的毛巾敷到了方明升到脸上,这种眼神见多了,会让他有非分之想。

但佘楚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方明升却拉住了他手。

方明升的掌心带着远高于正常体温的燥热,在刚才那种过界的行动下,连佘楚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因为欲望还是因为发烧而产生的温度。

“佘楚。”

方明升的带着高烧中的沙哑。

佘楚垂头望着他,鬼使神差的往覆在方明升眼上的毛巾落下一吻,如果是隔着毛巾的话,他应该什么察觉不到。

佘楚帮他将外面的衣服脱下来,换上棉质的家居服,说是帮忙脱下,但实际上方明升的衬衫纽扣都在刚才被他从衣服上扯了下去,他只需要将肩上的衬衫褪下去就够了。

连方明升的肩上都残留着一个牙印,在烧的通红的肩膀上这个牙印并不明显,已经快要完全消退,可佘楚看见了,却刺的眼睛发痛。

他张了张嘴,在即将咬上对方圆润的肩头时,堪堪止住。

佘楚又拿了一块冰镇毛巾过来,从方明升的手指开始擦拭起来,纤长的手指向来不怎么做家务,连指甲尖都透着种好看的粉色,佘楚用自己食指顶住方明升的食指,看向他身上还没消散的情欲的痕迹,又变得失落起来。

细白柔软的手指如果搭到男人性器上又是怎么样一副光景,方明升会用他这双握着试管的手在其他人的鸡巴上来回撸动吗?他会用他灵巧的指尖抚摸男人的睾丸,在男人的铃口处打圈吗?

即便方明升什么都不用做,也会被男人弄上肮脏的精液吧。

白色、浓稠的精液会他的指尖流淌,最后汇集到掌心里,顺着手腕滴到方明升最喜欢的那件睡衣上。

这个时候,方明升又会是什么表情呢?因为弄脏了衣服,而生气,或者干脆下面什么都没穿,精液直接滴到他光洁的大腿上,然后方明升抬起头,用满是情欲的漆黑色眸子以一种渴求的姿态看向对方。

他无法容忍这么一双好看的手去握住男人的性器,被精液弄脏。

他更无法忍受方明升和别人上床,被别的男人触碰。

佘楚把毛巾放在方明升掌心好让他降温,他每次擦到方明升身上那已散了大半的吻痕的时候,手下都会止不住的用力,似乎是想要靠毛巾把这些令他抓狂的东西全部擦干净。

佘楚每看见一个吻痕,大脑就会止不住的脑补出留下的吻痕的人是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吻上去。

自锁骨以下,就开始逐渐的有青紫色的指痕出现了,刚才被佘楚将两边吸成同样大小的乳晕那,就密集的落下了很多指印,冰凉的毛巾用力将上面淫荡的水光擦拭过去,本就凸起的乳头在凉意的加持下更是在空中微微发颤。

方明升的腰上混着前天留下的指痕和刚才佘楚掐到上面的指痕,新添上去的和之前落下的如今全混到一起,已然分不出彼此。

佘楚拿着手比划了一下,手指印的角度正好是他跪坐在方明升双腿间,掐着方明升的腰的角度。

看这姿势,或许是对方太过用力的插入,方明升想逃,却又被人掐着腰肢按了回来,不管在悲切的呻吟,似乎都不会引起那个人的怜惜之情,只会像头野兽般在方明升的后穴里大开大合的肏进去。

可方明升家里确实没有避孕套。

佘楚突然产生了一格可怕的想法,该不会这男的直接掰开方明升的腿肏进去了吧,“草”佘楚一不小心来了个同声词骂了出来。

这男的配吗?

佘楚听见自己的骨节在大力按压下嘎嘎作响,粉嫩的后穴含着男人鸡巴的样子在他大脑中无限回放,丑陋的鸡巴抽出来的时候,上面不光沾着淫秽的水光,更是在合不拢的后穴里带出几条黏稠的白液。

他生下来二十几年,想要杀人的欲望很少如此强烈。

佘楚的食指勾在方明升的腰带上,只要把方明升的裤子拉下来看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

佘楚的手指在方明升的裤子上拉出点缝隙,仅靠着距离皮肤极近的这点缝隙他只能隐约看见一路延伸下去的指痕,在深处却是只能淹没在看不见的黑暗中了。

但佘楚却不敢继续往下拉了,面对马上就能揭晓的答案,他产生了一种没由来的恐惧。

如果方明升真的和人上床了怎么办?

他没有这个权力去阻止方明升和谁谈恋爱,更没有身份去阻止方明升和别人上床,他和方明升大多数时候都是靠着网络交流,说白了,他俩不过是关系比陌生人稍微好一点的普通关系。

佘楚甚至都拿不准如果他自称是方明升朋友,方明升认不认自己这个朋友。

如果方明升和人上床了,他又能怎么办,找那个人打一架送进墓地,然后把方明升的腿打折拴上链子锁在家里?

佘楚被自己暴戾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敢这么想方明升的啊,他是舍不得的,万分舍不得的。

佘楚的头垂在方明升胸前,硬质的头发尖扎进方明升满是情欲的皮肤里,挠的人浑身发痒,方明升嘶哑的嗓音中传来几声细微的闷哼声。

方明升抬手想要把毛巾掀掉看看佘楚究竟在做什么,可手腕却被对方牢牢箍在掌心,佘楚想要偷偷亲上对方是手腕,可在嘴唇即将触碰到对方肌肤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帮你把衣服换了。”

佘楚的声音中带着情欲的暗哑,方明升似乎在他的连番触碰下起了反应,他的手指每次都触碰到对方的皮肤的时候都能感知到方明升微弱的颤栗。

他的掌心顺着方明升的小腹滑下去贴到了对方的胯间的同时,方明升原本松弛的腿瞬间合拢起来,抓着他的手想要阻止佘楚下一步动作。

“我自己换就行了。”

方明升轻轻哼出来的动静搀着几分虚弱与微不可查的情欲,燃着高烧的体温分不清彼此。

佘楚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掌心隔着衣料在对方疲软的性器上来回摩擦,即使没有直接触碰到裤子里的性器也能感受到它在应和着自己的动作逐渐起了反应。

等这处已经鼓起了个小丘的时候,佘楚这才转用指腹在上面来回点上去,一触即离的触碰使得刚染起的情欲得不到完全的开发,又很快的陷入到渴求的地步。

方明升哑着嗓子让他停手,可酸软无力的声音中掺着媚意,说不出来这究竟是让佘楚停或者不停。

佘楚干脆直接将手伸了进去,手指的皮肤和方明升的性器中间没有任何的阻隔就触碰到了一起,方明升吓得差点屈身从床上跳起来,连覆在脸上的毛巾都掉下来了大半。

他双眼猛地睁开想要看清楚面前这一切,可在高烧和情欲交叉下又那是那么容易看清楚的,就这么一秒的功夫,佘楚压着他的肩膀又将他按回到床上。

“别看。”

佘楚用手合上他的眼睛,声音中带了分祈求的味道,方明升听着佘楚这带着可怜的声音,烧迷糊的大脑就此心软下来,身上的力道全部卸了干净,陷在柔软的床铺中。

他直接将对方的性器握在掌心里,食指和中指攀附着柱身,由一开始的接触逐渐变成了缠绵的绕在其上,大拇指围着铃口来回转圈,不会一会就让他从里面挤出些黏稠的透明液体。

佘楚的手心出了层薄汗,混着刚从铃口溢出来的前列腺液全部抹到了方明升的性器上,原本还算干爽的地方被他弄的黏黏糊糊的,方明升的手指抓紧了被褥,不肯吭声,白皙的手背上却因为用力过大青筋凸显。

佘楚用指甲不停的刮挠着方明升敏感的性器,外人的触碰在这种地方像是挠痒痒的触碰搞得他浑身发颤,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往外滴落,滚进了脸上的毛巾中,和里面被捂的逐渐变成常温的冰水混在一起,不留任何痕迹。

佘楚把方明升的柱身整个都弄的湿漉后,食指又在下面挂着的那两颗浑圆的球体中摩挲,指腹一点点将贴在一起的东西分开,用手指插入进去,然后抚着里面光滑的皮肤,用力按到了方明升的会阴上。

他听见方明升嗯了一声,滚烫的精液溅了他一手心,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方明升就射在了他的手上。

没接住的精液顺着佘楚的指缝流到方明升身上,先是烫到了对方的细腻的皮肤,又接着和内衣沾到一起,紧紧的吸在对方身上。

佘楚这才心满意足的把手抽出来,他把自己的右手摊在面前,指尖上滑落的精液掉落到刚换洗的床单上,让这还带着洗衣粉味道的床褥变得肮脏不堪。

他张嘴顺着精液流下来的痕迹从自己的手臂上舔了回去,舌头将他刚才榨出来那些精液一丝不剩的卷进口腔,本来应该带着腥涩味的液体落到他嘴里倒是尝出了几丝甜味,就像是奶糖一样的味道。

上面还沾着方明升的体温。

佘楚最后的理智阻止了他将这人完全榨干的欲望。

方明升这才从高潮的余韵回过神来,混着高烧的欲望将他的身体燃的更热,一时不知天地在何处,自己又在何方,最后只能软着腰说了一句弄脏了。

佘楚摸了摸方明升的脸蛋,手上的唾液沾到对方柔软的脸颊上。

“没关系,我会给你弄干净的。”

佘楚直接裹着衣料将这处含进了嘴里,唾液浸透了布,很快抵达那个从未有外人触碰过的地方,佘楚的舌头在粗糙的布上舔舐,虽说中间到底隔着一层东西,但这种影影绰绰的感觉落到刚射过一次的性器上,又添了几分含羞带怯的旖旎。

佘楚听着方明升倒抽了一口凉气,在对方开口阻止自己之前先用手掰开了对方的唇瓣,两指插了进去,揪着方明升的舌头就往外拉,逼得对方只能发出嗯嗯啊啊没有实质内容的叫声。

唾液混着精液很快将布浸的半透明,裹在里面的性器半遮半掩的出现在佘楚面前,说是上面没穿裤子吧,可方明升下半身确实衣冠整齐;可如果说是他穿了东西,沾湿了衣服却把下面包裹的皮肉全部呈现出来,这效果要比完全脱光了还要色情。

方明升的手顶在他的肩上,想要将佘楚推开,可酸软无力的手臂却起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作用,除了紧攥着的床单变成了掐到佘楚肩上外,和之前也没有太多的区别。

佘楚头顶的碎发在他的小腹上划过,发尖摩擦过的地方挠的发痒,即便佘楚没吻上方明升平坦的小腹,这块白皙的皮肤也泛上了层红。

佘楚用力吸吮着方明升的再次疲软下去的性器,即使透着布,也能看见上面被他咬出一片片深红色的吻痕,牙齿在不经意触碰到这处,但有了布料的缓冲,倒更像是刻意的爱抚,惊起身下人的阵阵颤抖。

他顺着这处一路舔舐到后面,幽闭的小口被布料覆在里面,沾了水了后呈出种透着光的淡粉色。

佘楚想要用舌头直接把这里凿开,可他无论他这么用力,除了换来身下的人越发月止不住的颤栗外,别无所获。

方明升这就快要受不了了,嘴里含着他的手指直接用力咬下,佘楚吃痛却不肯放手,任由对方在自己手指上咬出一圈牙印,等对方卸了力道,才顶着他的上颚模仿着抽插的频率,用手指在方明升的嘴里不停的插入拔出。

黏连在舌尖指尖的唾液方明升的嘴中含不住了,便从嘴角顺着脖颈缓缓流下来,枕头上多了两块深色的水迹,脖颈后的这小块肌肤像是被浸泡在其中,让本就不适的身体更加的难耐。

佘楚用空闲的手指按在了他后穴闭合和的小口上,用力想要给自己开辟出条通路,方明升呜咽着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急剧的颤抖起来,连腰都陷了下去,要不是佘楚的还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怕是已经从床上滑落下去。

佘楚连着方明升穿在外面的裤子将自己的食指指尖顶了进去,在舒适柔软的布触碰到这处未经人开采过的地方,也是过于粗糙,尤其是浸了水的布更是沉甸甸的往里拱,紧致的甬道比之前收的更紧。

方明升就像是在用后穴呼吸般,佘楚每往前捅进去一小段距离,就能感受到里面夹的更死,即使隔着布,里面滚烫的内壁也差点将佘楚灼伤,但他却依旧不知疲惫的将整截都送到了最深处。

柔软的肠道紧紧裹着他的手指,上面很快就分泌出了透明的淫液,等佘楚恋恋不舍的将手指拔出来的时候,后穴立刻闭合起来,若不是这小口里还吸着方明升自己的裤子,在入口的褶皱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淫液连在佘楚手指上作为证据,便完全看不出方明升的后穴刚才被人强行捅开过。

他后穴插进去的布料略多,留给前面裹着性器的布料便相应的减少起来,佘楚再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内裤勒紧在方明升的性器上,把这处淡粉色的地方勒出好几道可怜的痕迹。

就好像这沾了水的内裤变成了个自动吸着方明升性器的小嘴,将这个地方紧紧裹在口中。

佘楚怜惜的吻上了方明升充血的性器,灵活的舌头却与主人的心思背道而驰,似乎是还嫌方明升烧的不够,要在往上面添一把火,舌尖在火热的柱身上细致的舔了上去。

就像佘楚刚才自己说的那样,他似乎想要把刚才从指缝中遗漏的精液全部清理干净,可是隔着层濡湿的布料又怎么能轻易的把沾染上的白浊清理出来。

透明的唾液化开了上面星点的浊液,混成白色半透明状的液体被佘楚的舌头在方明升的衣料下摊开,让本就看着旖旎的性器看起来更加淫荡不堪。

释放不久的性器在佘楚这番口舌伺候中又很快到了顶峰,可外面总归是箍着层布料限制了性器自由勃起。

延展性上佳的裤子在方明升后穴和性器的拉扯下绷到发硬,身体用来发泄欲望的地方如今被这块小小的布料牢牢的裹在里面,方明升的手掐在佘楚的肩上,留下了一串抓痕。

他想将腿蜷缩回去,双手抱住双腿来恢复在母体中最令人安心的姿势来防御这场意外的快感。

可方明升的膝盖刚靠到一起,又被佘楚掰开,拉平了压回到床上。

现在的姿势比刚才还要令人难堪,方明升两条腿如今全部冲着佘楚敞开,虽是下半身的裤子还整齐的穿在身上,可蘸了水的衣服早就把里面浑圆的臀肉凸显出来,后穴入口那还耸动着轻微的颤栗。

所有应该在衣服下被遮住的隐秘部位如今现在全部展开到了佘楚面前。

方明升抓住佘楚的手腕,喘了半天的粗气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佘楚以吻手礼般的姿态将他的手抬到自己的唇边,然后咬住了对方纤长的指尖,舌在指缝间将对方舔的浑身酥麻,趁着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被人含入嘴中的手指时,佘楚摸到了方明升床头的遥控器,捅开了他紧闭的后穴。

床垫在他们的几番动作下发出咯吱的声响,却没有遮盖住方明升嘶哑的闷哼声。

狭长的遥控器要比男人的性器细上不少,如今它裹在方明升的裤子中被佘楚插了进去,摩擦力巨大的布料绞着肠道刮擦着内壁,本来还能稍微力气的性器如今全被捆在了方明升的小腹前面,和一个柔软的限制他射精的刑具也没什么两样。

佘楚捅进去的时候,方明升的肠道似乎按上了里面凸起的开关,房间里不知道是哪个电子器械发出滴滴的响声,应着方明升的闷哼声启动,就好像是方明日被玩意插了,才能唤醒沉睡的电子设备。

方明升绷起脖子,划出一道优雅的曲线,他的脑袋高高翘起,即便是在佘楚眼里依旧足够小的东西,也不是现在的方明升可以承受的东西,在他人生顺风顺水的这二十几年中何曾遇上过这种事,未曾见过人的后穴如今被这东西拿了第一次,双腿颤抖着被快感逼的哭出来了。

佘楚怕伤到方明升,旋转着手中的物什一点点的将这东西送进去,可他这份难得的体贴却在左摇右扭中将本就裹在上面的布料往方明升体内送的更深,前面勒的也就更加难受。

粗糙的布料明摩擦着敏感的内壁的,遥控器上凸出的按钮印在甬道里,在每次旋转的时候都在无情的摩擦着里面脆弱的黏膜,每往里前进一分就在甬道中碾压过去,似乎是要时时刻刻提醒方明升,在他身体的这个并不是什么温良的器物。

方明升身上最敏感的地方都被困在了佘楚手中,他沙哑嗓子除了几声带着哭腔的声音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连抓着佘楚的指尖都在泛抖。

等佘楚将手中的遥控器全部塞进去后,方明升刚被他擦拭清爽的身子也浮了层薄汗,覆在脸上的毛巾都被他的体温焐热。

佘楚把插在方明升嘴里的手指拔出来,指腹上还练着几率银丝,等他将手收回的时候,银丝骤然断裂,滴到方明升唇侧,像是贪吃小孩无意中掉在嘴边的食物。

方明升的唇瓣被他玩弄的鲜红,比女孩子涂了口红后还要红润,佘楚用指腹在上面搓了搓了,柔暖唇瓣的触感分外美妙。

佘楚屈指,顶着方明升的体内的遥控器往里用力一送,好不容易才平静下的人又激烈的颤抖起来,湿润后变得半透明的的布料上在方明升颤抖的同时溢出片白色的痕迹,在方明升腿间流下来。

即使方明升的性器被绷紧的布紧裹在里面,佘楚甚至还没做些什么,方明升就先被他搞射了,连大腿内侧都在发软发麻。

方明升遮在眼上的那块毛巾滑落下来,红润的唇微微张合,佘楚扯开那块碍事的东西,发现方明升的眼角都哭红了,擒着几分媚意,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一副被欲望逼疯了的不知所措的模样。

手中的毛巾沉甸甸的,上面全是吸进去的泪水。

佘楚索性把方明升的裤子全扒了下来,方明升大腿内侧早已泥泞的不成样子,沾满淫液的遥控器从他的后穴中滑落下来,滚到床头,洇湿了床垫。

连方明升的股缝里都是这种情况,吸水性极好的床单将他后穴中滴落的淫液一滴不剩的吸了进去,在方明升的腰下呈现出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更别提因为被箍在小腹上,所以只能往上溅的精液,如今正从方明升的肚皮上四散而开,随着他喘息的频率划过他的腰窝,滴落下来。

裹在衣服里肌肤因为突然接受到冷空气,随着高潮一同小幅度的颤栗起来。

像是被人干潮吹了一样。

虽然佘楚扪心自问,他确实想干眼前的男人,但也确实没有真正意义上插进去过。

他想干的事可不止把方明升糟蹋成这个样子。

佘楚拿了块干净的毛巾将方明升眼角的泪水擦干,方明升还没缓过神来就先被他抱紧怀里,佘楚的手托着对方的屁股,往自己衣服里裹了裹就大步带人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溅到方明升身上的时候,他才恢复了一点神志,佘楚把他的双手环在自己肩上,淋浴头出来的水花在他的双腿间冲刷下去。

几天前还光洁无比的大腿如今上面全是青紫色的指痕,热水冲的了大腿内侧沾染的淫液,可冲洗不掉上面指痕。

托佘楚的福,方明升现在身上的痕迹比之前还要多上几分,尤其是越到不能为外人所接触的地方,痕迹就越是明显,就算是方明升不承认,这满身青紫的模样,也分明是被人压在床上好好疼爱了一番的样子。

佘楚刚才留下的痕迹和之前就在方明升身上的痕迹已经完全混到了一起,连佘楚自己都分不清楚方明升身上的那些是自己印上去的,哪些是方明升那个“恋人”拉开方明升的腿留下来的。

佘楚把方明升的腿掰开,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指腹在他的大腿内侧摩擦,将刚从后穴流到这里的那些黏稠的液体顺着热水冲刷下去,水流在地漏上打了个旋,没有任何停歇的进了排污口。

说白了,方明升的腿上也没沾什么脏东西,只是覆了层淫液谁一冲就全部冲掉了,指腹触碰下的皮肤很快就没了之前黏腻的触感,又开始变得顺滑无比。

在热水中恢复了些许体力的方明升将身下的人推开,扶着大理石墙壁就想起身,但两条长腿还是提不起力气,还没完全站起来呢,就又先跌落回了佘楚身上。

佘楚身上大半的衣服都被淋浴头淋湿了,在他胸前乃至下腹都还沾着些白色的痕迹,现在已经干在了针织面料中,即使不用想也能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在实验室呆久了的人多少是有些洁癖的,尤其是方明升,平常罩在外面的白色大褂每次溅上试剂的时候,无论多小的痕迹都会被他丢进洗衣机里滚上几圈,不然生怕污染了接下来的实验材料。

现在他看见佘楚大半身湿透,身上又弄上精液的样子,没由来的有点难受,扶着浴缸休息了一会,自己就坐到了浴缸边缘请佘楚出去。

佘楚刚关上门,方明升就从镜子里看见了满身情欲的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被蹭掉一半的精液在青紫的吻痕中格外显眼。

佘楚湿着身子蹲在浴室门口等他,哪里也不敢去,水流溅落到地板的声音里藏着微弱的娇喘声,声音不大,但蹲在外面的佘楚却听的一清二楚。

等方明升出来的时候,佘楚还站在外面,满脸的不知所措,原先溅到他身上的热水现在已经凉透了,在他脚边从浴室门前的地垫上洇出个椭圆。

方明升最后还是没有因为佘楚刚才那发疯般的行为冲他发火,漆黑的双眼错不及防撞到佘楚身上又急速收回来,像是门前完全就不存在这个人一样。

完全的忽视,这对于佘楚来说比方明升直接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还要可怕。佘楚突然开始后悔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要是从今以后,方明升再也不理他了该又该怎么办。

真的把人找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关起来,锁到再也不见明日的阳光吗?

方明升才才往前走了两步,佘楚就拽住了他的衣角。

他甚至不敢直接去牵方明升的手,只敢揪着方明升的衣角不放,佘楚用极小的声音问了他一句,像是怕被主人遗弃的落水狗一样只敢把嘶吼的叫声压在嗓子里,却不敢直接吼叫出声。

“我还能在这吗?”

方明升没回头,往前行走的动作就这么停滞下来,看不见正脸。

客厅的挂着的时钟转到60进行下一个轮回的时候,佘楚已经再考虑方明升把自己扫地出门的话,自己是不是要去方明升进实验室的必经之路蹲人,挑个清晨无人的时候,拿着家里的床单直接把人套袋带走。

可是以方明升的性格,如果真的把人囚到了屋里,怕不是终日抑郁寡欢,以后再也不肯和自己说一句话。

想到这,佘楚有些心疼,他不愿意看见这样的方明升。

方明升把自己的袖口从佘楚的手中抽出来,留给他的背影却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回了卧室。

方明升第二天眼皮还没睁开的时候就觉着有哪里不对,一睁眼,果然面前有个贴在自己脸上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佘楚这才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尴尬的挠了挠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闹钟已经被佘楚提前按死,到了规定的时间突然亮了一下,又紧接着熄灭下去。

“让你住我家,可没让你在我的床上睡觉。”还没等方明升继续找佘楚兴师问罪为什么把自己闹钟关了,门铃声就先代替闹钟响起来了。

佘楚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随手穿了双拖鞋就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男人西装革履,外面套着件咖色风衣,头发梳整的服帖,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刻板的不能再刻板的学者的模样。

佘楚仔细端详着这个男人的脸,觉得似乎从哪见过这个男的,可就是死活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倒是对方先认出了佘楚是谁,一副惊讶的模样看向穿着睡衣的佘楚。

“你怎么在这?”

这声音佘楚听着也熟,但他还是对不上号。

男人想推门进来,可奈何佘楚的手紧把着大门,眼神冷的吓人,完全没给他任何能直接闯进来的机会。

“这是方明升家,他人呢,你在这干什么?”男人莫名其妙的想要硬把佘楚拉开,但他俩身高体重相近,在门口来回拉扯了好久,直到连卧室里的方明升都听见声音走了过来。

佘楚的身体把门堵得死死的,偶尔通过佘楚身后的间隙才能看见他背后来了个人。

男人听见动静,即便没看见人脸,马上热情的向屋里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明升。”

方明升把堵在门口看家护院一样的佘楚拉了过来,他脸上高烧的红晕还没推干净,从下巴延绵到锁骨的吻痕在睡衣的遮掩下噶然截止。

一看就是刚和人做过,还没完全睡醒的样子。

来人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但还是勉强维持住了基本的风度。

“两天没去实验室了,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你,你的带的学生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委托我过来探望一下你。”

为了佐证自己说的话,他还把自己一连串的通话记录调出来在佘楚头顶上挥舞,因为佘楚堵在中间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他不得不把手臂举的更高,看起来和机场接机的似的。

经他这一提醒,方明升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这几天一直在家里陪着佘楚,不仅实验没管,手机也早不知道丢到哪了。

“你以前可是三百六十五天,能在学校呆三百六十七的天的人,不光你手低下的学生,我们也都很担心你。”

男人跨过佘楚,自顾自的走进屋里牵住方明升的手,方明升高烧不退,手还烫的厉害。

佘楚的视线盯到他的手上,他怎么敢的啊,佘楚本着作为前社畜的优秀忍耐力,将想直接拍掉他手的冲动按压下来,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比拉了一天磨的驴还难看的脸色。

“是生病了吗,要是不舒服给我打个电话,我肯定第一时间赶过来。”

男人又向前靠了一步,把佘楚挡在在身后。

屋里三个人,除了一个生病之外脸晕的通红外,三个人脸色各有各的难看。

方明升把手从对方的掌心抽出来,点了点,全当默认。

“这两天睡觉的时候冻发烧了,就先不去实验室了。”

“已经到点了,你再不去学校就迟到了。”

方明升家的大门再次关上的时候,方明升直奔了淋浴间打开水龙头,怎么会有人从外面进来不洗手就和他握手的啊,尤其是刚从实验室这种地方出来的,他的实验室养了多少细菌培养皿自己没点数吗?

冰冷的流水将方明升莫名烦躁的心安抚下来,佘楚从他背后一声不吭的过来搂住他的腰。

方明升的肩胛骨正好顶在佘楚的胸前,佘楚把手按在方明升搭到水龙头的手上,屋内瞬间归于寂静。

“你喜欢他吗?”

佘楚说出这话的时候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膛跳动的声音,他害怕方明升给他个肯定的回答,又立刻将下一个问题抛出来。

“他喜欢你。”

“他是你恋人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明升的脾气突然就上来了,卡在嗓子里的不是又给生生咽了下去换成了个问句。

“你问这个干什么?”

方明升挣扎着扭过头想看向面前这个男人,可佘楚抱着他实在用力,再加上他还生着病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挣扎了一番后还是保持了原来的状态被佘楚圈在怀里。

这种动作越被禁锢,方明升的气就越大,他觉着自己之前绝对没有这么容易生气的,可这几天简直就像吃了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他努力深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到嘴的话却依旧不依不饶变成了“是不是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谈个恋爱还要和你报备吗,你谈恋爱又不和我报备。”

佘楚张嘴咬住了他的后颈,方明升的后颈平常藏在他的黑发下面,由于极少见到阳光这快皮肤又白又嫩,佘楚用牙齿在上面狠狠咬出了圈牙印。

光是这一个标志似乎还不够,佘楚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这块被自己咬成红色的地方,这才满意的收了白森森的牙齿。

“是和我没关系,但如果只是上床的话,那种只会做实验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佘楚掀开方明升的上衣下摆,在对方的小腹上暧昧的摩擦起来。

“他能做的,我都能做。”

佘楚怀里抱着他,手伸进方明升的裤子里,猛地抓住对方的性器在手心中把玩起来。

指腹先从疲软的柱身上点过,又握住了下面两颗卵蛋,佘楚抽动着手腕飞快的上下撸起这块软肉,不过一会的功夫,它就充血立起,从铃口处往外滴着透明的淫液。

“甚至让你更爽。”

佘楚的声音在方明升耳边响起,如同魔咒般,他说话的时候手上一个用力掐住了方明升的性器,方明升在他话音结束的同时在佘楚的手里射了出来。

精液很快从睡裤前襟处洇了出来。

方明升的腰软了下来,全靠佘楚环在腰间的胳膊,才没有滑落到地上。

“你放手。”

方明升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他想要把佘楚禁锢着自己的手掰开,可手刚碰到佘楚,就被佘楚一同压到了刚射过精的性器上,手指间沾满了灼热的精液,这感觉就像是佘楚在握着他手自慰。

方明升自己都从不自慰,这感觉真是糟透了,他抬起脖子扭头望向枕在他肩上的佘楚,恶狠狠的咬上了对方的肩头。

佘楚却依旧不管不顾,沾着精液的手指就往方明升的后穴上按,他昨天刚用过这个地方,上面还有些发肿,摸上去手感极好,却依然紧的吓人,连个开口都没有留给他。

不过没有开口就没有了,佘楚自己会给方明升把后穴打开的。

他将指尖的精液涂到上面,打着圈按摩起来,像是要把指腹上的精液全都按摩进方明升的后穴,指尖浅浅插进去,佘楚就听见他咬在唇中的闷哼声。

后穴中紧致干燥,佘楚耐心的一点点将这处按压放松,当吸着自己的甬道稍微有了那么一丝空隙后,他连忙将第二根手指也插了进去。

甬道里不会一会就被他弄的黏糊起来。

佘楚用手指将方明升的后穴撑开一个小孔,刚分泌出的淫液黏连在肠道上,通过佘楚撑开的出口缓缓向外流淌。

佘楚觉着怀中人烫的厉害,他舔了舔方明升的发抖的后颈,吸吮着这块被他亲红的皮肉,想让方明升稍微放松一点。

“他也会这样把你这处打开,然后弄的黏黏糊糊吗?”

方明升的背靠在他胸前,嘴中卸了力道,抬起水汽氤氲的眸子看着他,隔了一层水雾,连含在里面的情绪都朦朦胧胧看的不那么清楚了。

佘楚的手指按在方明升的肠道里一路深入,本来层叠的褶皱被他的手指一遍遍的抚平,甬道中的黏液在他的手下变得泛滥起来。

方明升的裤子都被自己的淫液沾湿了。

“他会把鸡巴肏进去,把你的后穴搅的全是水吗?”

佘楚将他的裤子褪到大腿根上,没了衣物的遮挡,两腿间的淫液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滴落,下面垫着的衣服蓄了淫液,没法继续往下渗透的液体就在裤子里随着主人的轻微颤抖来回的滚动。

“你看看你这,骚的都往外滴水了。”

佘楚把手从方明升的后穴里抽出来,满是淫液的手指插到了方明升的嘴里,在他上颚和口腔中来回戳弄,涩味布满口腔。

佘楚绞着方明升的舌,让他的舌在自己的指缝间将上面的黏液全部舔舐干净,就像是用手代替性器直接插去,温暖潮湿的口腔带给了佘楚极大的满足感。

“他会这样和你接吻吗?”

佘楚把方明升的上衣从肩上扒下来,自后颈顺着对方光洁的后背一路轻微下去,在方明升原本还没怎么沾过情欲的背上吻出朵朵淡红色吻痕。

方明升抬腿想要踹他,可腿才刚伸出来,就被佘楚压着大腿根抵到了墙上。

被佘楚用手指扩张过的后穴如今也因为这个动作又拉大了点,淫液顺着白花花的臀肉流到了股缝中。

佘楚乘着机会直接将三指全部塞了进去,滚烫的甬道被他完全撑开,像有生命力一样吸附着他的手指,面前雪白的后背迅速烧的通红

方明升额头压在镜子上,澄澈的镜面被口中吐出来的热气熏出一片水雾,在模糊的人影中,方明升看见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以及自己在水雾迷蒙中红的那么不真切的脸。

“再说这话就滚出去。”

方明升的嘴里还插着佘楚的手指,舌头被对方掐在指尖,连放下的狠话都带了几声吞咽的声音,显得柔柔弱弱的,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佘楚扒着他的臀肉,将方明升的后穴塞的更满,敏感的肠道不停的吸吮着佘楚的手指,似乎要将这手指的样子牢牢的烙印在黏膜之上。

他大拇指夹在方明升的臀缝中,小指还在会阴上摩擦,平常被忽视的地方,如今全被佘楚唤醒了从未出现过的欲望。

佘楚亲了亲方明升的肩膀,还是听从他的指使安静了下来,淫液顺着佘楚的手背蜿蜒流到手臂上。

里面的肠壁被佘楚无情分开,圆润的指甲在黏膜上抠挖起来,高烧的内壁紧咬着佘楚的手指,这种完全负距离的接触将方明升剥开,赤裸裸的全部暴露在他面前。

方明升雪白的臀肉上全是他留下的指痕,他正插在对方泥泞不堪的甬道中,方明升衣衫不整的被他禁锢在怀中,带着媚意的娇喘在浴室中回荡。

这是佘楚之前连想都不敢想象的场景,如今的一切都仿佛是在做一场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的春梦。

暖意在下腹中流淌,佘楚将自己性器夹在方明升的股缝中,当触碰到对方细腻的皮肤时佘楚被烫了一下。

即使方明升明令禁止他继续说骚话,但佘楚还是忍不住想方明升到底会不会让其他男人就这样抬着他的屁股,然后把鸡巴狠狠的肏进去。

方明升这身子这么敏感,稍微一撩拨就抖成的身体,经不住太过刺激的性爱吧。

佘楚摸了摸方明升脸,眼角上传来湿润的触感,这就哭了吗,他还没真正肏进去呢。

这么经不住刺激的身体,也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用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哭哭哀求男人的鸡巴肏进这鲜红色的小洞里吗?

是那个一大清早就过来敲方明升家门的男人吗?

想到这,那些暧昧旖旎的想法在佘楚的脑子里被愤怒迅速驱逐,就连刚刚起了反应的性器都开始凝滞下来。

佘楚好像这才猛然想起,自从转过年以来,他都已经被工作折磨的清心寡欲,无论看见什么样刺激的景象都失去了肉体本应该产生的反应。

阳痿这个词对于哪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那这样的自己岂不是更配不上方明升了?自己还有法满足方明升这一碰就软的身体吗?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手,哪怕只是最原始的肉体欢愉,他也希望是自己带给方明升的。

如果方明升把心交给别人,他不能控制不了,但如果真的方明升在别人身下娇喘的话,他希望这个是他自己。

佘楚默不作声的把洗漱台上的牙刷拿过来,柔软的淡红色刷毛他才没用过几次,就被方明升丢到了玻璃杯里,两个牙刷一红一蓝并排到一起,蓝色的稍微旧一些的是方明升的,红色的更新一点的是他的。

佘楚用手指顶着刷毛揉了揉,确保这东西足够柔软后,握着柄塞到了方明升水光潋滟的后穴里。

柔软的刷毛刚触碰到内壁,方明升的身体就绷起来了,细碎的毛尖插进黏膜,微弱的疼痛伴随着瘙痒从尾椎骨直冲大脑,佘楚还没把刷毛上沾满淫液呢,方明升就先咬着佘楚的手,呜咽出声。

本用来清洁口腔的化纤毛刷沾着肠壁中的淫液蹭着内壁,毛刷刷过的地方迅速变得红肿起来,在佘楚的用力抽插中淫液摩擦擦出道道白丝。

里面的每一处褶皱佘楚都没放过,就像是清扫一件刚从土里刨出来的珍宝,每一处边边角角他都在用手中的小刷子卖力的将上面每一处土腥扫下去。

可方明升水润的穴又哪里是沾满泥土的死物,佘楚越是抽动,这里面就越是难堪着想要收拢穴口,佘楚的频率太快,里面的淫液在摩擦下竟然被刷毛刷出了半透明的泡沫。

本来在嘴里用牙膏刷出泡沫的牙刷,如今在方明升的后穴里用方明升的淫水刷出了淫液泡泡。

佘楚本来想把这处湿润的甬道全部变成淫荡泡泡的天堂,可方明升的后穴又自己夹了起来,肠壁含着刷头,紧咬住了里面的塑料制品。

方明升的小穴入口只露出来一截红色的握杆,就像个漏在外面的红色尾巴。

佘楚看着上面反射的淫秽的水光,心想迟早得给方明升弄个真尾巴插进去。

在方明升前二十几年的生命里,哪有人敢触碰过他这里,现在自从佘楚搬进来,短短几天之内,又是把手指伸进去,又是拿着刷牙的软毛刷在里面轻扫,这又有谁能受的住。

方明升想掰开佘楚的手,但滚烫的身体却让他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手覆在佘楚的手背上,抬头看他,漆黑的眸子里再也不兜不住凝成滴的泪,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方明升张嘴想要骂他,可话在嘴边刚说了一个字,就立刻变成了带着媚意的呻吟。

高烧的身体要比平常还要敏感上很多,被牙刷扫过的地方在特通过去,立刻就变得无比的酸软,自内而外的瘙痒感顺着尾椎直至大脑,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带着更加火热,内壁痒的令人难耐,恨不得伸进去个东西直接用力止痒。

方明升整个人都陷入了佘楚的怀里,如果佘楚放手,那他立刻就会顺着大理石的砖面跌落在地上。

他抬头看向镜子里的那张脸,明明无比熟悉,可脸上这一副深陷情欲的模样却令他无比陌生,他的眼角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红晕,他身后的男人搂着他的腰,在他惊恐的视线中咬上了他唇。

佘楚见方明升抬了头,想也没想的就吻了上去,他听见自己的心脏无比狂躁的在胸膛中跳动,这跳动的频率似乎已经到了人类的极限,他分不清自己怀中的人是梦还是真实。

他只知道这样的场面,曾经在他每个深夜的不能明说的梦中出现过,如果这是梦的话,他希望这场梦长一点,再长一点,永不停止。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方明升。

佘楚的舌尖诚恳的舔过方明升的唇瓣,他用舌头卸去方明升齿贝上的力量,却又迟迟不肯深入,他这就这么一遍遍的吸吮着对方柔软的唇瓣,生怕他要是将这个吻落实,这场脆弱的梦就会彻底醒来。

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他们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佘楚搂着他想要说话,却又碍于刚才方明升的禁令,又把话全都吞回到了肚子里。

别哭了,和我在一起这么痛苦吗?

佘楚摸了摸方明升被泪水湿润的脸颊。

你也会在别人的床上因为快感哭泣吗?

你也会把这样的一面其他人看吗?

佘楚想都不敢继续想了,他不敢去想方明升对着别人露出这样潸然欲泣的求欢表情,这种表情让他一个人看就行够了,要是被被人看见了方明升一会被肏的下不来床的。

佘楚一点也不想方明升和别人上床,无论是和谁,即便对方是方明升的正牌男友也不行。

他咬住方明升的肩膀,手中的牙刷越捅越快,分明就是如此稀疏平常的声音,可在加了穴肉交叠的水声后,却变得如此淫荡不堪。

佘楚青白着的脸色从方明升笑了笑,他的舌尖划过对方不怎么见过太阳的后颈,怀中的身体因为快感在颤栗起来,白色的浊液射到他们身前的镜子上。

精液顺着擦拭着一尘不染的镜子流下来,方明升好看的脸蛋倒映在上面,就好像是精液射到了他脸上一般,还有一滴在镜子顺着他的嘴角滑落。

镜子中的方明升脸上,带着一望便知的快感,和说不出的难过。

佘楚记得方明升很少出现这种即将哭出来的表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上次看见方明升这个表情还是在医院。

为什么会难过呢,佘楚舔了舔方明升的耳垂含在嘴里,就因为他把那个男人赶跑了吗?是还在想着别人吗?

佘楚抱着方明升,指尖划过对方滚烫的身体,高烧不退的身体被他弄满是淫秽的痕迹。

他用手指按住对方的淡粉色的乳粒,然后用力按进了乳晕中,周围一圈全都是他啃噬过后落下的牙印,连这乳晕的颜色都带了几分淫靡。

佘楚划过对方的胸膛,在方明升的小腹上转了个圈,然后才缓缓停到了对方的性器上,他听见对方颤抖着和他说了声不字,这声音太轻,太轻,刚传进佘楚心里便化开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才把插进去的牙刷抽出来,牙刷顶部还沾着淫丝垂在方明升的股缝里,他不敢去想象里面是何等色情的模样,更不敢去想象别人是如何褪下方明升的裤子,难看的鸡巴上沾着方明升淫液的场面。

方明升明明生的这么好,不应该就这么被那群凡夫俗子玷污的。

他得把里面曾经有过东西的痕迹清理干净,尽管他似乎并没有这个立场。

佘楚伸手把方明升穴口上挂着的淫液全部挂到手上,手指捅进去的时候,他又听见了对方的低泣声,他是想让方明升快乐的,怎么会这样呢?

佘楚一边想,一边用手指把里面的淫水抠挖出来,可他的手指触碰到媚肉的时候,媚肉就不自觉的吸附上来,粗糙的指尖越是触碰,里面的水就分泌的越多。

要是别人肏进去也会流这么多水吗?要是这样的话,这就不能要了。

佘楚把台子上的牙膏拿过来挤了进去,冰凉的牙膏立刻让肠壁传来一阵颤栗,他把牙膏均匀的涂抹到内壁之上,淫液混着牙膏从方明升的大腿根留下来,洇出一道白色的水痕滴到他的裤子上。

佘楚的手指模仿着插入的频率,一次又一次的绞着肠壁肏了进去,尽管只是几根手指,就快把方明升敏感的身体折腾的欲仙欲死,方明升仰着脖子模糊的视线里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方才刚射过的性器又抬起了头,等待着在下一次高潮的江铃。

佘楚只用手指就把方明升肏射了,

他的掌心里全是牙膏在摩擦中产生的泡沫,他把几近昏迷的方明升抱进浴缸,将他的腿分开挂到缸沿上,被肏的满是白色泡沫的后穴被拉开完整的展现在佘楚面前。

就像是肏烂了,里面上面全都是精泡一样。

穴口已经在他的几番蹂躏下肿了起来,已经适应了有东西插入的地方张开一个小口,像是依旧贪婪着等待着下一次被人侵犯,甚至轻微的张合起来。

佘楚调试了下水温,便将沐浴头对准了这处小口,略高于体温的水流有力的冲刷着内壁,顺着肠道灌了进去,方明升从疲惫的昏迷中随着温热的水流缓缓转醒。

他刚想挣扎,却又被佘楚按在了原地。

“别动,给你洗干净,不然会难受的。”

佘楚的手压在他的腿根上,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温柔,在佘楚掌心下的皮肉全是他揉捏啃咬出来的痕迹。

方明升平坦的小腹被热水灌的鼓起,佘楚用手指将对方的后穴撑的撑大,他看着全是淫液的粉色甬道,有种自己射进去的感觉。

似乎他就这么顺着水流肏了方明升满肚子的精液,就这么将他藏在心尖上这么多年的人玷污了。

佘楚用手指搅了搅充满温水的后穴,连水流声在现在听起来都如此的淫秽了。

方明升高烧不退敏感身体就在佘楚的注视下缓缓起身,佘楚捏上他粉色的性器,原来只是被水肏上一上,方明升的身体就有反应了。

他低下头,含住对方的性器,舌尖从根部缓缓向上舔舐过去,灵巧的舌尖在铃口处逡巡舔舐,似乎是想要用舌头在里面凿开一个小孔。

在高烧加持下的身体在佘楚的口中瞬间变得更加的滚烫。

方明升的手插进佘楚的短发中,无力的指腹从对方的耳根划过去,想要将人从身上推开,可方明升指腹触碰过的地方都开始一同变得灼烧起来。

佘楚将整根手指全都伸了进去将方明升的后穴撑撑开,褶皱被他的手指一遍遍缓慢抚平,温水和里面不停分泌的肠液一同被倒灌了进去。

对于发烧的人来说,即使是温水也是低温,火热的甬道在刺激下急剧的收缩起来,想里面的水和异物一同排出去,可事实表现出来的却像是小穴热烈的欢迎着在里面搅动的手指。

手指在里面细密着按压着已经被摩擦的肿胀的媚肉,脆弱的黏膜先前已经被牙刷凌虐过一番,如今佘楚的手指压在上面在疼痛中又夹几分难言的快感。

方明升的胸膛急速起伏起来,原本推开对方的手如今像是抱住了佘楚的脑袋,快感和耻辱交杂的泪水自他的链接上一滴又一滴的滑落下去。

他不自觉的将身体又向前送了一送,被佘楚分开的双腿想要合拢起来,却又被对方压了回去,手指刮搔着后穴的同时,性器被唇舌舔过,再也受不住刺激的身体就这么射在了佘楚嘴里。

佘楚就这么一滴不剩的把方明的精液全部吞了进去,等把对方性器上所有的东西舔舐干净后,他还要抬起头张开嘴,让方明升确认他将一切全吃下。

沾着他唾液的性器还在佘楚手中颤抖,方明升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经被他灌的微微隆起,他这才施施然将扣着对方后穴的手指抽出来,刚灌进去的温水就这么顺着大腿流了出来,腿梗还在痉挛。

等确认将人洗干净后,佘楚这才拿了块干燥的浴袍把人裹起来抱回了屋里,方明升只剩下个红扑扑的脸蛋露在外面,头发都被水汽洇得半湿贴在脸上,漆黑的眸子半睁,里面也混了层水汽,高烧的身体如今混着情欲,脑子都快被搅成了浆糊。

他怀里的人安静的贴在他的胸口,佘楚怀里似乎抱了个滚烫的火炉,如今人已经被他折腾着在高烧和疲惫中的夹击中完全睡过去了。

佘楚的手贴在他的额上,方明升在睡梦中依旧皱着眉,情欲混着高烧把他的脸晕的通红,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滴泪。

佘楚将这滴泪挂在指尖上,含进嘴中用舌尖舔舐着,涩的,带着几分苦味的泪。

“要是我就好了。”

方明升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佘楚给他掖了掖被角,看着他起伏的胸膛,佘楚的心情跟着平静下来,他隔着被子将人揽进怀中,一起睡了过去。

方明升半夜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张紧贴在自己面前的脸,还发着烧的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床上躺了个其他人。

一个人睡惯了,他连忙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佘楚这段时间心思重,睡眠本身就浅,如今方明升这么一推,他瞬间就醒了。

“还烧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佘楚的声音和方明升腰部上传来的酥麻感瞬间唤起了方明升的记忆,他还带着几分惺忪的神色瞬间就冷下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

方明升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如同平地惊雷炸了起来,佘楚立刻把搭在对方身上的胳膊收了回来。

整个夜间,方明升安静的卧室里就只剩下他话音落地的声音,佘楚甚至还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膛中躁动的声音,还有血管逆流流向太阳穴的波涛汹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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