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来,冻得蛇妖一个激灵,拉了拉披风,想要抵挡这一阵寒风。
法海突然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回身对颜色道:“你且回去吧。”
“……”殷瑟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背着光他看不清。于是他走近还想再看清楚些,那和尚却已经躲过了他的目光。
法海觉得今日的蛇妖有些不对劲,却有说不上来。
“殷瑟……”他开口,话还没出,便已经被蛇咬打断。
“文德,你再叫我一声。”殷瑟将安分下来的鬓发挽到耳后。他背过双手,仰着脸笑,道:“我第一次觉得出自你口的名字这样好听,你再,叫我一声。”
法海无言。
见法海不应,殷瑟又靠近了法海一步,一人一妖之间不过一步的距离,近到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环抱住对方。
“文德,你哑巴了,在喊我一次名字有这么难么?”
“……”法海似不大适应这般接近,又后退了一大步,拧着眉低斥:“蛇妖,莫要胡闹。”
他,胡闹?
他不过是想他再叫他一声。原来这是他胡闹。
十年,于他,是弹指一瞬间。十年,于他,是岁月漫长,足够将两人在他心里原就单薄的情谊冲淡陌生。
他将他点点滴滴记在心里。而他怕连他长什么模样,都忘了吧。
蛇妖觉得自己该恼火,若是十年前,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将食盒甩他一脸。
殷瑟点了点头,“好,我不闹。”
他将食盒递给法海,又看学似乎有下大的趋势又将伞塞给了法海。
他道:“再会。”
随后转身迈入风雪。有些冷。刚刚服帖下来的鬓发又随着风飞舞开来。
他不想回头去看哪个和尚淡漠的眉眼。
同样是十年,于他而言十年苦修的每一日纵然都只是一滴水的情到如今已是积累成江河泛滥,而对于这个和尚,却是点滴消磨,已经陌生。
或许,这便是你与我的区别吧。
我喜欢,你看淡。
和尚,我们十年后再见,你可想过我,哪怕一瞬间。
文德,我很想你。
可惜,你没让我问出口。
可惜,你没让我说出口。
还好,我没问。我问了,你会生气。
还好,我没说。我说了,你会着恼。
文德,我很想你。
文德,你有没有想过我,就一点点。
蛇妖抹了把脸,突然扶着屋边的山竹无力的蹲下身,明明小屋就在前面,可他已经没有力气过去了。
他将脸埋进膝弯里,满目的黑暗里,口中无声的念,“文德,我想你。”
他勾起唇,笑得那样好看,颊边的酒窝深深,像是要笑出最美的深度,最入骨的情深,他问:“文德,你呢?有没有想过我呀?”
江南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渐渐升高至人的脚踝。
殷瑟不小心露出了原型蜷成一团盘在树下,大雪渐渐要将他掩埋,他便将自己团的更紧更紧,可蛇是冷血动物,仅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