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一见连忙挡住了李公甫,“姑老爷,禅师手中的是姐姐的一位前辈。姐姐曾经同我说过的,我们先进去吧。这件事就让姐姐来处理好了。”
白素贞也点头,“相公,姐姐姐夫,你们先去忙吧。我带禅师进去就是了。禅师,请跟我来吧。”
李公甫等人摸不着头脑。
小青跟着边往里走,变问:“姐姐,这位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位殷瑟前辈?”
白素贞应了,又看了一眼稳稳地抱着殷瑟往里走的法海,眼中有欣喜又带了困惑不解。
法海将殷瑟放到床上安顿好,回头对白素贞道:“他常年未见光,黑布不要立刻解开。他既是你前辈,你且看着他,少将自己喝糊涂了,他一醉总往树撞。”
白素贞听了,眼前这个法海依旧清冷,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眉峰紧蹙看了还让人以为他看你不顺眼。声音如同寒泉,虽然带了点沙哑,可还是凉凉的。
一双眼睛清澈,不沾尘埃不染红尘事。
但是,他说:“他腹部有伤,醒来初时会有不适,但一日之后便会无事。”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一日一次,监督他敷在伤上处,一月之后,疤痕便会消失。”
白素贞沉默着接过,小青也有些发愣。
法海交代完,回过头又看了一眼睡着的人,似乎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尽,是该离开了。可又隐隐认为还有许多没有说,这蛇妖身上毛病多得很,还有许多要说。只是他一向是不爱说话不会说话的人。于是他向白素贞合十一礼,道:“告辞。”
眼看法海要走,白素贞不由叫住他:“禅师。”
法海停下脚,回过身,又道:“他许久不曾进食,他若嘴馋,只能给流食。”
白素贞抿了抿唇,道:“我明白。”
她是否误会了法海,禅师对待前辈似乎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嗯。”法海应了一声。
他背对着她摇了摇头,边走边道:“他是你□□前辈,却实在没出息,还不若你。”
小青起身去送。
白素贞正要开口,却听耳边一边轻笑。殷瑟伸手扯下眼前的黑布,听到耳边低低的一声惊呼,“前辈……”
恰好天地间的最后一缕光消失在天边。
法海站在门口,侧身望去,入目也不过逐一亮起的烛火零星。
小青低唤一声:“禅师?”
法海转过头,不发一语,抬脚离开。他身量高,不过片刻便已经走远了。
小青看着法海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遗憾。可她遗憾什么?又为了谁而遗憾呢?
殷瑟睁开眼,起身时骨头“卡拉”直响。
他下床边伸展着四肢,边借着昏暗的月光打量着一身妇人装扮的白素贞,笑道:“小丫头嫁人了,可抱了小子没?”
他绝口不问一句法海,似乎前一声嗤笑只是白素贞的幻觉。他镇静的可怕,对于自己的死而复生不问一言半句,也对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境况如何不感任何兴趣。
白素贞只好顺着他的话点头,“有个儿子。可惜我过两日便要回归天庭,前辈功德圆满,定也是一道去的。”
功德圆满?
殷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有寻常人看不见的金色雾气正闪闪发光。他伸手接过白素贞递来的茶一口干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只是问:“小丫头,天黑了,怎么不点灯?”
白素贞在殷瑟对面坐下,“前辈多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