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宴辞看来,萧景奕早就死了。
所以疼到最后,他也麻木了,不知道何为疼。
只是看着林晚意,满眼的心疼,宴辞莫名地放柔了语气,他点点头,“疼,非常疼。所以婠婠,你要疼我一辈子,好不好?”
“好。”
俩人在穆皇后的墓前,静静相拥,风吹动着旁边的树木,轻摇摆动。
好像是什么人在欣慰地微笑着。
因为太冷,宴辞担心林晚意会着凉,就扶着她慢慢地下了山。
坐在马车上,林晚意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儿来,还是宴辞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婠婠,吓到你了?”
林晚意诚实道:“是有一点,而且心中的疑惑也更多了,这等天大的秘密,你为何告诉我?”
宴辞伸手轻抚过她的脸颊,“你是我的妻,我自然是要告诉你的。我今日特意给天玑留了话,倘若你来了,我就告诉你。如果你没来,我就再等一等。”
不得不说,宴辞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林晚意对他的心意,也不怪他这样不自信,毕竟之前林晚意可是别人的妻。
林晚意一时间也十分触动,她靠向宴辞的肩,知道说什么都无用,只有接下以诚相待,真心待真心。
此时马车内俩人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样静静依靠,可涌动着的温情,好像是比之前任何时候,两颗心都靠得更近了!
俩人在马车上待了一会儿,又分开回了王府。
林晚意带着茯苓,刚从后门进来,结果转过身,就看到了恰好带人去库房,路过此地的陈妈妈。
陈妈妈这段时日,过得很是不好,尤其是手中的大部分差事,如今都被李妈妈抢了去。
她已经不再是离老太太身边的一等红人了。
陈妈妈本就十分怨恨林晚意,再见到她竟然从后门进来,顿时眼睛一亮。
“哟,郡主大人,这大过年的,您是去干什么事儿了,还走的后门啊?”
林晚意本来还沉浸在之前宴辞说过的那些话中,突然看到这陈妈妈,她笑了笑,“我去做什么,还得跟你一个奴婢禀告么?”
陈妈妈干笑一声,“郡主大人说笑了,您自然不用跟奴婢禀告。”
“知道就好,另外,记得不要乱嚼舌根,不然,我可就要去跟官府说,那采花贼是陈妈妈引来的了。”
陈妈妈本来就打算着,待会去离老太太跟前告状,结果听到林晚意这样说,瞬间变了脸色。
她嗓音发尖,“郡主你胡说什么!那采花贼跟奴婢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毕竟,他是去了你的卧房啊。”林晚意看到那陈妈妈果然变了脸色,转身慢慢走远。
这恶仆,不敲打敲打,肯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茯苓陪着林晚意回了院子,她低声道:“主子,那个陈妈妈实在是太讨厌了,要不,奴婢回头去她的吃食中,放一些巴豆?”
“倒也不必,她什么习性,我母亲他们肯定是知晓的,暂时留着她蹦跶,也一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不用出手。”
“是。”
趁着还有时间,林晚意就躺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只不过睡得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梦到了小太子,一会儿小太子又变成了宴辞。
一个时辰后,茯苓就来喊她起来了,她却依旧懵着,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宴都督来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