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世代只忠于一个姓氏。”云且一字一顿的说。
“但你却帮了呈凛。”宇呈冽说。
“我于他不是忠心,我们二人也不是君臣。”云且笑了笑,他一脸的云淡风轻正是因为心中平静,无论何时何地,他对宇呈凛的心不会改变。
“看来你不可能说出呈凛的下落了。”
“即使我说了,你敢信吗?”云且的话里竟带了丝揶揄。
“朕和父皇不同,朕没有理由留你的性命。”宇呈冽有些可惜道,云且毕竟是个难得的人才。
“人各有命,你随意就好。”云且无所谓的说。
“不后悔?”
“士为知己者死。”
宇呈冽看着云且脸上的笑容,竟有几分嫉妒。同样是命运中该有的势不两立,同样是想要天下,但为何宇呈凛到此时都还能得到姚云且满心满意的情谊,而他的季影寒却几乎不想再看他一眼。
走出召南宫宇呈冽吩咐箩烟将半月后要处决云且的消息放出去,他相信宇呈凛和云辛一定会来,所以他给足他们时间。
第二日一早下了朝,箩烟前来复命。
“属下无能,虽然重伤了楚未青但还是让姚云辛将他救走了。”箩烟单膝跪在宇呈冽跟前,“请陛下责罚。”
“起来吧。未门毕竟盘根错节了二十余载,又岂是一天两天能够拔除干净的。”此时宇呈冽刚刚更完衣,正打算往东照宫去。
“谢陛下。”箩烟起身。
宇呈冽走出寝殿,外面正是艳阳高照,他停顿了一下回身对一直跟在身边的李子胥说:“去将桌案上的琴取来。”
“是。”李子胥应声转身进去。
东照宫中季影寒正倚在窗边发呆,外面是他曾经熟悉的一切,如今距离梅花开的季节还早,但是他却能记起花期时这东照宫里所有的景色。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竟然又阴差阳错的回到了这里。只是这一次,他已经不再是这里的主人,而是他人的阶下囚。
宇呈冽走进屋子时,看到的就是季影寒这幅茫然出神的样子。他走到案前,将手中的古琴放下,季影寒听到声响转过头来。
“这琴……一直都在我这里,我想着你养伤无聊,就给你带过来了。”宇呈冽说,“回头,我再给你带几本书过来。”
“不用费心了。”季影寒淡淡的说。
“总躺着哪里会有力气,不如我陪你到院子里走一走?”宇呈冽问。
季影寒摇了摇头。
宇呈冽也不在勉强,他走到季影寒身后将原本靠窗台支撑的季影寒圈进怀里,用自己的胸膛托着他的身体。这是他们曾经十分熟悉的姿势。
季影寒没有挣扎,或者说此时他还无力挣扎。
“未门如今已经无法和你抗衡了。”季影寒说。
“我知道。”宇呈冽说。
“那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季影寒问。
“等到你再也不想离开我的时候。”宇呈冽回答。
“我累了……”季影寒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重新开始。”
“不可能。”季影寒说。
“我不会放你离开。”宇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