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命休矣……
可徐有功本来进不了这里,周兴的令牌又被自己拿走……
结果,周兴还是带着徐有功来了。
虽然没有令牌,但是他那张脸等同于令牌效果。
周兴和徐有功出现的时候,看崔玄原本蹲地上,就像个被世间抛弃的幼子。
隔着木栏,周兴笑出来,这一声笑让崔玄也猛然抬起头来,“徐有功!”
一个箭步过来,隔着栅去抓徐有功的手,徐有功能躲开,没躲。
“告诉我一切。”徐有功说时,崔玄就忙道:“哪有什么一切!我每天都在忙着跟你,保护你!我根本就没回家!”
徐有功眉头微皱。
若连回都没回,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听闻,是把你残害死者的染血衣服都拿来了。”
“随便拿个染血衣服就说是我的,太牵强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别急。”
凡调查,都要取证,人证物证最后是口供,当事人画押认罪,有许多人都是在最后的环节死不认罪,然后被严刑拷打,要么屈打成招,要么被活活打死,扣上帽子。
徐有功道:“你挺住别认,眼下,告诉我你回长安后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部说。”
“这都过去多久了,我哪儿知道!你不如想想你自己在哪!”
崔玄欲哭无泪,而徐有功还真知道自己在哪,于是一个个讲出来,崔玄便是一个个对出来,包括徐有功去哪里,他去哪里蹲守,监视等等,逐渐恢复“记忆”的过程中,徐有功就发现——
这起案件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我去的地方都没有人给我作证……”
跟踪,要么是独自一人,要么就是独自一人住店,反正,是谁也看不到的。
徐有功倒不是因这,摇头说:“我只是在想,这个设计陷害你的人……”仍旧是溯本求源,徐有功惯有的思维在考虑,“如果我要陷害崔兄的话,那么,必然对崔兄情况了如指掌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崔玄恍然大悟了个寂寞:“不可能啊——我这个人,对我的追踪还是有自信的,我绝不可能被他人盯着,而自己不知道!”
周兴莫名嘴角抽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吹呢。”
徐有功则幽幽道:“并非是跟踪崔兄你,而是,这个构陷你的人,已经知道你是一个人百口莫辩,所以才敢与从此处下手,因为知道你百口莫辩,毕竟,你没有证人。”
“不是,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你?”
崔玄脑袋总算是上道一回。