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往前走着,走着,任由生命好像在慢慢消逝……
稍迟,咳嗽中,黑衣人将他打晕,接着便裹上斗篷快速离开……
——
徐有功脚步少有踉跄的踏入牢狱,虽然是清晨,可牢狱内还是昏暗。
昏暗的光下,勉强看得出张良和陆汉,两人如同破败的麻袋一般,脖颈红肿发紫的倒在地上,不知人事。
他们的头顶,是书生人被吊得笔直,嘴唇紧闭,死状惨烈。
徐有功眉头紧锁,神情始终紧绷,不知道为什么,有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
霄归骅跟在他身后也是皱眉,接着快速蹲下身来仔细检查后,松了口气:“他们两个还活着。”
但是徐有功没有回答。
他知道他们活着,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他也不能放松警惕,因为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徐有功敏锐的注意到陆汉和张良的脖颈上各有不同的伤痕。
陆汉的颈部勒痕深重,仿佛是用极大力气勒紧的;而张良的颈部虽然也有勒痕,但却较为浅显,更像是被缠绕过磨花了……
而他站起身,目光转向那个吊死的书生,走上前,伸手探了探书生的气息,这书生身体还微微散发着热气。
徐有功又检查了他的颈部,发现与陆汉的勒痕几乎相同。
一时间,他脑子里就要有画面时,突然脚下的张良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微弱而颤抖沙哑道——
“徐,徐大人,昨晚我听到他说对不起,他说他是罪人,兴许是畏罪自杀……”
他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
徐有功眉头一皱,没戳穿张良的谎言,而是冷冷地看着张良:“所以呢?你为何不阻止?”
“我,我们都被他……勒住了脖子啊!”
张良说完,徐有功眉头一皱,在真想没被挖掘出来以前,他想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赶紧看了看书生的手,然后他脸色又冷了下来——
“是么。”
“……我,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他……他说罪人,其他不知道……”
他说完,皱眉,故作头痛和喉咙痛,“我头痛的厉害……对了,之前他,他人肉粥事件后,曾找过我,说很想吃肉……”
张良沙哑的说完脸色苍白的看着徐有功,“大人,他说他很久没吃肉了,很想念那个味道。原本你也知道梁惠识作得孽,如果没有昨晚,我真的不怀疑,可眼下也许……”
张良的话没有让徐有功免除对他的怀疑,却让他另辟蹊径,念头一动,他仿佛抓到了一丝线索。
但是这一抹线索还没抓住就被张良又打断,“可他为何要杀害我和陆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